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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听闻此言,怒目看向一旁碗口粗的大树。他怒吼一声,随即抬剑,一剑劈下。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大树应声倒地,巨大的震动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魏武挥动宝剑狠狠砍在那大树之上,眼中是无尽的愤怒!紧接着他看向袁熙大声喊道:“袁刺史!我要出兵讨伐公孙瓒!”袁熙听闻大惊道:“魏府君息怒!这易京不在幽州,冒然出兵恐怕有违朝廷法度!”

魏武一听更是愤怒无比,他紧握宝剑,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袁熙听闻此言,惊恐不已,他双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魏武手中的宝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这魏武一怒之下直接冲过来把自己砍了!

这时韩珩连忙行礼道:“魏府君息怒!袁刺史之意并非阻拦府君,易京在他州,刺史要将此事告知袁公,袁公同意后府君便可出兵!魏府君放心!这公孙狗贼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袁公得知后绝对不会拒绝!请魏府君稍等几日便可!”

魏武听闻此言随即将剑狠狠插在树上,他看向袁熙道:“袁刺史,你可知这公孙瓒的祖坟在何处?”袁熙疑惑地看了看韩珩,然后看向魏武行礼道:“魏府君这……在下不知,敢问府君问这个做什么?”

魏武怒吼道:“我要刨了公孙瓒的祖坟!把他全家人的骨头挖出来做成三菜一汤!”随即各种难听的话从魏武口中喷涌而出!众人听的不由目瞪口呆。

……

不知骂了多久,魏武终于冷静下来,他满脸泪光地来到坟前跪拜行礼,然后看向韩龙道:“龙儿,拿一个盒子过来!”韩龙行礼道:“诺!”然后便取来一个木盒。

魏武接过后,抹着泪将那些破旧衣物放在盒中,同时从两个坟中捧起一把土,小心翼翼地放在盒中,然后将盒子盖上道:“龙儿,这定要拿好,带回渔阳城。”韩龙行礼道:“诺。”随即轻轻接过那个盒子。

袁熙听到这话,双眼一亮,试探性地问道:“魏府君是要返回渔阳郡?”

魏武叹了口气道:“哎,我要去趟居庸关!素利部要前往我那渔阳郡放牧,结果居庸关不让他们进,说是要有你的命令。所以我就想请袁刺史随我一同前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避免因为一点小误会导致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袁熙不由眉头一皱道:“居庸关?牧民?韩别驾,这是怎么回事?”

韩珩连忙行礼道:“启禀袁使君,启禀魏府君,前段时间我收到居庸关守将的信,说有上千鲜卑部落的人带领大量牛羊马匹过关,为首那名首领叫素利说是献给魏府君的嫁妆,居庸关守将见他们人数众多,不敢轻易放行。”

袁熙疑惑道:“魏府君此事当真?你要娶游牧女子?”魏武摇了摇头道:“非也,是我儿子要娶!”

袁熙行礼道:“啊?魏府君之子?我记得府君之子不到十岁,这鲜卑怎么这么早就把嫁妆送过来了?敢问府君之子要娶鲜卑哪个部落的首领之女?”

魏武想了想答道:“就一个小部落而已,没什么的。再说了,这件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犬子长大还要好几年呢!但这鲜卑部落送的礼,不要白不要是不是?”

袁熙点头道:“也罢,此次我就不去了,我即刻返回蓟城将公孙瓒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告知袁公!就让韩别驾陪同你前往吧。子佩你知道了吗?”韩珩行礼道:“诺!”

……

于是,离开昌平后,魏武便带领着商队和韩珩前往了居庸关。

居庸关,地势险要,山峰峻峭,关隘两侧悬崖峭壁,形势极为险峻,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

居庸关关口处,城门高大厚重,门洞上方镶嵌着“居庸关”三个大字,城门两侧,各有一座高大的角楼,角楼上悬挂的大汉旗帜,随风飘扬。

此时便见有许多商队排队等着进入关城,这些商队来自四面八方,满载着丝绸、珠宝、药材等异域珍品。商队的马匹嘶鸣着,车轮滚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魏武等人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向着大门方向而去,那守关甲士见状厉声呵斥道:“嘿!你们!排队!谁让你们过去的!”紧接着便见十多名甲士蜂拥而来,挡住了他们的路。

韩龙见状怒斥道:“放肆!此人是渔阳太守魏云飞!魏府君!尔等怎敢阻挡府君商队!”那些守关甲士听闻无不诧异,但他们并没有让开道路。

其中一名军官打扮的人快步上前行礼道:“口说无凭!请验明身份!”魏武见这群守关甲士如此谨慎,不由钦佩地点头道:“真不愧是大汉御关的将士,如此谨慎是大汉之福,是幽州之福啊!”说着便翻身下马,将照身帖交给了那名军士。

那军士接过仔细一看,不由大惊,连忙行礼道:“在下拜见魏府君!”周围军士纷纷大惊不已齐齐跪拜行礼!

魏武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居庸关守将何在?我有事和他说!”那名军士连忙答道:“正在关楼内!请魏府君随我前往!”魏武微微抬手道:“不用了!你让他速速下来!告诉他,袁刺史麾下别驾韩子佩也来了,要替袁刺史问话!”

军士连忙行礼道:“诺!请稍候!在下这就去禀告!”说完便转身快步跑入关城之中!魏武则翻身上马静静等待。

没过一会儿,便见一名将领打扮的人快步跑出,来到魏武马前行礼道:“在下居庸关守将梁崇!拜见魏府君!拜见韩别驾!魏府君之威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倍感荣幸!敢问府君有何吩咐?”

魏武见状神情严肃道:“鲜卑素利部要给我送马当作嫁妆,我听闻被你阻拦,还说要过关就要交出一半的牛羊马匹,说没有袁刺史的命令,谁都不能过!可有此事?”

梁崇听闻此言大惊不已,连忙跪地叩首,支支吾吾道:“请府君饶恕,这……这只是见他们人数众多,怕……怕是他们的诡计,这才说了这些话!请府君饶恕!恳请府君饶恕!”魏武见他这个样子不屑一笑,看向韩珩道:“韩别驾,你替袁刺史而来,你说该怎么办?”

韩珩上下打量了下梁崇,随即行礼道:“魏府君,在下看来这应该都是误会,念在梁将军为大汉守关的份上,饶他一命!”

魏武冷冷看向梁崇,微微一笑道:“梁将军,你以下犯上,我可以直接斩了你。但念你替大汉守关的份上,并且还有韩别驾替你求情,我便饶你一命。还不感谢韩别驾?”梁崇听闻连忙行礼道:“在下!多谢韩别驾!多谢魏府君仁慈!”

魏武微笑着问道:“梁将军,素利部的人现在何处?”梁崇答道:“出关五里处。”

魏武语气冰冷地问道:“我现在出关,然后回来,我要不要得到袁刺史的同意啊?要不要分出一半的牛羊马匹给你?”

梁崇听闻惊恐不已连忙行礼道:“不用!完全不用!”

魏武满意地点头道:“那就好。”说着他看向韩珩道:“韩别驾,刚好你就随我一起出关吧。”韩珩想了想行礼道:“也罢,在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