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回到了公寓中。
回来后，忙碌了一晚上的她就直接拿出了手机，刷剧。
一晃，太阳就从东边升上正空，然后往西边落下了。
晚上八点整。
姜也极为娴熟地打开了直播间。
水友们也极为习以平常地涌进了直播间，然后——
一秒三！
姜也看向第一个抢到福袋的幸运儿，目光中似有同情，开口问：“你想找你网恋对象的下落？”
啥？
网恋……对象？
每天都在和鬼“打交道”的水友们听了，顿时就来了劲儿。
新鲜啊！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因为找不到网恋对象而来求算命先生的！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分屏上的男人。
男人年纪看上去不算很大，但胡子拉碴头发也没好好打理，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年纪很大且不爱卫生的印象。
他略过了弹幕看向姜也，点头：“是，姜大师，我就是想来向您求个卦，请您为我算算看，看看我那女朋友现在到底在哪儿，我找她一个周了，到处都找过了也没找到人。”
“就连警方那边我也报了案，可警方却告诉我查无此人，我心里实在是不甘心啊，我女朋友一个周前还好好地和我聊天呢，怎么会查无此人？”
“她又不是北部那块地区的骗子！”
说着说着，男人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
显然，他听不得任何人说他女朋友不存在的话。
水友们：“……”
听完他话后的他们，集体沉默了。
查无此人！
都查无此人了，那肯定就说明对方是个骗子啊！
这还用得着来找主播求卦，浪费福袋吗？
当然，经过这么久看直播下来，水友们也不是没脑子的，在短暂的无语过后，他们也开始思索起了其他的来。
查无此人除了是骗子，还会是什么情况？
“……它不是给你留过地址吗？你去看过。”姜也沉默了下开口。
男人听了却皱起眉头：“是，我女朋友是给我留过地址，我也按照地址上写的找过去看过，但那地址根本就是错误的！”
“姜大师您想啊，我女朋友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住在墓园里？”
“我当时找到那地址看到的时候我心里就很难受，我知道她大概率是因为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所以才故意给我个错误的地址，好让我死心。”
说着话，男人实在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和打火机，点上。
可他才点上，烟忽然就灭了。
男人愣了下，看了看手里的烟，然后就要再次点上。
姜也就说了句：“直播间里禁止吸烟。”
嘎——
男人拿着打火机的手一顿。
不过想到姜大师的厉害之处，他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默默地收起了打火机和烟。
只是，没有烟来排解情绪，他情绪就更激动了：“她想让我死心，可我已经爱上她了啊！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死心呢？而且当初是她主动招惹的我！”
“既然招惹了我，那就应该好好地对待这段感情不是吗？我也不是说就非要强迫她以后必须嫁给我吧，我只是想和她一起好好地经营这段感情，可她却不告而别！”
“最让我难受的是，她居然还给我留一个假地址，而且还是那种吓唬人的假地址！”
“姜大师，我也不是要找到她做什么，我就是想找到她问一句，她是不是真的要放弃我们这段感情，如果是的话，那我绝对会放手成全她！”
“是，我是很爱她，但我也是要尊严的人，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爱我了的人去践踏自己的尊严！不过……找到她问一句还是很必要的。”
“这是对我们这段感情最起码的尊重不是吗？有始有终。”
呃——
水友们看着男人这副激动的模样，都有点说不出话。
不过最后那句话确实是对的。
不管做什么事，都应该有始有终！
冲着这句话，直播间里立马就有不少人支持起男人来。
但很快，他们就默默收回了。
姜也看着他摇头：“它给你留的并不是假地址，而是真正的地址，你心里其实早已明白，否则不会来找我求卦。”
“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否认内心所想？”
“你是在害怕，害怕它真如你心中所猜想的那般，是鬼？”
唰——
姜也最后两个字落下，情绪正激动着的男人顿时就僵住了。
他脸迅速发白，望着姜也的瞳孔骤然放大！
鬼！
姜大师也说、也说她是鬼……
“你那网恋对象早已亡故多年，且——”
姜也并未因为他僵住而停止往下说，只语句稍稍停顿了下，说出：“它并非女子。”
轰——！！
并非女子！
并非……女子？！！！
男人望着姜也，眼底骤然浮现惊愕之色。
但下一秒，他就情绪十分激动地否认：“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算她真的是鬼，真的已经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但她是女的，她是我女朋友啊！”
“她怎么可能会不是女的？”
“她怎么可能呢！”
越说，男人情绪就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甚至因此突起。
看上去极为骇人。
水友们这会儿倒是没注意到，因为——
他们也都懵逼了。
完全没想到啊！
这谁能想到呢？
这大哥找了这么久的网恋对象，竟然是个男的！
而且还是个男鬼。
这就很……哔了狗了。
“姜大师！”
男人无法接受，他在嘶吼一番后红着眼睛盯紧姜也：“姜大师您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您是不是已经算到了我和我女朋友这辈子没有缘分，或者是您已经算到了她真的不爱我了，所以您才故意这样说，好让我提前放弃？”
“姜大师……您说啊！”
男人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声音在颤抖。
姜也却看着他，摇了头：“不是，你那网恋对象确非女子，而是男鬼。”
“不——！”
随着姜也再次否认且坚定的话一出，男人立刻就爆红了双目，嘶哑着声音朝姜也大喊。
他想否认，他不相信。
他不承认！
“你即便无法接受，也无法改变事实。”
姜也并不在意他承不承认，依旧朝他说着：“另外，它虽为男鬼，但却并非故意不告而别，而是——”
“它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