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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义英来了又走,把药送出去林言青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到田拥军结婚这天,一大早上,林言青他们都在房间里给徐慧装扮。

徐家只来了徐父徐母和几个亲近的亲戚,一群人挤在屋里,给徐慧梳头的,到处找喜馒头的,摆放喜饼果篮的。

知青点地方不大人也多,干脆就在林言青、、佟佳她们这里出嫁。

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

到了时间,鞭炮声一阵好响,新郎带着人迎亲来了。

也见到了徐慧总挂在嘴边的她在部.队的哥哥,徐智一表人才,在徐慧面前,比徐父还像个父亲,絮絮叨叨嘱咐来一大堆,红着眼让她嫁了人也不要和家里边疏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万事都有他这个当哥的在。

徐智和几个堂哥表弟人高马大的挡在门前,接进来红包也不松力度,大有一种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死守着不让他们进来的架势。

田拥军一看这哪行,媳妇还没见到就被大舅哥给了个下马威,挥臂一呼,“兄弟们,这进不去不行啊,大家伙用力撞,我喊一二三,来。”

“一二”不等到三,一群早就商量好的人肩挨着肩并肩撞去。

“一二”

力气使得不大号子喊得响亮。

有婶子听声音气势十足,着急喊道:“不兴撞啊,小心门撞坏了。”

挡门的几个人这才泄了劲儿,田拥军他们一拥而入,高举着手把红包一撒,几个不坚定的表亲低头退开去拾红包,只留下徐智一个人寸步不让,拦着田拥军。

跟着一起来的有田拥军部.队的战友,也有一起长大的发小,几个人兴奋的挤进去,一回头,发现新郎官被拦住了。

田拥军挤也挤不动,暗中用了巧劲都被徐智一一化解挡回来,对视一眼,这大舅哥难缠啊。

口中呼喊道:“别光进去啊,新郎还没进去呢,兄弟们过来帮我!”

众人哄笑一团。

伴同来的小伙子一起,你扛胳膊我搬腿,几个人直接五花大扛抬着徐智出去,田拥军这才进了里屋。

见到了言笑晏晏穿着一身绿色军服的徐慧。

耳根子一热,脑袋一哄口里说的话就变成了:“媳妇,我来接你了!”

“想叫媳妇,还早着呢。”现在到了女将们出场了。

“来吧,新郎官,咱们也不为难你,只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行。”

“新娘最喜欢吃什么?”

“吃刘家烧饼”

“新娘穿多大码鞋”

“37”

“结婚以后谁管钱?”

“她管,她管家”

接连着几个问题跑出来,田拥军半点不怵回答的迅速。

“哎呦,咱新郎对新娘子真上心,这些都知道,可考不住人”来吃席的的婶子们也过来看热闹,年轻孩子们闹腾花样真多。

问题问完了,不等田拥军松口气,那些表弟表妹们还有知青,有一个算一个。

这个让做俯卧撑二十个,那个让一口气读绕口令,还有让在一堆豆子中挑红豆的。

闹哄哄的,笑作一团,同来的几个小伙子也帮忙分担着考验。

见时间差不多了,帮着主持的媒婆才开口,“现在新郎新娘给女方父母敬茶拜别。”

旁边人递上茶缸,田拥军改口亲热的喊着,“爹,娘,喝茶。”

“诶。”

喝了茶给了改口红包,徐父徐母迟来的感受到了嫁女的心酸,哽咽着拍着女儿的手,“好好过日子。”

田拥军站起身来把徐慧背在背上。

“千万记得脚不能落地啊。”后边婶子们热心的喊着。

如愿背上人,出了房子,一路上都铺着红布,在鞭炮声中走到大队长家特意为小儿子结婚收拾出来新房。

到这又是男方这边亲戚闹。

徐智护着人,不让他们太过。

不得不说,这大舅子拦自己的时候难缠的很,但当他是帮手的时候可就太美了。

田拥军背着人在大舅子的帮忙下顺利进了房间。

一群人涌入,现在闹洞房改了很多陋习,只七大姑八大姨们在新房里转转,打趣几句。

给大队长夫妻二人敬茶改口完,结婚的一应事宜也就到了尾声。

孙翠花两眼含泪,“好,好,好孩子,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怜爱的握着徐慧的手,她也是从新嫁过来的,一个人到了别人家,以后一身喜怒都要寄在他人身上,怕婆婆难缠,怕丈夫冷淡,现在自己做了婆婆,就想多疼这孩子一点。

