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昏迷,我的神石在与魔气据理力争,我仿佛听见上古魔尊在说话。
“桑葚别挣扎了,你用你的神石对抗本座的魔气是愚蠢至极,你以为你想与本座同归于尽,本座就没办法找寻新的宿主了吗?你就算与本座同归于尽,你死了本座的魔气也不会消失,你别忘了你还没有找到九凝神剑碎片的全叶,你还没复活南宫越,你就忍心让南宫越做一辈子的小白龙吗?”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把南宫越救回来,魔尊那你也休想在控制我的精神领域,我桑葚绝不能让你控制。”
“桑葚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已经屠戮了冰灵族的三十万大军,你还想与本座对抗吗?”
“不,屠戮那三十万大军的人,是你这心魔,不是我。”
“哈哈哈,笑话是你亲自变成了火凤,是你击落了你的师尊,是你屠戮了三十万大军,你的命运早就与本座融为一体,桑葚听本座的你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咱们一起做这三界的至尊怎么样。”
“不…”
我突然惊醒,我观看着四周,我满头的大汗。
我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我一饮而尽,我面色惊慌失措,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清醒,我回想着那日伤了师尊,屠戮了三十万大军的事。
心中不由得心伤,我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了椰壳,小白龙盘踞在椰壳里。
他看见我打开椰壳的盖子,便爬到了我的手心。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他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我,仿佛他已经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开导我。
“小白龙,你是不是饿了,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几日,这几日我一直没用心头血温养你,你饿坏了吧。”
小白龙看着我,我仿佛听见,他在说,葚儿我不饿,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不饿,葚儿我好想抱一抱你。
“小白龙可惜你不会说话,你又怎么能懂我内心的感触呢,三十万大军的性命死在了我一个人的手里,我是千古罪人。”
“不,桑葚我能听见你说话,只是我说什么你听不见,你要振作。”
来吧,我们吃饭,我拿出匕首,使劲一戳,刺进了我的心脏,我的心头血瞬间从匕首冰冷的剑芒上划下,我拔出匕首,将我的心头血喂给了小白龙。
我看见小白龙竟然流泪了:“小白龙你怎么哭了,你是心疼我了吗?”
葚儿你为了救我,每日要在心口戳上一刀,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南宫越要怎么样报答你。
“好了,我没事,回到椰壳里继续温养吧,待到变换人形的时候,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葚儿听着便是,我亲了一下小白龙的头,便把他放回了椰壳里。”
我又随手拿起水壶帮小妖浇灌。
“小妖你的枝叶越长越茂盛了,你什么时候能幻化人形啊。”
“尊上你终于看见小妖了,我以为你就只会管那小白龙呢。”
好了你们两个神石,在此好生待着吧,我去看看老草。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寝宫,我来到了魔尊殿,我看见老草的头发怎么白了一半。
我急忙走到老草的面前:“老草你在干什么?你的头发怎么了?”
“丫头你醒了。”
“我问你,你的头发怎么了?”
“哦,没事年纪大了白几根头发无妨。”
我哭了,“老草你不是最注重你的外表,和你的盛世容颜吗?”
老草伸手帮我擦着眼泪:“哎呀,丫头你别哭啊,老草最见不得你哭了。”
我一把抱住老草:“老草别在为我的事伤神了,这本空虚子自传你都快翻烂了。”
老草拍了拍我的肩膀:“丫头啊,老夫呢就是一棵忘忧草,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老夫深知你是一个悲悯天下的人,你的内心是不愿意做那些有违本心之事的,所以啊丫头我想老夫已经找到办法暂时的控制你的心智。”
“老草,你不必如此,我何德何能。”
“丫头老夫觉得你值得便是值得。”
老草扶起我,我方才用匕首戳了心脏,衣服外面还有残留的血迹,我拥抱老草的时候,染到了老草的衣服。
老草心疼的看着我:“丫头,这血迹你又挖心了。”
“嗯。”
“来人,快去请魔医。”
“我没事不用请魔医。”
“那怎么能行,若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可我毕竟是个女子,这怎么看呀!”
“那有啥的,魔医是大夫,为你包扎而已,实在不行魔医给你开药,你让魔叶帮你涂便是。”
“那好吧,听你的。”
“去吧,去把魔医找来。”
“是尊上。”
魔尊殿上的士兵急忙跑到魔医殿。
“魔医在家吗?”
