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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鲜血恢复到了鲜红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差不多了,回去歇两天,把门窗都关严点。不要让风透进来也就没事了……”

太监当下千恩万谢的对着老家伙磕了几个头,朱允文放了他假,什么时候养好身体才回来领差事。这时候,已经有钦天监副监正暴亡的消息传了过来。吴勉和归不归特意去看了他的尸骸,已经黑的好像焦炭一样,正是中了小瘟咒之后的中毒迹象。

杨军回来复命之后,听说了这件事情。请示了小皇帝之后,加派人手严查宫外公进来来的货物。出了每日送进来的菜蔬、肉食和米面和其他所有的物品都要经过三次严查之后才能送进宫中。

转眼之间又过了一天,终于到了众藩王再来皇宫商议削藩的时候。早朝之后,文武官员散去,朱允文将这些藩王留下。摆上了茶点之后,小皇帝笑着说道:“今天还要再辛苦叔叔们,看看如何完成太祖皇帝的遗愿为好。”

听到皇帝连客气都没有客气两句,直接说到了削藩的正题。在做的藩王都闭上了嘴巴,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看到没有人相应,朱允文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削藩之事是大势所趋,如果叔叔们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朕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了。到时候叔叔们不满意的话,可不要去学前朝景帝七个藩王作『乱』,让外臣们看了笑话。”

这时候,燕王朱棣微微一笑,说道:“有关削藩之事,我等藩王原本就应该避嫌的。此事圣功独断最好,陛下虽然是我们这些藩王的晚辈,也是天下之主。陛下之命便是天意,我们这些藩王理应顺从的。”

原本朱棣前天已经出了风头,众藩王已经看他有些不顺眼。现在听燕王说的『露』骨,对自己的侄子还用上了顺从二字,当下这些藩王脸上都流『露』出来嘲讽的神『色』。

不过藩王当中,还是有和燕王一个心思的。朱棣说完之后,坐在末位一位比朱允文还要年轻几岁的年轻藩王站了起来。他先是对着稳坐龙椅的小皇帝举了个躬,随后这才开口说道:“四哥说的是,这样的事情陛下做主就好。我们兄弟们的封地原本就是太祖皇帝赏的,陛下要调整一下也没有什么。只不过陛下看看是不是在我们藩王年俸之上再补贴一点?让我们做个富家王爷岂不更好?”

说话的是朱元璋最小的一个儿子宋王朱楠,他出生的太晚,好的封地都被哥哥们占了,最后被封在广西田州。这里虽然说不上是苦寒之地,不过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现在皇帝要重新调正各藩王的封地,朱楠心里巴不得把重新化制封地。听到了朱棣的话之后,朱楠急忙起身应承。只是他说完之后,在做的藩王们都将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胡闹!朱楠你凑什么热闹?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知道什么?”鲁王朱檀皱了皱眉头,看了自己的老兄弟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你的哥哥们还没有说话,你这个最小的『插』什么嘴?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多言。”

教训完了朱楠之后,鲁王起身对着皇帝行礼,随后继续说道:“陛下,臣下有点想法。咱们都是皇室宗族,原本我们兄弟的封地就是陛下您的,我们这些藩王只不过是给陛下看守这些封地的。当初太祖皇帝的意图就是靠着我们这些儿子们给他,还有你之后的历代皇帝看守国土的。好像臣下和宁王、秦王、燕王他们这样的九大攘夷塞王都是这样藩王,臣下以为,起码这九大攘夷塞王是不可以轻动的。”

这时候,坐在宋王身边的郢王朱栋也跟着开了口:“十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九大攘夷塞王不能轻动,我们这些替皇帝看守苗疆、藩地的藩王就可以轻动吗?”

另外一番藩王马上站了起来,冲着鲁王说道:“我也觉得十哥你说的不妥,我还是替太祖皇帝看守江南税负的藩王,税负乃是天下根本,我这样的藩王就可以动吗?”

鲁王的话一说完,朝堂上其他的藩王好像炸了锅一样,纷纷开始诉说自己的藩地不可以轻动。当下朝堂之上『乱』哄哄的,小皇帝朱允文也不理会他们,再次掏出来那个蛐蛐罐,坐在龙椅上玩弄起来。而朱棣也开始继续把玩着自己的翡翠,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有了上次湘王朱柏的先例,这些藩王都是自己说自己的,在没有人敢上前向皇帝发难。就这样,藩王们足足吵了一个多时辰,最好吵的他们自己口干舌燥,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

看着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小皇帝这才收起了蛐蛐罐。咳嗽了一声之后,再次说道:“叔叔们说了这么久,相比也是累了。中午就在宫中想用午饭,吃完之后我们继续商议削藩的事情。”

朱允文说完之后,他身边的太监便吩咐传膳。早已经准备好的太监们提着食盒进来,在众藩王面前摆下了素菜。先帝的守孝时日未满,就算是这些藩王也不敢动荤酒。只能就着素斋吃了两口……

当太监将食盒送到了郢王朱栋身边,打开食盒之后除了里面素斋之外,还有一张盘子上面还摆着一张发了黄的符咒。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将盛着符咒的盘子放在了郢王的面前,从头到尾都不敢用手去触碰这张符咒。

见到了符咒之后,郢王的脸『色』变得好像死人一样灰白灰白的。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张符咒,黄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了下来。一边的宋王朱楠看到了郢王桌子上多了一张符咒,当下看着好奇,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郢王,怎么你这里还多了一张符咒?怎么谁的食盒里都没有这个,就是王兄你多了一张……”

朱楠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位藩王已经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目光都停留在郢王桌子上的那张符咒上,这些藩王在宫中都有耳目。昨天出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这个时候郢王的食盒里多了一张符咒,看来昨天的事情和郢王脱不了干系。”

看到了朱栋的反应之后,朱允文微微一笑,说道:“郢王,宋王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你应该这么说……这张符纸是完璧归赵,郢王你用它想要谋逆朕,结果朕有天地之气护佑,被大修士归不归老仙长发现……”

朱允文的话还没有说完,郢王已经哆哆嗦嗦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陛下开恩,臣下是受了几个道士的蛊『惑』……看在臣下是先帝之子的份上,陛下饶了臣下一条『性』命吧……”

“那郢王你怎么不看在朕是太祖皇帝孙儿的份上,饶了朕一次呢?”朱允文冷冷的看了郢王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朱栋,拿走你的符咒走吧……原本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这时候,杨军已经到了朱栋的身后。他带着特制的手套拿起来符咒塞进了郢王的手里,随后拉着已经行尸走肉一般的主动走出了乾清宫。看着他们俩走出去之后,朱允文冲着下面坐着的藩王们说道:“撤掉残席,各位藩王,朕与你们再商议如何削藩的事情。还有谁有要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