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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了邮局。

寄完信,两人看着取出来的几个大包裹直接傻眼了,“行吧,先去买东西吧,等会儿吃完饭找人帮忙来拿。”

林言青顺便买了几版邮票,不多,也没特意挑,毕竟只知道后世有邮票特值钱,不清楚具体是什么,随手买了,权当个投资,大不了留着自用收藏都行。

林言青和佟佳各自提着大包小包从供销社挤出来,来的时候只带了大件东西和随身用品,这日用品缺的东西多着呢。两人又都是不差钱的主,挨个买过去感觉差不多了才停手。

“还缺什么啊?”佟佳硬是挤出来一身汗,喘着气问。

“都差不多齐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单独开火,那东西就都得置办齐全了,这年头调料也少,一般人家,有个锅有个瓦罐就能吃饭了。

“咱们先和老知青他们轮着用灶,不知道能不能搬出去住,再不行先在院子里再搭个灶也行,要分开就分清楚,不然柴火用水这些也要掰扯。”佟佳吐槽。

“行啊,没看出来你想的还挺清楚的嘛。”林言青打趣道。

“那可不,事关吃饭这种大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万一有不怀好心的给你在饭里下巴豆。”

咦惹,有那味儿了,一看就是经历过有故事。

“快打住,还要去吃饭呢。”

现在街上好多以前的店铺都关着,除了工厂和住宅,还开着大门迎客的一个是供销社,一个就是国营饭店了。

和供销社人挤人相反,国营饭店没多少人,大厅五六张桌子,三三两两坐着。

服务员撑着胳膊打着哈欠,看见进来人也不理。直到人走到窗口跟前,才掀起眼皮,“要啥?”

“同志你好,咱们饭店都有什么?”

服务员伸手一指,“牌子上都写着。”

“你好,我要一份锅包肉,两个包子,麻烦帮我装饭盒里。”

“等着,后边的要啥?”

前边男同志点完,走到一旁找位置坐下了。

到了林言青她们。

“要一份小鸡炖蘑菇,一碗米饭,十个包子。”

林言青快速报完要的东西,递过去钱和粮票。小鸡炖蘑菇一大盆要两斤粮票加两块钱,米饭是一大碗,两个胃口不大的女同志合吃一碗就行,要四两粮票两毛钱,包子一个要一两粮票一毛钱。

不难想象,现在一元钱的购买力有多大,票证时代,都是凭票供应,有钱没票也不行啊,不然为什么大家挤破脑袋也想进城,还不是为了城镇户口那个粮本。

“小鸡炖蘑菇好了~”

服务员在窗口一喊,佟佳立刻起身去端了。

柴火锅炖的鸡,软烂入味,更别说现在的鸡都是吃粮食长大的,嫩生生的小鸡炖的骨头都软烂,在嘴里一抿脱骨,加上榛蘑的充沛汁水,只衬得鸡肉鲜香,还有加进去的配菜土豆和粉条子,土豆软糯粉条爽滑,却又只点缀其中并不喧宾夺主。

只看佟佳吃得眼也不眨,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这边在专心慰籍五脏庙,却有其他人在哭闹。

抬眼去看,是不远处林言青她们身前坐着的一男一女,女子摔了碗筷,大声哭喊吼叫着,“我说了不是面的事,是我不想吃面不想吃面。”

旁边的男子一脸平静,仿佛听不到身边人的喊叫。见周围人都看过来,只无奈的说,“因为我点了面就这样了。”

神色平静,平静中隐约还流露出一股自得,好像在说,看吧,她就因为一碗面就发疯,她天天这样发疯,我也很无奈啊。

有不知情的人出声劝,“哎呀,这姑娘咋这不懂事,国营饭店的面条也香的很嘞,咋还因为这个闹呢。”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惜福。”

哭喊的女子声音渐弱,却透出一股茫然无措来,好像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说什么呢,都知道什么呀。”围观的一个年轻姑娘出声制止,直接对着男子就是一顿讽刺,“可显出你了是吧。”

“你爱吃面就天天吃,没听到你媳妇说她不想吃面吗,当谁不知道呢,人家明明说了她不吃面,你自己点就算了,完了问你的时候还说什么做都做好了,你不买人家能给你做吗?”

原来这姑娘就坐在他俩身后,“一开始你问要吃什么,大姐就说了不爱吃面,其他都行。”

“结果好嘛,只点了两碗面不说,这位大姐一开始好声好气的问你,能不能再要个其他的,买个馒头也行,你怎么做的,叭叭叭说了一堆屁话,和你说话听不懂是不是,非得把人逼得生气了,现在你又站出来,怎么,是显得你理智显出你伟大了是吧。”

喊叫的女子也冷静下来了,擦了一把脸,“谢谢你啊妹子,我都说了不是面的事。我以为是他没点,服务员给我们端错了,就让他去问问怎么回事,一直在说我不要闹了不要闹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控制不住脾气了。”

林言青放下碗筷,听到这插话道,“是不是你在说不想吃面,再点个其他的,他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比如说什么这面不错,国营饭店的面怎么会不好吃这种?”

“对对,就是鸡同鸭讲。”

解释清楚始末,再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知道问题在哪了。不想点贵的你直说啊,还搞这一套。

刘大姐,也就是刚才喊叫的女子,反应过来后也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们啊,刚才,不好意思了,这人老听不懂我说话,说着说着我就生气了。”

意识到是误会人家姑娘了,大爷大婶儿们此时格外和善,“没啥,我家那口子和他说话也是鸡同鸭讲,这搁谁身上不生气。”

有好事儿的大妈问,“姑娘,你们是两口子?”

“快别,”大姐直摆手,“我丈夫牺牲了,就剩下我一个和家里几个孩子,寻思着妇道人家怕不顶事,这才让村里我姨给介绍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我俩相看后这一个多月,好几次逼得我在外面发脾气。”

哟,这可是烈士遗孀。

有那眼明心亮的,“妹子,回去再多看看,这结婚呐,可要擦亮眼睛考虑清楚了。”

“就是,现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要是找个心黑的还不如一个人自在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把那男子说的面红耳赤,匆忙夺门而出了。

“青啊,你怎么知道那男的说了什么?”佟佳好奇,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描边呗。”

林言青解释,“要是你问我吃了什么,我说一加一等于二,这肯定都知道是答非所问。但是像他那样,一个说不想吃面,一个非说面怎么好吃,并由此延续的,不吃面是不是对味道不满意,这家面怎么怎么…这种描边型回避,是不是就比较隐蔽了?”

留下佟佳凝眉思索着,林言青大步往前,深藏功与名。别问,经过洗髓丹、强身剂改造后,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这是能说的吗?

“等等——”后边有人喊着,是刚才仗义执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