“在家。”
“快去通报一声,魔尊又受伤了。”
“好,你在此等候,我这就去通传。”
“参见魔医,魔尊殿来人说,魔尊又受伤了。”
“什么?她这是又犯了什么浑,怎么又如此造作,又受伤了,这堂堂的魔尊就是不让人省心呢。”
“走去看看。”
魔医走到魔尊殿士兵这里,“尊上怎么受伤的,伤哪里了。”
“魔医这个小的不知。”
“快走吧。”
鬼魅正逢路过:“魔医你匆匆忙忙这是去做什么!”
“参见怨气之神。”
“魔医不用多礼。”
“还不是尊上,又受伤了。”
“怎么回事,昨日不还好好的,躺在寝宫里,怎么醒来就受伤了。”
“这个尊上可是让我这个魔医头都大了。”
“走吧,魔医我与你一同去看看。”
他们二人一同走上了魔尊殿。
“参见尊上,魔医来了。”
“进来吧。”
我坐在魔椅上,手放魔椅手柄上,老草在桌前,看着医书。
“鬼魅参见魔尊,魔医参见魔尊。”
“起来吧。”
“尊上我给您看看。”
“魔医不用把脉,我是心上受了伤。”
鬼魅说:“老草尊上怎么了这是。”
“她啊,为了复活南宫越又挖心了。”
“尊上真是重情重义。”
“几日不见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嘘,小点声别被丫头听见了,方才就质问老夫一阵子了。”
“尊上,您这伤我要怎么给你诊治啊。”
我拿出匕首放在桌上:“我方才就是用了这把匕首戳了自己的心,魔医比着这匕首的刀印,判断伤口便可,给本座配点药,我让魔叶帮忙涂就行。”
“尊上,还得喝些益气补血的中药,我就给您开药,有劳魔医了。”
“无妨,只是尊上,日后别在受伤了,您总受伤,也伤身体不是。”
“多谢魔医挂怀,魔医本座看你长的眉清目秀的,你没有名字吗?”
“尊上属下的名字不值得一提。”
“本座总不能唤你魔医吧。”
“既然尊上问了,那属下就告知尊上吧,属下名唤方子修。”
“方子修,好名字,本座记下了。”
魔医笑了笑:“尊上这是治疗刀伤的药膏,每日涂两次便可,三日之后便会结痂,结痂的时候会有些痒,尊上切勿用手抓。”
“嗯。”
“属下在开一副补气养血的药给尊上喝。”
“好。”
“鬼魅你怎么来了。”
“尊上我路上遇见了魔医,得知您又受伤了,所以和魔医一道来的,想着看望一下尊上。”
“你有心了,不过你来的正好,前几日本座屠戮了那冰灵族的三十万大军,这魔域地界恐怕怨气极深,本座想你替本座超度那些怨气,让他们早日投胎。”
“尊上恐怕鬼魅一人之力,无法超度那三十万大军。”
“那要怎么样,才能超度他们。”
“尊上如今有伤在身,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但说无妨,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需尊上跳下幽冥河,和惨死的三十万士兵,一起感受幽冥河之水腐蚀身体之痛,让那些冤魂,彻底不怨恨尊上,才能超度他们投胎转世。”
方子修看着鬼魅:“怨气之神,你这个时候跟尊上说这个干什么,尊上还有伤怎么能跳下幽冥之河?”
“魔医是尊上问我才如实回答的。”
“尊上你不能下幽冥之河啊!”
