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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女人们一改常态,有些惊异地打量着庄白慈,似乎有些不相信那晚帮助她们的人竟然是一个气质温润的男人。

“就是他!”黛西十分肯定,“他叫安东尼。”

这一下,女人们相信了。

她们围了上去,眼中全是感激,更有甚者,激动到含泪。

“感谢您的帮助,不然我们还在监狱里面受刑。”

“他们已经打算明天对我用铁烙了,恩人是您让我免受重难。”

“您为什么救我们?”在一群叽叽喳喳感谢语句中,有一道疑问穿透进来。

大家也没有说话,想听庄白慈如何解释。

“大家都是莱国子民,教皇和皇帝犯糊涂,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您是莱国贵族?”

“我是无业游民。”庄白慈对她们微笑。

这一下,看到对方动用人力,还不求回报,是纯粹的善意,女人们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我们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您。”在庄白慈面前的女人戴着头巾,她语气带有遗憾,“不过,恩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们,如果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的话。”

大伙们都纷纷应和。

这句承诺就是庄白慈想要的,他说话:“确实有事情想要您们帮助。”

她们都板着脸,正经地听着对方寻求的帮助。

“不要把我提供出去哦。”庄白慈俏皮缓和气氛。

女人们刹那间笑了起来。

头巾女人想邀请庄白慈去她们家,庄白慈没有拒绝,这才知道,对方是黛西的母亲。

黛西和上次相比欢快许多,她把自己手中用草织成的手环送给了庄白慈。

庄白慈接下,这时,系统又一次蹦出了提示。

【亚兰伊戈港人们对您的喜爱值超过40,您所提出的请求,她们会倾囊相助。】

庄白慈碰了碰手腕上的草环,并没有提示出相应的道具提示。

看来有些稀有道具不是这么轻易找到,并不是Npc给出什么,就是可以操控的道具。

还是那间小木门。

还是那种消散不开的海腥气和腐烂气息。

头巾女人走了进去,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竟然就这么照亮了几平方米的地方。

“请坐。”

女人搬出完好的椅子放在桌边。

等庄白慈坐下,女人和黛西才坐在对面。

“这里的环境都不太好,请您不要介意。”女人有些拘谨。

庄白慈很自然回答:“不介意。”

并没有任何不适。

庄白慈舒适的嗓音也让头巾女人放松心情,她又说道:“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其实不用谢我。”庄白慈看向趴在桌上听话的黛西,“要谢谢您的女儿。”

“您之前有来过?”头巾女人似乎对他有些许印象,“您是科复加州人?”

“是的,我是。当时很不幸,当时正是您们被抓走的时候。”庄白慈说话不疾不徐。

他没有等头巾女人说话,继续乘胜追击:“其实我救你们,也不只是单纯施救。”

“我知道。”女人心里清楚。

所有的示好都不会是单纯的,特别又是动荡的环境下,谁又会真正冒着生命危险带她们出来。

“我要想你们加入我的教团。”

“金旭鸟?”头巾女人记得上午有几个过来宣传,之前就有,只是她们对此并不感兴趣,如果是救命恩人的话,她还是可以去了解。

“不是。”庄白慈含笑,“是蓝珀教。”

蓝珀教?

头巾女人没有听说过。

“这是什么?”

“这个教团很小,但是里面的成员你们都见过,就是当晚救你们的所有人。”

庄白慈信不过金旭鸟其他人,可他也有自己的教团信徒,自然是把全员都动用。

“我是教主。”庄白慈对她简单捂胸颔首行礼,“莱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相信你们比我要清楚。”

“战争本是不该存在的,国王以神明之令强行发起,你们日日夜夜的祈祷仍旧没有换回来自己亲人的归来。”

“教皇竟说你们不虔诚,对于至亲之人的回归,我相信虔诚不虔诚,你们比我还要清楚。”

女人沉默了。

“因为,他们所说的神明并不在。”庄白慈循循善诱。

“上帝,早就死了。”

这句话,让女人惊起了头。

“那现在,他们祈拜的是谁?”

“是皇帝和教皇的欲望。”庄白慈勾着嘴角,“欲望化为神明,为了满足自己,以神明之言,压制你们的欲望,这才是一切事件的根源。”

庄白慈抬手:“而我的,正是将这个欲望下放。”

配合自己的话,他的手从半空中降至桌面上:“我们不该压制,而是该满足自己。”

“欲望不是可怕的东西。”庄白慈笑眯眯,“相反,它是可以让你们快乐的因素,让你们和贵族一样,醉生梦死。”

“想要加入我们吗?”庄白慈向头巾女人发出邀请。

头巾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女儿讲话了。

“妈妈,我已经进去了,我们不能一直困在亚兰伊戈港内。”

“我答应。”

头巾女人早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次,她没有犹豫。

庄白慈嘴角上扬,似乎是看到了事件往自己预期方向发展。

“希望你能帮忙宣传宣传。”他看向女人,依旧是温柔。

三人在潮湿的小房间内谈论了许久,在离开之前,庄白慈说了一句话:“白色的对立不是黑色,是彩色,五彩斑斓。”

女人犹如当头一棒,恍然初醒。

“所以你也是五彩斑斓中的一种。”庄白慈微笑。

他站着,烛光只照到他的脸颊以下,衬得脸颊以上一团暗色,不光是带来了一丝神秘感,还给女人带来熟悉感。

“等等。”头巾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在杂物堆里面翻着,最后拿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团,“我好像看到过你。”

庄白慈眼角一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着头巾女人把纸团弄平,在皱巴巴的褶皱中,报纸中央的画像犹如破碎后粘上去。

那张,赫然是那晚的舞会。

“您就是和主教跳舞的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