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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唐书屿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就知道。

但一时也猜不出小姑娘的心思,不知道她这是又在闹哪门子的脾气。

于是自顾自的稍微委婉了一些说:“令月,你是个姑娘家,这世间对女子总是会苛刻一些,有些事情,男子去做可能不会受那么多的诟病。

但若是女子去做,积毁销骨,光是流言蜚语就足够去摧毁一个人了。我知道你行事一向谨慎,敢做就是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有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原本这些话他是没什么立场去说的,但是令月年纪小,她又聪慧,越是聪明人反而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时贪玩可以理解,可世人却不会理解的。

未出阁的姑娘家叫青楼妓子和小倌,哪怕她没做什么,这传出去而已足够毁掉她的名声了。

令月愣了一下,刚开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什么事,但说到后面却是明白了过来。

她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你调查我?”

声音已经带了三分怒意。

“对不起,令月。此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当时我也只是担心你,你年纪小,我怕你做下什么错事,这才会让人去查。”唐书屿解释道。

她还以为自己瞒过了他,并为此沾沾自喜。担心?年纪小?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需要时时看着,担心着的小妹妹对吗?

他怕她名声有损,来委婉的劝诫她,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是因为觉得她叫了那些小倌来伺候的愤怒和醋意,理智的跟她亲哥似的,担忧自己的妹妹行差踏错!

去他的妹妹!

“唐书屿,你凭什么做出这么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去调查我的私事?你站在什么立场?!”令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努力憋着眼泪,憋的双眼通红。

“令月......”唐书屿愣住了,这是令月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倒不是有被冒犯的恼怒,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恐慌又有点难过,他站在什么立场?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令月只觉得心里憋着的那团火越烧越大,冷笑了一声:“朋友?就只是朋友,那你越界了唐少将军。

唐少将军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是与别的女子之间多少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免得让未来的唐少夫人误会就不好了。”

她明知道如今唐书屿最讨厌听什么,对这桩亲事有多不满,还是不惜以这些难听的话去刺伤他,好似这样,她就能少痛一些。

唐书屿脸色难看极了,强忍着不去说出反驳她的难听话来。

他以为他们是忘年至交,却没想到在她心里竟然连朋友都称不上吗?

唐书屿满腔的柔情仿佛被人从大冬天给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了脚。

失望、难以置信、恐慌各种各样的纷杂情绪充斥在他心间,一时连令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发现室内已经无人时,按住胸口用力的咳嗽了起来,咳的面色通红,喘不过气来。

“令月!令月!”

令月快步地走在前面,唐晚意不知道刚刚屋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令月一出来谁也没招呼便快步的往外而去,令月是有功夫在身的走的极快,唐晚意只能拼命的在她身后努力跑着跟上她。

一直到上了马车,唐晚意这才勉强追了上来,身后是跟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丫鬟们。

唐晚意爬上马车,一进去就对上了令月通红的眼睛和冷若冰霜的脸。

原本想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的,但是对上她通红的眼睛却一时问不出口了。

这两人在屋子里是发生什么事了?总不能是书屿哥打令月了吧?

不对!不对!她赶紧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给摇出了脑子。

唐晚意托着腮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马车走到快一半的时候,她突然福至心灵,惊讶的看向令月脱口而出:“令月你不会是喜欢书屿哥吧?!”

令月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但是也没出言反驳。

唐晚意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她觉得她这个猜测应该是真的了,不然以令月的性格早就出言反驳了。

而且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越想越是不对劲。

令月生病时好像就是书屿哥被赐婚的第二天,后面她去看她,提到书屿哥的事情她当时的表情便很是不对劲,还有今天,说来看书屿哥,她精心打扮,处处为书屿哥着想还给他带那些珍惜的药丸,之后见到书屿哥时她态度也是别别扭扭的。

唐晚意被惊的嘴巴都张大了,呆滞在原地。

可是......可是书屿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啊!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不乱套了嘛这!

好朋友喜欢上自己堂哥,这原本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亲上加亲就更好了。

可是这时间不对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唐晚意觉得这世界荒唐极了。

不对,书屿哥知道这事吗?他知道令月喜欢他吗?

应该不知道吧,毕竟令月之前可是半点都未曾表露出来过,若不是书屿哥被赐婚,她可能也不会失态表露出来。

令月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往旁边一看唐晚意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光看她表情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不许跟他说。”

“啊?”唐晚意被戳穿了心思,脸皱成了一团,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去偷偷跟书屿哥说的啊?

“那你们这岂不是要永远错过了?”唐晚意闷闷不乐的说道,有点为他们两个感到可惜。

“他已经反抗过了,改变不了的,就这样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天南地北的也遇不上,一切都会慢慢的淡化的。”令月轻声说道。

像是在跟唐晚意说,也像是在跟自己说。

“要是你再大上个几岁就好了,那跟书屿哥就是佳偶天成,天生的一对!”唐晚意叹了口气。

“唉,怎么就赐婚了呢,要是只是跟周家定亲,不是皇上赐的婚,那还有转圜的余地。”

唐晚意一路碎碎念,但是经了此事令月也没心情继续再招待她了,于是两人一起坐到了刘家后,唐晚意又自己个坐着马车原路返回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