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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商会大堂两边坐着几乎长安城内所有商铺的掌柜,当金舒怡走进来时众人纷纷起身作揖施礼,金舒怡挨个回礼后被请到了上座。

门外走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本是喧闹的堂内瞬间鸦雀无声。金舒怡迅速起身跟随大家俯身施礼:“邬会长。”

邬启贤对众人一一点头,谦恭有礼后落座在金舒怡另一侧。邬启贤满脸笑意侧头看了眼金舒怡后扬声道:“今年看到各位掌柜的能如约参加西南商会大会,我心里甚是欣慰。特别是金副会长对整个商行贡献极大,我们应该感谢一番才是。”

金舒怡连忙起身淡淡一笑:“邬会长此言言重。各位都是同行虽有竞争的时候,可商户同心协力不抬高物价也是为了造福百姓。”

“是啊,金家的靠山谁能比得过。如今这官府听到金家的生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惹啊!”却瞧着是体型发胖的男子玩弄着手上的铁球带有一丝嘲讽语气漫不经心道。

金舒怡听到此话没做计较,缓缓落座眼神瞥了一眼。倒是在他旁边的文掌柜开口解围道:“行了行了!刘掌柜。这些年哪家都受过金家的帮助,要说靠山在座的谁没有。”

听到此话刘掌柜这才作罢。

邬启贤放下手上的茶杯言语严肃看向众人道:“其实今日还有一事想跟各位掌柜商议,大家都知道肇州从节前遭了灾,虽说朝廷已经分发了赈灾物,可据我了解还远远不够。所以我提议各位本着救民于水火慈爱之心,商会筹集资金,粮食委托给镖局送往灾区,不知各位掌柜意下如何?”

掌柜们面面相视互相窃窃私语的时候,金舒怡看向邬启贤率先开口道:“解民于水火之事,金家义不容辞。我愿捐献钱粮之物,邬会长。”

邬启贤点了点头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的记事先生在本上记录下来。刘掌柜这时又有了异议扬声埋怨起来:“邬会长,这年头赚点银子不容易。今日纳官税,明日打点官员上下。能养家糊口不让伙计饿着已实属不易,哪有那么多钱捐献出去。再说今上已经派人前去赈灾,何必我们要现那个眼!大伙说对不对啊!”

众人一片嘈杂声纷纷点头赞许刘掌柜的话,金舒怡目光扫视四周抬高音量道:“能坐在这的掌柜在京中外省开的店铺不止十几处,每年的账目收入在西南商行会透明落档。各位是盈是亏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要这等做作哭穷。肇州这次雪崩死伤无数百姓,那边缺吃少穿百姓苦不堪言,虽说在商言商可到底天灾人祸伤的还是无辜百姓。我们的银两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况且只需要各位拿出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救民于水火,也是为了给各位商铺脸上贴金的事,有什么可质疑的?”

“得了吧,金掌柜。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心里都清楚。冯大人亲自在在肇州救灾,你整这出无非给冯家脸上贴金,给你那庶出的妹妹在宫里树立好的威望。要捐你金家捐,我刘家要钱没有!”刘掌柜带着怒气指责起来。

“是啊,邬会长。这几年除去您经营的春江楼,就属金家的玲珑坊,万客来酒楼还有鹤雅坊,三春晓赚的盆满钵满。金掌柜想捐无可厚非我们不拦着,我们的生意已经如履薄冰,看似有资金入账,周转却是捉襟见肘。”听了刘掌柜的挑头,天逯居的王掌柜也顺着他的话埋怨起来。

金舒怡听到他说这话立刻轻蔑一笑反驳起来:“要说这别人我不知道,这天逯居这几年干了什么营生,王掌柜还需要我在这里明说吗?逼良为娼现在都快赶上青云台的生意了。”

冯依依手捧盒子从外缓步而进,来到金舒怡身边递过盒子。金舒怡接过打开放在四方桌上将盒子推了过去,平缓语气道:“邬伯伯,您是看着我从无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我的经商原则一直都是跟百姓,国家连在一起。有国才有我们的小家,这次肇州雪崩,无论朝廷如何这里面是我准备的三十万两银票,还有八百旦粮食聊表金家的心意。我知道各位各有各的难处,至于在座的掌柜如何说我,我都一笑了之。”