本来以为小儿子在部.队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婚事怕是耽搁了,谁曾想,好姻缘自个就送上门了。

一家人出去招待来的亲戚,席面办的也敞亮。

“你家梅子咋样,亲事说好没,这拥军都结婚了,梅子一个大姑娘可不能再耽搁了。”这是知道牛菊花一直有和大队长接亲的心思,专门在这等着问她呢。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这么关心我家怎么不见你送几袋米面过来?”

“嘿,你个老货脸上贴金了这么厚脸皮,我关心你还不行,梅子今年有二十了吧,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赶紧相看上,我这可是再为你好不过了。”

可不是,女大不中留啊,会计家吕婶儿听着这话心有戚戚。

田拥军带着徐慧两人挨桌敬酒,过来听到她们的话,徐慧在他后腰小幅度的扭了一把,这憨货还有人一直打着注意呢。

田拥军凑到耳边小声说道:“媳妇,轻点,给个面子,回家给你解释。”

徐慧瞪他一眼松开手,两个人脸上挂笑开始端酒。

“婶子们,吃好喝好啊。”田拥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往下一桌走去。

“哥,喝一个,你这次过来能待几天?”来到这边,看到和其他战友一起坐着的孟义英笑着碰杯。

“一两天,明天就走了不用招呼我,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孟义英举起杯子只在嘴边轻抿了口,在部.队就知道他不喝酒也不介意。

看着田拥军笑着带着徐慧,两个人有说有笑走哪都是并肩挽着,孟义英有感看向林言青的位置,正侧着头和佟佳她们说什么。

笑了笑,不急。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又何妨呢?

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拿得出手的就是耐心和爱意。

现在可能不开窍,可能对他没有想法。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在漫长一生中,他的爱意有了可以寄托安放的地方,望不到边际的爱意像河水流淌,就这样安静的淌着。

等一个人回头。

只要有人可以这样望着,就会觉得幸福和有所期待。

年岁切换间会有新的变化,他的心意等在这里就是一个人坚定的心之所向。

宾主尽欢吃了席,聊了天。

热闹散去,该干嘛干嘛。

选出来的几个人抽空就要去和田榆钱学拖拉机,今天吃完席赶完喜事回来,一上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榆钱哥,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哪出问题了啊,怎么摇起来轰隆隆响可是走不动啊?”这人喊着叫人。

“榆钱今天去县里了不在。柱子咋了啊这是?”看仓库的大爷听到动静赶忙出来看。自大大队买了拖拉机,日子也好过了,仓库里放的东西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贵重,赶牛车的赵大爷不放心,揽下了看仓库的活,每天下了工没事的时候都过来看看,偶尔人直接就住在仓库这。

发现不对劲的人叫田柱豪,和田竹是一起长大的同龄人,田竹文静开不了拖拉机,他却是一百二十斤的人就长了一百斤胆子,跟着学了段时间现在已经能慢慢自个坐上去开了,只修理上还不太会。

“大爷,我刚才把拖拉机发起来,听声音感觉不对,我也刚学没多长时间,这开拖拉机能凑活着莽着就开了,要修理的话就完全抓瞎了啊。”田柱豪抓着头,看着一直在响停不下来的拖拉机愁得要死。

“那咋办?”赵大爷也着急,这么轰隆隆响着多费油啊,这可都是钱。

“等榆钱哥回来在看吧,幸好今天没上路,这要坏在半路就完犊子了。”田柱豪抓着头,感慨道。

“是,是这样。”赵大爷听了也庆幸,一拍头,“柱子啊,不行,榆钱好像去县里有事,我记着他昨天还给我说要在县里待几天呢。这么一直响着不行啊。”

“那咋办?”田柱豪和赵大爷,一老一少两人对视着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