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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青梅已经进入尾声。

树尖尖日晒好的野苹果已经开始变红,杏子谷里的野葡萄也逐渐成熟。

江嫦开始了她最忙碌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床,根据采摘的野苹果味道,调配好泡制的糖水。

然后坐上卡车,带着一群人去往三十公里外的杏子谷,用采摘的野葡萄酿制葡萄酒。

杏子林这边的房子建得不多,但修建了三个大酒窖。

地方全是老王头选的,用他的话说,风水极佳的地方,酿出的酒水都是有灵气的。

就连招牌,杏子谷酒庄也是他亲自挂上去的。

酒庄前面的溪流是和驻地杏子谷共用的一条,溪水清冽,酿酒俱佳。

“小江同志,你看我阿爸做的酒桶怎么样?”

达娅如同小鹿一样跑到正在品尝野葡萄的江嫦面前,献宝一样地让她看马背上拖着的一串酒桶。

冷杉木做的酒桶,花纹十分古朴漂亮,江嫦丢一颗野葡萄入口,上前看了。

“不错,不错。”

江嫦用手摸了摸,酒桶表面打理很光滑,拼接的缝隙半点也看不出。

“达娅,你们不是游牧民族嘛,你阿爸怎么会木匠活?”

达娅也学江嫦,丢一颗葡萄入口,顿时酸得龇牙咧嘴。

她就说嘛,这种野葡萄真的很难吃的。

“我阿爸说,是一个叫瓢客的智者教会他们的。”

江嫦嘴角抽抽,久违了瓢客大师。

远在首都的老王头打了个喷嚏,他挥了挥手里的扇子,不耐烦道:

“把风扇关了,吹得头疼。”

程晓晓连忙关上风扇,晓得老头子这一个月心情都不咋好。

具体的情况她也听说一些,颇有几分无奈。

过程虽然膈应人,但结果是好的就行嘛。

“谢老头还没有忙完,好大的威风啊。”

谢老头的警卫员在旁边都不敢吭声,这才不过十分钟,这位老先生已经发了二十多次脾气了。

从茶水不好到水果太丑,刚打了几个喷嚏,竟然嫌弃风扇吹得不好。

这外头烈日炎炎,感觉空气里都在冒烟,您竟然嫌弃风大。。。

“我说是哪位呢,让我冷清的地方凭本事啊。”

谢老头子穿着短袖衬衫,双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开口。

说完也不搭理王老头,对着自己的警卫说:“风扇打开,这大热天,脾气不好的可别中暑了。”

王老头看见谢老爷子后,反而收起刚才的暴躁,半眯着眼睛,做起了高深模样。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事儿说事儿。”往日没有熟悉的时候,他对这个传说中神秘 的王队长抱着不交好但也不得罪的态度。

如今成了亲家,双方打过几次交道后,他就知道这老头一肚子坏水,还爱装模作样。

往日心情好,配合他几下,如今他也气不顺,哪里愿意看牛鼻子老道演戏。

“事情都成定局了,孩子也没受委屈,这件事就先算了。”

谢老爷子看老王头眯着眼睛半天不说话,他可耗不起,一会儿还得去开会。

王老头冷哼一声,让程晓晓他们出去后,他才仰着下巴开口道:

“小江发现了一个地方,可能有金矿,孩子心善,要无偿献给国家。”

老谢头听完后,拿起茶杯的手一顿,问道:

“多大的金矿?确定了?”

老王头想着江嫦在心里说的那些隐晦的话,耐心道:

“预计很大,纯度也不错。”

老谢头思索片刻,抬手看了看手表,对着老王头道:

“你是不是晓得我下午要去开会。”

老王头不耐烦道:“小江如今承包了一个庄园,又弄了一个酒庄,如果上面要奖励的话,就把承包年限弄成九十九年吧。”

老谢头无语,“你这是要圈地?”

老王头腾地起身,嚷嚷道:

“什么圈地,我们是承包,给承包费的那种,而且老子研究过土地承包的规则,里头可没有规定承包年限,我们承包九十九年,不也是给国家创造收入。。。”

老谢头看他这模样,越发地觉得这老头子有什么诡计。

随即自己又笑出了声。

这老家伙有诡计又怎么样呢,都是为了他孙媳妇好,他孙媳妇好,他孙子才好。

这次的事情,他并不怎么生气的主要原因,就是两个孩子处理得很好。

事发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一天就把自己摘出来,然后还给自己争取到了应有的补偿。

他心中感叹,自己当初在夏家村的时候,当真是看走了眼。

“听说你要隐退的事儿,又被上面给拒了?”

老谢头换了话题。

王老头听到这个心情就更差了,他就想赶紧退休,然后去边疆守着江嫦和三个小崽过已过儿孙绕膝的日子,怎么就不行了。

国运?

国运关他一个糟老头子什么事儿。

要什么国运,再如何昌盛,地球被污染,怪物易出现,人类都得死。

谢老爷子看老王头枯瘦的脸上阴晴不定,也不去打扰他,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他得去开会,顺便用金山给自己孙女换点东西哦。

他相信老王头,这老家伙最懂风水命理,不会信口开河的。

江嫦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拥有什么,现在正指挥人把酿好的葡萄酒往酒窖里搬。

她看着酒桶上标注的1981年的年份,口中啧啧,心中满意。

她的酒可比82年的拉菲还早上一年,复制一下拉菲的成功路线,价格应该能压上一头吧。

谢元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媳妇双手叉腰,对着十几个酒桶仰头无声地乐呵。

整个酒窖里除了浓郁的葡萄味道,还有冷杉木原有的气息。

十分好闻。

“你乐什么呢?”谢元青开口问。

江嫦早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了,所以并未吓着,而是指着酒桶和谢元青分享道:

“谢元青,这酒,等个几十年,我定让它高不可攀。”

谢元青问,“几十年是多少年?”

江嫦想了下,“快的话十几二十年,慢的话三十四年。”

谢元青觉得酒窖有点冷,牵着江嫦的手走向台阶往外走。

“那时候我们已经白发苍苍了,要这么多钱无用。”

江嫦笑弯了眼睛,“但我们有封存了时间,经历了岁月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