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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言青和佟佳,打问着来到了大队长家。

初来乍到拜地头,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

“有人在吗?”林言青敲着门,没等到人应声,却听到屋里边有人哭喊着。

“爹,娘!小康晕了。”

哭泣声,喊叫声,椅子碰倒在地的声响,混在一起。

顾不上讲究其他的,两人推开门进去。

只见屋里乱作一团。

白天见过的大队长和一个中年男子,两人手足无措的站着,踱着步,炕上躺着一个小孩子,一老妇人拉扯着年轻妇人,年轻妇人泪流不止,焦急哭喊着,“爹!娘!这怎么办啊?!吃过饭小康说困了睡一会儿,刚才突然就开始抽搐了。”

老妇人扯着她,制止她往孩子身上扑,“别动!别动,快!快想办法送医院。”

大队长也反应过来,“老二,快,去找你赵叔借车。”

林言青上前去看,只见炕上的孩子,两三岁大,手足抽搐,面色青白。

顾不上多想,俯下身用大拇指侧轻推小孩子食指三关,只见指纹呈深紫色,已至命关。

“是不是喉咙常有痰响声,几天没大便了?”

“对对”,见林言青行动果决颇有章法,问的话又是病症对应,年轻妇人仿佛找到主心骨,“快救救小康。”

林言青从衣袖中拆下针袋,火车上遇到沈婉雯之后,她就留了个心眼,把一套针灸工具随身带在身上了。

手下动作飞快,“三菱针点刺十宣、十二井、双耳尖出血1”,再用毫针刺入毒髎、双合谷,急速、高频上下提插捻针,谓之雀啄2。

行针后,只见孩子身上微微出汗,“哇!”的一声,大哭出声,醒了!

“醒了醒了。”年轻夫人扶着老妇人,激动的连声道,“娘,小康醒了。”

老妇人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

林言青迅速写了张药方,“方上三次量,去抓药。”

中年男子顿了一下,“要不要送小康去医院?”

大队长当机立断,呵斥道,“先抓药!快去!”

快去快回取了药,煎好,少量多次给孩子喂了药。

退热了。

看着小孩子神色平静,睁着大眼睛打量,林言青也呼出一口气。

“暂时没事了,不放心的话带着孩子再去医院看一下。注意不要受风。”

“诶诶,好。”年轻妇人忙接过孩子。

大队长示意老妻,老妇人反应过来,“那个,几位小同志,怎么称呼?”

“婶子,我们是今天刚来的知青,我是林言青,您叫我小林就行。”

“我叫佟佳,婶儿叫我佳佳就行。”

“我叫徐慧,婶子叫我小徐小慧都行。”原来徐慧见白妮一直哭哭啼啼,在知青点待的压抑,也出来了,见院门大开在门口听到动静一时好奇进来看。

“诶,行。我是大队长媳妇儿,孙翠花,你们叫我翠花婶儿、孙婶儿都行。”孙翠花忙扶好椅子,招呼着,“坐,都坐下喝口水。”

“翠花婶儿,初来乍到的,我们就是想来认认门,以后有个什么事也好找我队长叔不是。您家是不是有人是做木活的?刚才田护民同志给我送了箱子,佟佳还需要一些,我们就来叨扰了。现在也晚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哎呦,这有啥。没事儿,婶儿家里人就是干这个的。”

“你说的是壮子那小子吧。就是田护民,小名壮子。东西是俺家老二打的,都给送过去了?”

林言青顺着孙婶儿的力度坐下来,“诶,对,还没谢过田同志呢,东西放下就走了。”

孙翠花摆手,“没事,哪用得着谢,那小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不管他。”

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原来小林知青就是俺家老三战友的妹子啊,巧了不是。你说你今天帮了婶子家这么大忙,都不知道咋谢你才好呢。”

孙翠花说着想起今天小孙子的惨状,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是遇上林知青了,不然可咋整啊。这人咋还能突然就开始抽抽了呢。

林言青安慰她,“婶子,孩子没事就行。我也没做什么,应该的。”

佟佳听了也插话,“婶子,先苦后甜,小康的福气在后头呢。他还需要你这个奶奶照顾呢,可不兴再伤心了。”

“诶诶,好,有句话咋说来着,借你们好话?”

佟佳笑着,“借你吉言。”

“对,是这个。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孙翠花用手背擦干泪花,孩子命大,没事是好事,她在这抹尿水子干哈呢这是。“你们谁要啥,老二在这,给他说就行。”

中年男子,也就是田拥福,听他妈这样说,憨厚说道,“对,你们都要些啥,箱子的话就有现成做好的,柜子得等几天,要慢慢做。”

佟佳和徐慧各要了两个箱子,一个架子,徐慧还要了一个炕琴,佟佳在和林言青商量后两人决定合用一个就行,只放些厚衣物、被褥,林言青的炕琴打的又高又大,两个人用一个就够了,多了房里也放不开。

炕琴,也叫炕柜,就是放在炕上用的柜子。像是给林言青打的那个,长有近一米八,四五十公分高,上下两层,上边做的是双开门,用来放被褥,下边并四个柜门,放衣物用,最下层还做了四个抽屉,可以用来放些针头线脑的小东西。

徐慧的炕琴要求做的小些,只上边四个柜门下边四个抽屉,实木制的,直接把被褥放在柜顶上就行。

其他的样式都是照着林言青的打,架子是后世常见的置物架图样,放些日用品、盆足够了。

这还是林言青之前在京市的时候,照着前世记忆里的模样画出来的。能想到提前打柜子,估计是自家亲哥没跑了,这么细心,其中肯定少不了楚母的嘱咐。

“婶儿,换这些多少钱?”现在不说买,交易的时候都说换。农村寻常人家换些小东西,都是以物易物,但是柜子箱子这些,一般是给钱票。

最后以一个箱子十块钱,架子五块钱,炕琴大的二十小的十块成交。别看多,在京市买,一个实木大箱子就要二十块。乡下挣钱的地方少,做木活也是,树木都是算集体的,平时打个柴编个筐做个小凳子没人管,像这种大件儿,钱票都是要上交队里的,年底队里再给多算些公分。当然私底下接些小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到林言青的时候,林言青也不知道自己哥哥给过钱没,试探着给了出去。

“你今天帮了这么大忙,婶儿咋能还要你的钱?”

看来是没给。

孙翠花和林言青撕巴着。

“婶儿,这也不是什么小东西,这么大家伙什儿,田二哥做出来都要费不少功夫,我怎么能白要。”

林言青见撕巴不过,放下钱,一转身跑了。

孙翠花拿着手中的钱,看着自家老头子,田大富抽着老烟枪,“拿着吧,没事。以后多照顾点。你让铁蛋去说一声,明早上咱送小康去医院看看,问问今天新来的知青,明天去不去县里,去的话起早点搭车,捎上。”

“唉,行。”孙婶儿收拾桌子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人放下的东西,林言青、佟佳各拿了半斤红糖,徐慧放了两张小面值布票。

“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