邬启贤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认可金舒怡这样的大气,他目光看向众人低声缓缓道:“这次救济肇州百姓是我提出来的,纯属自愿。各位掌柜若是有难处大可以不捐,若是富裕可以少拿出些帮当地百姓共渡难关就当积德行善之举。既然金掌柜已经慷慨解囊,我邬某在此也捐的数量同金掌柜一样,一会银票也会送到商行监管账户中。”

众人沉默,纷纷看向在坐的二人,心里默默赞许打定主意或多或少捐献一些。

只有刘掌柜看到进来的冯依依眼睛都直了起来,被迷住一般。他心里打定为了博取冯依依的好感这才决定捐些银钱。

众人散会后,邬启贤邀约金舒怡一起走走。二人缓步走在长廊中,邬启贤眉眼略弯低声关心起来:“你现在身怀有孕不方便,有些事得培养个人来帮你处理商会繁琐之事。”

金舒怡浅浅一笑侧头轻声道:“邬伯伯说的是,我这正要跟您说呢。冯依依,我家大人的亲妹妹,在经商这块确实有几分天赋,目前我把东郊那个很小的胭脂铺暂时交给她打理,这孩子还管的不错。”

邬启贤看着前方缓慢走着边走边道:“你心里有个谱就行,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你在商行摸爬滚打到如今的可谓称得上女中豪杰。”

“邬伯伯真会损我!要不是受了您的点拨,我怕还是徘徊在商会外的掌柜,是您教我很多经商之事,也教会我如何做人。我还得谢谢您呢!”

金舒怡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位眼生的公子,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青色衣衫风度翩翩,儒生气质像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那眉宇清秀,眼眸清澈,脸颊白净一看就是世家公子。

“邬伯伯。”他走过来站定拱手作揖,弯腰行一礼。

邬启贤笑眯眯捋了捋胡须后侧身向金舒怡介绍起来:“这位是岭南温家公子温言,他家四代行商历经四朝。”

“这位是长安城金家,她母家就是江南谢家。”邬启贤又指了指一旁的金舒怡介绍道。

“原来姑娘出自谢家,谢家可是胭脂水粉出名全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温言朝金舒怡作揖一礼。

金舒怡浅身俯身施礼起身:“温家小女子也是略有耳闻,那可是岭南首富在屏南商会坐的头把交椅,涉足产业当铺,金矿,铜矿为主。可谓富可敌国。”

温言谦卑有礼低下头道:“那是外人抬举温家,不过是借着祖上的光养家糊口罢了。”

“温公子谦虚了!”金舒怡扬唇淡笑目光再次投向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身上。

“这次来有两件事想托金掌柜,不知金掌柜愿不愿意帮助温某。”

“温公子尽管说来,都是行商之人若能帮助定会伸出援手。”

邬启贤见温言有些优柔寡断。料定二人有话要说急忙找了个借口:“你们二人谈,我那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邬伯伯慢走!”温言对着他一礼,邬启贤缓缓而去。

见他离去温言轻声道:“我这次来想在长安城开家商铺,可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要在何地方开商铺妥当,到官府办什么手续,还望金掌柜能指点一二。”

金舒怡淡淡一笑表示:“这事简单,温公子需要那天找商铺我陪着您就是了。”

“还有一事。”温言停顿后表情多了些严肃继续道:“六年前,万客来酒楼门前晕倒了一名小姑娘,是酒楼掌柜的好心相救,不但施舍饭菜还收留这姑娘几天住宿,后来因为其他原因这个姑娘告辞酒楼去往别处。不瞒金掌柜,这位姑娘我们寻找多年,到这线索就断了。我打听到万客来酒楼是您金家的店铺,这才找到您想当面问掌柜的一些事,了解那名姑娘的行踪。”

金舒怡听后大吃一惊,疑惑问道:“万客来酒楼?”

温言点了点头。

“可是万客来的老掌柜前两年告老还乡,去年已经病逝在老家。他的安葬费还是我亲自派人送给他家里人。”

“那……还可有另外知情人?”温言一听线索即将断开焦急问道。

金舒怡皱眉想了想这才说道:“有是有,他是老掌柜的徒弟。可是他现在不在京城,人在外地。若是温公子不急我可书信一封替您问问此事。”

温言俯身一礼带有感激言:“那就多谢金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