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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李怀江休沐在府,闲来无事,手把手教媳妇鉴别文玩古物,或是具有收藏价值的瓷器。

李怀江小心拿起书房架子上,一只印青花纹,阔身圆形瓷瓶,仔细与李婉分析。

“夫人且瞧瞧,此瓷瓶面亮油性好,滋润有光泽,且绘画手法了得,细枝末节处理入微,印花青丽。”

说着,翻起底部,抚摸盘底,“胎质,润,滑,腻,做工上乘。”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底座无字,不然,以这只瓷器的做工,放眼当下,已是值不少收藏价值。”

李婉听得懵懵懂懂。

瞧李大人您说了这么多,这玩意到底是值钱,不值钱?

底座无落款,就只能说明此物出自小而没名的私窑,没有落款的瓷物,做工再精细,也无任何收藏的价值。

就好比,平日里吃饭用的碗,底座也会落下[xxx窑],或是[xxx坊],以证明这只碗是哪家民窑所制。

从古至今,通货买卖,都需在当地官府造册录案,可见,做出这般精细瓷物的私窑,并未取得官府造册的许可。

即想通货买卖,又无法取得官府造册的资格,想必,这家私窑有着不可造册的背景,比如,祖上有犯事,或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才会受到官府的打压排挤。

当然,私产暗销一经查获,这家私窑,以及做出这般精细瓷器的工匠,必将受到官府严惩。

这只瓷瓶,是李怀江无意间在一家书肆所获,仅花了半两的银子钱,就买了下来。

李怀江看着媳妇迷茫的样子,不禁笑道,“这只瓷器,最多不过几年,若是能寻到瓷窑工匠,夫人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李婉眨巴眨巴眼睛,很快意会李怀江话中之意,眸中渐渐露出欣喜之色。

“你是说,找到做这只瓷器的工匠,咱和祥商就多了一条发达的路子了?”

李怀江笑着点头。

李婉体内噬钱因子爆动,跃跃欲试,“那你可能看出,是哪家私窑所制?”

李怀江叹息摇头,“便是因着底座无字,难以寻觅出处,烧出这手好瓷,着实堪称了得,朝廷把持的官窑,都未必有此技艺。”

李婉越听越悬乎,越听越上头,眼波流转间,止不住内心的澎湃。

“要不,咱私底下派人出去寻找。”

李怀江将瓷瓶放下,牵着媳妇的手,到一旁坐下,脸上的笑有着不可言说的神秘。

李婉仅一眼,就看明白他这笑里藏着什么[坏水]。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这家私窑?”

李怀江笑着点头,手里沏了碗热茶,移到女人手边,卖了关子。

直到李婉差点没忍住开口追问,才悠悠勾起嘴角,笑道。

“去年,为夫便着人向掌柜打听这瓷瓶的由来,因着是私造暗销,为夫自是不好出面。”

“派了夜一、夜二、夜三仔细盘查追踪,这私窑烧出的瓷器,批量少,却是倒了好几手,昨日,为夫收到夜一送回的密信,在扬州下头一个乡镇,找到了这私造窑器的庄户。”

李婉先是一怔,又不禁喜形于色,“真的?可是没寻错人?对方只是个庄户?”

前段时日她还在呐闷,良辰新培练出来的夜字辈暗卫,怎的一、二、三都不在。

李怀江点头,“确实是一家子庄户,在自家后院弄了个不起眼的窑炉,偶尔做个几件,添补家用,因大盛建国初期,这家庄户的老子在当地犯了事,官府便没准他们家造册通货的资格。”

“夜二、夜三盯着那家庄户兄弟两个烧制成品,过几日成品该是也送到幽州城了,届时,咱再仔细验证。”

李怀江之所以对此事上心,是因着去年李婉心血来潮,说要弄个古玩铺子。

平日里他公务繁忙,没能帮媳妇做到什么,既然媳妇有意朝此方向发展,倒不如替媳妇弄个属于自己家的古玩产源。

民窑造册比之其他经营买卖繁琐,届时,大不了让老二跑一趟扬州城,亲自前往将此事办妥,和祥商有着多年的经商背景,扬州官府多少会通融一二。

到时,凭着媳妇的脑袋瓜子,绘制模板什么的,根本不愁窑厂办起来没买卖。

李婉听到这,难掩心头的喜悦,凑近揪了揪李怀江的小胡子。

语气嗔怪道,“李大人现在,越发会瞒着人办事了哈。”

李怀江疼地眼角抽抽,揉了揉被扯疼的胡子,握住她的手。

“诶,为夫可不需得将事情落实了,没得让夫人空欢喜不是。”

“好吧。”李婉非常受用,“看在李大人如此体贴的份上,往后李大人的月用,多拨十两银子。”

李怀江:……

伺候在旁的孙娘,没忍住,噗滋笑出声来。

夫人,您可真大方。

放眼本朝官员,谁家的官老爷月用银子只有十五两,即便多添十两,不过是二十五两。

也就咱家大人是个省银子钱的,好养活,鲜少与人下馆子吃酒什么的,不然,连顿酒钱都不够。

眼瞧着李怀江似笑非笑的模样,李婉斜眼微眯,“怎的,夫君是嫌月银少了?”

“呵~,不敢。”

他敢说少嘛,不过嘛,他确实也没啥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偶尔遇到什么好的藏品,大不了让良辰回府跟夫人支取,二十五两月银,够够的。

然,在李婉看来,李怀江手里不能有太多的银子钱。

好大儿不通庶物的本性,跟他老子如出一辙。

旦凡有银子在手里,呵,外头什么破铜烂铁,一个劲的往府里搬,还有那茶盏最是离谱,为了展示李怀江淘回来的茶盏,李婉在院里空了间屋子里来,里头全是架子,摆放的茶盏不计其数。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们老李家是卖茶盏的。

从前常听人说,败家娘们。

实则,男人败起家来,不亚于女人。

这时,槐夏款步来到书房门前,通禀道。

“夫人,何家太太来了,奴婢让人在花厅吃茶等着。”

李婉差点忘了前几日约了何家太太的事,何家是城内商贵的一股清流,鲜少与其他商贵热络往来,其家族经营的丝线坊,颜色、质量皆是难得的上乘货色。

从前,供应锦绣坊和巧月楼丝线的下游丝线坊,是通过张家联络的苏州一家百年字号的丝线坊,合作几年,相安无事。

不想,今年苏州丝线坊,时常出现样品货物不对等问题,老字号商行怎么可能多番出现蠢笨的纰漏。

李婉懒得深究其中问题,毕竟相隔甚远,鞭长莫及。

很快,李婉主动联系上何家,签订买卖合同。

生意主动找上门来,何家哪有不应承,更何况能与李家牵线搭桥,想也没想。

签订合作次日,就紧着将锦绣坊和巧月楼需要的丝线送达,解决了两家铺子窘迫的困境。

短时间内筹集两家铺子所需的颜色丝线,可看出何家对此番合作的重视,为此,李婉特意给何家太太送去请帖,邀何家太太到府上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