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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笙在前世的时候,就听说过食不言寝不语有益身心健康。

再加上当了十几年公主受到的严格礼仪培训,吃饭的时候不说话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吃饭的时候就安心的吃饭。

杜范也许是实在是饿了,并没有浅尝辄止,而是吃了一大碗饭,菜和汤也吃了不少。

看到宫女开始收拾残局之后,杜范连忙向赵灵笙请罪:“官家见谅,臣腹中饥饿难耐,忍不住的多吃了一些。”

赵灵笙摆了摆手道:“饭菜本来就是供人吃的,你不吃也就浪费了,多吃一些才对得住厨娘的辛劳。”

说到这里,赵灵笙询问道:“杜卿,这六菜一汤里,除了羊肉汤之外,其他六个菜都只加入了神仙粉,杜卿你觉得滋味如何?”

杜范立刻回答道:“官家,臣也不时去春风楼、丰乐楼等酒楼去饮宴,里面的菜品每一味最少也要几百文,多的甚至需要十几贯,个中滋味也不过如此了。”

“一道菜神仙粉只需要一、二钱,杜卿你觉得神仙粉卖五十贯一斤这个价格贵吗?”

赵灵笙就指望着这个神仙粉赚钱养皇室呢,怎么可能放弃使劲宰富人的机会呢?

杜范想了想道:“臣觉得神仙粉实乃上苍恩物,完全可以将神仙粉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者一斤一百贯,中品者一斤五十贯,下品者一斤三十贯。”

“上品神仙粉无需加入任何物事,中品加入两成的米面粉,下品加入五成的米面粉,混合之后不仅颜色各异,鲜味也能得以控制,想必临安富贵之家会趋之若鹜的。”

赵灵笙满意的点点头,神仙粉主打的就是不坑穷人,杜范这是深得我心啊。

“杜卿,你回去之后将所有的神仙粉都送到宫里来,然后多派人手去搜集,依然只需要烤干了送回来即可,此物能增鲜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赵灵笙打算先用这一千斤打响神仙粉的名头,以后等神仙粉正式上市以后,不用她过多宣传,权贵之家自然会去争相购买的。

……

临安一处宅院中。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还有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杨侍郎,咱们不是说好了没有要紧之事不再联系了吗?”

儒雅的中年男子很是不满。

老者满脸凝重的道:“林郎中,你最近可曾感觉有什么不对?”

男子扬了扬眉:“这段时日我除了上衙之外,几乎很少在外面活动,杨侍郎,难不成你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吗?”

老者点点头:“最近一些时日,我老是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恐怕范克家那家伙已经查到我的身上了。”

“这不可能啊?!”

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范克家不是已经宣布结案了吗?而且时隔几个月都没有听到动静,怎么可能重启案件?”

老者深深看了看男子:“也许是范克家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惕,与官家故布疑阵,来一出引蛇出洞呢?”

“杨侍郎,难不成这段时间你又开始伸手了?这才让范克家这个瘟神有注意到你了?”

男子神色不善的看着老者。

老者摊开双手道:“怎么可能?现在军械全归军器监管辖,许多工坊合并的合并,撤销的撤销,刘克庄可是官家的心腹,我可不敢去试探他的态度。”

男子吐出一口气,双眉紧皱的想着什么,过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如果真如杨侍郎所言,恐怕真是范克家盯上你了……不好!”

“范克家必然安排了不少人手暗中盯梢杨侍郎,此时你过来岂不是,将我也暴露在他的视线中了?”

老者微笑道:“你以为范克家把我抓了,我就不会把你给供出来了?所以呢,在这个时候,我们两人必须勠力同心,不然咱们一样都要被许国、林煜那样被腰斩。”

“杨侍郎,你想必早已腹有良谋,请杨侍郎教我!”

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浓稠的茶汤却似乎没有半点味道,额头上也沁出几滴汗珠。

老者轻轻摇着头:“现如今你我都已经深陷死局,当今官家可不像其他官家那样,最多就判一个丢官夺爵,至少还能当一个富家翁。”

“官家虽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手段之毒可谓历代官家之未有,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条祖训说废就废,知州这种五品文官说腰斩就腰斩,现在文官中犯过事的,哪一个不是如履薄冰,如芒刺在背?”

男子眼睛一亮:“杨侍郎,我听说现在沂王对官家可是很不满的,我们可以暗中联络一些对官家不满的官员,推举沂王登基!”

老者瞥了男子一眼:“蠢货!现在太上皇可还是活着呢,你要用什么名义推举沂王上位?就沂王那怂样,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王妃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现在朝中中枢都在她的心腹掌控中了。”

“更重要的是,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官家啊!”

“就拿她斩杀许国、林煜来说吧,她一句贪赃枉法之人不配为士大夫,就用堂堂正正的阳谋,将所有的士大夫群体分割成三个群体。”

“其一就是以官家的师傅和心腹为首的支持派,还有一部分在观望的中间派,最后就是我们这种的反对派。”

“官家通过拉拢支持派,分化中间派,打击我们这种反对派,让我们即使明白了这是阳谋,也是无能无力的,不然她哪能那么容易斩杀文臣?”

男子一向自诩精明过人,此时听到也不由得冷汗涔涔,求助的道:“杨侍郎,你可要救救我啊!”

老者幽幽的道:“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挂冠而去了。”

“挂冠而去?”

男子一脸的惊愕:“杨侍郎你不是被暗中监视了吗?这可如何走得了?我们的家人又如何是好?”

老者笑了笑:“以我们所犯下的事,我们俩是必死无疑的,然后就是家产充公,家人被流放。”

“即使我们挂冠而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毕竟我们的罪孽还祸不及妻儿。”

“所以呢,现在我们要么老老实实的被腰斩,要么是挂冠而去。你要知道,我们的家人被流放了,我们的血脉也就会继续流传下去,还不至于绝嗣,你说呢?”

男子脸上阴晴不定,过了片刻后道:“杨侍郎,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们的归乡啊?”

老者神色轻松的道:“我二十年前认得一家商行之主,他欠我一个大人情,我让他送我们俩去占婆、交趾之地,岂不比在临安等死要强得多?”

男子深吸一口气:“杨侍郎,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