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的话似乎说到白芷的心坎上，她表情微微有些动容，却又很快恢复回一片死水，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切都来不及了，大师兄。”
容昭还未意识到她说这话是何意，静静地看着她，白芷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伤害了她，你不会愿意给我机会的。”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容昭皱着眉头问。
可白芷却避而不谈，试图转移注意力。
“就算大师兄知道她在哪，知道我对她做了些什么，又有何用，一切都来不及了。”
“速速交代，别废话。”
容昭的容忍度快到了极限，若不是两人的距离太远，契约感受不到林卿卿在哪个方向，他早就寻她去了，又怎么会同白芷废口舌之快，与无关之人纠缠。
许是妥协了，白芷沉浸在回忆之中。
“那就不得不提大师兄身边的好婢女。”
容昭沉吟片刻，问：“绿萝？”
“大概是她吧，为了撮合你俩可是在暗地里费了不少功夫，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她知道背后所做的一切都替他人做了嫁衣不知会有何感想。”
白芷提及到绿萝时，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全然没将容昭和绿萝主仆情深的关系放在眼里，下一秒，她便知错了，一阵猛烈的风袭来，显然来不及躲闪，重重地闷哼了一声，平白无故受了容昭一掌，她猛地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一脸惨容，然而她的嘴依旧硬如磐石，勉强笑笑说：
“大师兄这就生气了？往下听还有更让人生气的呢。”
容昭没有表态，他的怒气并未因击了一掌褪去，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他抬手揉了揉，他一般不会动手打女修但并不代表他不打女修，除非忍不住。
见对方沉默以对，白芷继续往下说：
“我撞见她给你俩准备好狩猎专用服饰，便暗中在服饰上动了手脚，又知林卿卿精通灵草丹药，很可能会发现其中的不妥，所以在上面动的手脚自然是一般人想不出来的。”
“长话短说。”
“大师兄可听说过星之砂。”
“自然，浩瀚宇宙中小行星带脱落的碎片陨落在大地上的碎石化作的砂。”
“可知有何作用？”
容昭思索了一会儿，紧皱着眉头说：
“据说蕴含着神秘的能量。”
“这是其一，”白芷在旁补充，“其二是能吸引一种特殊的妖兽，并且与之接触会产生微妙的反应，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体，至于是哪种气体，想必大师兄能够猜测出一二。”
“你是说……”
白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把星之砂涂在服饰上，再引诱妖兽前来，一旦妖兽碰触到星之砂，便会产生特殊的气体，只有妖兽能嗅到这种气味，人类只会觉得这种气体无色无味，若是修士吸入体内而不曾察觉，不出半盏茶功夫，便会全身瘫软无力，身上亦散发出妖兽求偶的气息，届时……”
“闭嘴！”容昭接着说，“真够歹毒的，不愧是白擎苍一手带出来的暗卫。”
“你知道我？”白芷的眼神霎时间亮了起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通过观察不难察觉，你的手法与天剑宗所传授的相差甚远，我只是偶然一次在白家见识过，也不难猜出你的身份。”
“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告诉我林卿卿的去向；二是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