“是啊,丫头你这刚戳了自己的心脏,你这身体在浸泡在幽冥河水里,恐有不妥啊,那幽冥河水可,腐蚀身体。”
“方子修,老草你们不用多说,本座心意已决,我去幽冥河处跳下幽冥河,为三十万大军超度亡灵,让他们早日投胎。”
方子修甩了一下衣袖,“唉,尊上你怎可如此造作。”
“子修本座不还有你吗?你与老草还有鬼魅一同陪本座去幽冥河处,你们在岸上等候,我若有什么事,子修你便救我便是。”
“是尊上。”
“突然魔泣带着魔瑛走上了魔尊殿。”
“尊上万万不可,您可是千金之躯,你若有什么事,谁护着我们魔域,如今各个宗门都把咱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冰灵族灭亡,那其他族和部落,还有宗派都坐不住了,恐怕他们会联合攻打我们魔域,这个时候您在受伤,我魔域怎么办。”
“是啊尊上,魔瑛刚醒,还未恢复元气,恐怕也帮不了尊上,您还是别去了。”
“魔泣,魔瑛你们不必多说,我要超度那些亡灵,也要守护好魔域,你们放心,若在此时有宵小之辈来犯我魔域,你们不必理会,我走之前会把魔域布满结界,此结界除非九凝神尊苏醒,否则谁也破处不了。”
魔泣与魔瑛互相对视:“好吧。既然尊上心意已决,我与魔瑛便看好魔域山门,迎接魔尊归来。”
“好,有劳二位。”
随即我施法将魔域布满了结界,我带着他们瞬移到了幽冥河处。
……
仙域
白芷问:“神尊我师尊的伤怎么样了。”
“是啊父尊,师尊的伤怎么样了。”
“你师尊心脉受损,恐怕不好医治,他的伤是魔尊所至,恐怕我仙门没有人能治好此伤。”
“父尊那怎么办。”
“你们稍安勿躁。”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本尊知道魔域有一个魔医,他精通五行八卦,医术堪比常玉仙尊,若能让他前来帮忘忧仙尊诊治,可能恢复如初。”
“神尊如今小师妹成魔,她能愿意派人来救仙尊吗?”
“帝姬啊,你与那桑葚关系甚好,这件事只有你走一趟魔域了。”
“好我去试试,还请神尊在我没回来之前,保住我师尊心脉。”
“本尊一定竭尽全力,等你回来。”
白芷刚要瞬移,南宫烬就说:“芷儿你要小心。”
“嗯”
白芷瞬移到了魔域,可她是进不去魔域的,此时的魔域被桑葚布满了结界。
这怎么办,这结界如此结实我打不开,白芷喊着:“小师妹,请你救救师尊。”
“可是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报…
“启禀长老,山门前有一位仙子一直在山门前徘徊。”
“是什么样的仙子。”
“好像是尊上的同门师姐。”
“不用理会,尊上如今不在魔域,她想找尊上便让她等吧。”
“是长老。”
“长老魔瑛倒觉得您该问一问那位仙子的来历,万一有什么急事咱们没有及时告知尊上,她回来在怪罪你我,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魔瑛你什么时候妇人之仁了,你这次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以往的那股杀劲了,你别忘了天大的事,仙域和咱们魔域也是死对头。”
魔瑛看了一眼魔泣便没有多说:“那好吧。”
……
幽冥河畔
我与老草我们来到幽冥河畔。
“丫头你要小心,这幽冥河水腐蚀身体,疼痛难忍,你用一些功法抵御河水。”
“老草心诚则灵,放心吧。”
随后我便走下了幽冥之河。
我的脚刚沾到河水,便感觉一阵疼痛。
我屏住呼吸,一头扎下幽冥河中,我的身体慢慢的下沉。
河水就像刀子割着我的肉身。
“我是桑葚我请你们原谅,杀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上古魔尊,你若听到我说的话便安心净化怨念,转世投胎。”
只见鬼魅双腿盘膝坐在幽冥河岸边,他双手合并,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在帮我超度三十万大军的王灵?
三十万大军的亡灵仿佛听见了我的话,一众像星星一样的冤魂,直奔我而来,他们奋力的攻击着我的身体,我口吐鲜血,我用我的肉身抵挡着他们,我没用一点的功法,幽冥河水侵泡我的全身,我看见我的胳膊被腐蚀掉了肉,估计经此一事,我就会面目全非,成为一个丑八怪。
我喊着,我也疼着,我任凭那些亡灵攻击着我。
子修与老草在岸边着急的等待。
“前辈你说尊上这身体能承受的住吗?”
“丫头想干的事儿,就一定能成。”
我的身体出现无数道血条,我的血水染红了整片幽冥河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的失去意识,我的身体慢慢下沉,那些王灵也不再攻击我,他们像萤火虫一样,飞到幽冥河畔的上空,像海市蜃楼般美丽,他们的怨念终于被我感化,他们终于愿意投胎转世。
我下沉的身体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缠住,我奋力的挣脱,但是就是挣脱不出来,我缓慢的睁开眼睛,是云朵和冰灵王的亡灵,她们在奋力的把我拖向深渊,我仿佛听见她们在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就在我没办法挣脱他们之时,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跳了下来,我便昏死过去。
“葚儿,丫头,你醒醒你没事吧。”
“子修你快给她看看。”
我仿佛听见了是老草的声音,我用力的睁了睁眼睛,是老草,他竟然又一次的不顾及他的盛世容颜,跳下了幽冥河中救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