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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日下午三点,何雨柱正在办公室整理办公桌上的东西,把笔挂在笔记本封面上摆进抽屉,把烟灰缸放回到右侧,茶杯摆在左手边,右手正拿着报纸准备折好,左上方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何雨柱站在那顺手就用左手拿起电话,说道:“喂,你好,我是何雨柱,有什么事情请说!”

过了十几秒何雨柱脸色就变了,又过了十几秒,何雨柱右手的报纸直接掉在了地上,三十秒左右电话里问了一声“还在听吗?”,过了几秒就已经挂掉了,何雨柱还浑然不觉的举着话筒在那。

两分钟左右过去,何雨柱随手就把话筒摔在桌子上,红着眼睛然后就往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拿了自行车钥匙。

出门之后看到隔壁唐主任办公室没关门,就在门口跟唐主任说道:“老唐,我老婆出事了,我先走了,有事你看着点啊!”

也没等唐主任说话就转身跑了。

原来电话是纺织厂的刘主任打来的……

“柱子,我是刘叔啊,跟你说个事,千万挺住啊!彩霞出事被大火困住,没救出来!仓库那边意外着火,她为了救一个同事,把自己也困住里面了,两人都没救出来……柱子,你挺住啊!……你还在听吗?……”

等何雨柱到纺织厂的时候,火已经扑灭了,但是两个人却都已经去了,林彩霞和另外一个同事已经是无法从外观辨认了,好在身形身高差距在那,也就被大家给认了出来,何雨柱到现场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所有的期待的奇迹这一下都变成了冰冷的现实。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刘叔就过来把何雨柱拉走了,拉到一个办公室,纺织厂的厂长和书记都在,开始安慰何雨柱并介绍起具体情况来。

原来起火的并不是林彩霞负责的仓库,她主要是负责后勤的粮食物资等东西的仓库,而起火的是一个防止棉纱这些原材料的,因为她跟这个看管的仓管小张比较熟悉,所以着火的第一时间就发现小张没出来。

当时的火势还不大,她叫人救火之后就冲进去想把小张救出来,可是火烧的很快,她进去找到人之后发现四周都已经烧起了,已经出不去了。

外面的人虽然努力的救火,可是棉纱毕竟是易燃物质,而且为了避免扩大损失,纺织厂的领导开始组织人手清理着火仓库周边的仓库,而且消防救火的设备也没有那么先进,最后就眼看这个仓库烧完了……

而起火原因也基本能确认,有人看到那个小张中午在办公桌那边午休,自己弄了个炉子放那了,而起火也是那边先开始的,应该是炉子开大了,在办公桌上可能随手放了棉纱,然后温度太高给烧起来的。

纺织厂的领导给林彩霞一通夸奖,说是舍己救人的英雄,纺织厂在规定的抚恤之外,一定会给予英雄应有的待遇。

可是何雨柱却听不进去这些,他知道纺织厂的意思,林彩霞都成了英雄了,你如果要是再闹就是拖英雄的后腿了,在舆论上说不过去的,那是觉悟低的表现。

不过何雨柱还不能拒绝这个褒奖,这毕竟是林彩霞应得的,火场救人何雨柱自己都没这个胆量,而且大部分人应该都干不出来。

林母也在现场哭的一塌糊涂,何雨柱也只好跟纺织厂的领导握了一下手,然后就去安慰林母了。

“娘,你别伤心了!当心身子,彩霞她……我先送您回去吧!”

“柱子,不,我也去火化场,送彩霞最后一程!”

林母坚强的说道,何雨柱没法子,让刘叔帮忙照顾一下,然后就去问了后续这火化的时间,厂里的领导说如果何雨柱没意见的话,下午就安排了,何雨柱点头同意了,也免得后面林真和林彩云再来看到这个惨样子。

何雨柱跟林母就跟着纺织厂的车去了火化场,刘叔叫了个人帮忙把何雨柱的自行送回了四合院。

何雨柱和林母看着林彩霞的遗体被推进去火化的时候,也是好一通伤心哭泣,等纺织厂的领导抱着林彩霞的骨灰递给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才算是暂时清醒了,结果装骨灰的坛子就抱在怀里。

纺织厂的人拉着何雨柱和林母上车了,然后就开车送他们回了九十五号四合院,这会四合院里已经传遍了,因为之前送自行车的人被阎富贵一问,就什么都说了。

林彩云在家里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过也还要看孩子,她也算心志坚定的了,还能坚持。

何雨柱回到家后就把林彩霞的骨灰先放在书桌上,然后就坐在那发呆了,就连勺子和铲子去拉他都没搭理。

林母这会倒是已经恢复了很多,毕竟这个年纪经历了不少的生离死别了,见林彩云也还算比较稳定,就去做晚饭了。

之后何雨水和刘伟一起过来了,林真也来了,大家都聚在那默默的伤心,林母把晚饭端上来,招呼大家吃饭,说道:“先吃饭,再伤心先把饭吃了,我们大家可不能有事了!”

可是何雨柱死活就是不来,林母只好先跟其他人吃,在和林真回去之前交代林彩云和何雨水,一定要多看着点何雨柱。

这期间三位大爷、聋老太太、许大茂、秦淮茹等不少邻居都来过,不过除了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何雨水其他人都没让进来,几人进来何雨柱也没搭理,就是一个人看着林彩霞的骨灰在发呆伤心。

晚上常德宝和吴丽、街道办刘主任等也都来了,何雨柱也就是勉强应付几句。

大家也就安慰一下,然后叮嘱两句要看好柱子就走了。

一大爷回到家就跟一大妈说道:“老婆子,这回机会来了!林彩霞没了之后,柱子也是丧偶单身,秦淮茹也一样,我们撮合一下他们,两家就能合一家了!秦淮茹也是一个孝顺的,对贾张氏都能那么好,以后给我们养老也是不错的,有她跟柱子在一起,我们这养老就能踏实多了啊!”

一大妈可没这么放心:“可是你觉得贾张氏能同意吗?柱子跟贾家本身矛盾就很大,也不一定会愿意啊?”

“你呀,就想简单了,柱子工资高,有钱啊!贾张氏能吃饱吃好还能拒绝了!至于柱子家里孩子怎么办,还是要找个对象的,他小姨子林彩云不能一直帮忙看孩子的,而跟秦淮茹在一起的话,贾张氏带着槐花和小当至少可以帮忙看孩子吧!”

易中海看问题还是比较有眼光的,又交代道:“老婆子,这些天你也要去多帮忙看看孩子,林彩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尤其是白天的时候,晚上何雨水回来就还好,也在柱子那边留个好的印象。”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肯定会帮忙的,只是我们现在就这么……”

“你知道什么,我们也没害柱子,也不是现在就去撮合,你就记在心里,多跟柱子和雨水说说秦淮茹的好话,在贾张氏和秦淮茹面前多说说柱子的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又不是害人,你心里有什么愧疚和过不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