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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士诚有点无奈的对刘少华笑了笑:“我娘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别见怪。”

虽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觉得自己娘当着客人的面这么说有丢他脸,觉得她粗鄙无礼的样子,神色很是坦然。

刘少华不由又高看了他一眼,这苏世诚虽连考三次都未考上秀才,但是这人的品行是真的不错。

他之前在书院可有见过不少同时出身农户,但却嫌自己的父母来书院会给自己丢人的学子,言谈交往中恨不得给自己换个出身。

一般招待客人的时候,苏母突然说这些事是挺失礼,但刘少华本就不是那种特别在意什么礼节的人。

因此他爽朗的笑了笑:“不妨事,婶子这脾气跟我娘还挺像的,下次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能谈的来!”

苏母说完后也察觉到自己似乎在儿子的同窗面前给他丢人了,心里有点懊恼自己嘴快,这会儿听刘少华这么说,便也放下了心来。

果然能和自己儿子交好的人,都不是那种不好相处之人。

“那敢情好!我可记住你这话了啊!”苏母笑着说道。

还真对刘老太有了几分好奇,她性子泼辣,又是个寡妇,在村里一直都没啥交好的人,跟着儿子去向阳村教书,她也能多交个朋友,那还是很不错的。

别看她儿子比刘少华要小那么多,但其实她和刘老太的年纪也相差无几,在苏士诚前头她也有生过一儿一女,但是逃荒路上孩子年纪不大,几经波折生病,两个孩子都没活下来。

苏士诚是她的老来子了。

“我肯定说话算话的婶子,天色不早了,这事情也说完确定了,我就不叨扰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刘少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准备告别。

“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能不吃个饭再走?这可不行!你赶紧坐下,我这就去弄饭,吃过饭后你再走!”苏母见他要走,脸色一变赶紧出言阻拦。

刘少华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苏母就先开了口:“可不许推辞啊,不然可就是我们家招待不周了!”

“刘兄,你就留下用过饭后再走吧。”苏士诚也跟着出言劝道。

刘少华盛情难却,只能再次坐了下来,反正他是驾着马车过来的,回去的话有马车也挺快。

“我回去找村里批地盖房子怕是还需要不少时间,你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县城里的五味小食铺找人就好了。”刘少华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我知道了刘兄,这话你都刚刚都已经说过好几遍了。”苏士诚有些无奈。

刘少华讪讪的笑了一下,这不是还没把人完全拐过去,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怕出什么变故嘛。

“士诚,你在家吗?”

两人正聊着天说着话,院子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高声询问。

苏士诚皱起了眉头,有心不想理会,可门外敲门的声音和呼喊声却越来越大。

“这是你们村村长他们?”刘少华想起刚刚苏母说过的事,出声询问道。

苏士诚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让他们在外面一直这么敲下去也不是事,他们应该是笃定他在家的,所以才会没听到回应还一直在敲门。

他站起身来正要前去开门,一直在厨房忙活的苏母却先他一步跑到了院子里打开了大门。

她刚刚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给杀了,想着做顿好的招待刘少华,这会儿去开门,一手提着沾血的菜刀,看着很是有几分凶神恶煞。

开了门后村长和几位村里比较能说得上话的老人被她这样子给吓了一跳,以前就听说过这苏秦氏不好招惹,但之前打交道也没哪次像今天这样的,难道真是把人给惹急了?

村长被她吓了一跳,说话语气就稍微缓和了三分:“士诚他娘,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是来找士诚谈事情的,你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苏母提着菜刀,皮笑肉不笑:“刚刚正在杀鸡呢,这不听到村长你们在外面叫门,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过来了。找士诚什么事啊?我是他娘,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今日士诚的同窗过来做客,她可不想让这些人进去,到时候又乱掰扯什么,影响到她儿跟他同窗的交情。

于是苏母就那么提着刀杵在大门口,她只开了一扇门,刚好她能完完全全的把门口给挡住,让村长他们进不去。

一群人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她,村长心中暗自恼恨,这苏士诚身为他们清江村的人,他爹死后他和他娘能安安稳稳的在村里生活那么多年,还不是全凭村里照拂?

这考上童生帮着给村里的孩子教书启蒙,完全就是他应该做的!还要他们三请四请一直不答应,只是考上个童生还不是秀才呢,就这么目中无人。

苏母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直接唾他一口,哪来那么大脸?!还照拂呢?一个个的恨不得把他们母子俩拆吃入腹。

她们能在清江村待着,是因为苏父在世时就开始为自己儿子铺路,去县城做小生意,去调查县城书院几位夫子的喜好家庭,投其所好渐渐与人家交上了朋友,然后把自己儿子送去了县城书院读书。

其中一个夫子是个秀才,苏父对他下的功夫最深,也与人家攀的交情最深,在他死后,那位夫子都是把苏士诚当子侄看待的。

之前他们母子俩在村里受欺负,曾求上门去,那位夫子还特意跑了一趟清江村,县城的夫子还是个秀才,这个身份成功的震住了清江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她们母子俩才能在村里安然无恙的待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