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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徐英便要率军出发,可是忙坏了林娇娇,房中药罐都熬煮废了两三个,阿八学着处理起药材来有模有样的,琉璃在一旁耐心教她辨认。

“小姐,咳咳,药材快要没了,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琉璃忍不住咳嗽,实在是房内味道不好闻。

“不行,徐英姐姐第一次带兵,伤药总要多备点,省得不够用。”林娇娇取药封瓶,把做好的放在架子上解暑散淤一栏,“阿八你去吧大姐叫来。”

阿八喜滋滋的跑出去,孩童的脸上满是欣喜。

房内的两人却好似不那么开心。

“小姐,阿八她……”

林娇娇听懂了琉璃的欲言又止,昨夜阿八突发高烧,琉璃半夜听到身旁传来梦魇声,怎么叫都叫不醒阿八,只能把小姐叫来。

林娇娇手背贴到她的额头,灼烫的体温昭示着阿八的身体情况不好,施针将近半个时辰才把人唤醒,喝了两副药终于压制下去体温,清早醒来时阿八却全然忘了,一点昨夜的记忆都想不起来。

她们二人也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和阿八继续说笑,直到阿八离开才露出担忧神色来。

“算算日子,她快到生辰了。”林娇娇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还是没能躲过吗?

十岁生辰,从来没有一个阴娃娃能多活过一日。

“阿八身体里的毒我只堪堪破解几种,剩下的不敢再动,明日我去李三叔父那里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解毒吧。”林娇娇对于阿八的身体一直照料的小心,没见有什么反应发生,怎么突然一下子病情恶化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找解毒圣手李三叔父。

林姝菡踏进院子就闻到了浓浓的药材味,房门推开直接熏出了眼泪,“咳咳,五妹妹,你这是要把房子炸了吗?”

“快把窗户打开。”林娇娇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药味,“大姐先在门口等会儿。”

一刻钟后终于能进人,林姝菡才捂着鼻子走进去,“幸好你差阿八来唤我,不然我就快被你四哥那个榆木脑袋气升天了。”

“四哥为人良善,不擅长弯弯绕绕,大姐就别难为他了。”林娇娇给大夫人问好的时候看到过四哥,比前段时间见到可是消瘦了不少,就连眼眶都凹下去了。

“你说的轻巧,我若不严格要求他,林家掌家之权父亲怎么会交给他?”林姝菡坐定喝杯茶,拍着胸口,“林府要是落到三弟的手里,林姝媚还不得爬到我头上来?”

“依我看,大姐这般聪慧,不如大姐掌家算了。”林娇娇手上忙乎着,嘴上随便说出一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

对啊,大姐管理过商铺,府中子女里谁比她更有经验呢?而且这么多年她手中铺子的获利不菲,这也反映了她经营的好。

“不要胡说,古往今来向来都是男子当家,即使当家主母也只能暂行掌家之权。我虽为嫡女,却也不能越了礼数去。”林姝菡叹了口气。

“有何不可,徐英姐姐不也即将领兵出征,她做第一个女将军,大姐就做第一个掌家的嫡女。”林娇娇十分认同,

林姝菡却不敢这般想,“徐英从小习武,领兵也是因为徐家实在无人可上阵。咱们林家子女多,父亲哪里会让我掌家?就是父亲肯,京中官员们怎么可能让,万一参父亲一本,那我不就是林家的罪人了吗。”

林娇娇隐隐被她说服,却又觉得大姐这等才华不加以利用,实在屈才。

“你弄这么多伤药,是给徐英的吧?”林姝菡瞧出妹妹的打算,“你啊就是这么贴心,难怪徐英这么喜欢你,把你夸得跟朵花似的。”

“大姐莫要打趣小妹了,徐英姐姐是为东冗出征,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这些伤药还请大姐依你的名义送到徐府。莫要和外人提起我。”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藏拙,你在宫宴救回魏莺,现在又医治好徐珲的腿,医术比太医院的掌院都要高,若是展露人前定能在京中获得一定地位,省得你三品庶女的出身让你遭人白眼。”林姝菡担忧道,

尽管林娇娇获封郡主,可两次赐婚都没有成功,京中议论声不断,只是父亲不让府中人在妹妹面前提起,省得她烦心。

林娇娇倒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她的名声糟糕,只是她不在乎,如此最好,省得皇上哪天又心血来潮给她赐婚,那萧绝岂不是又要费心再杀一次?

而且她倒不是偏要藏拙,只是眼下还不是冒头的时机,时间已过半年,莫须大师去世前和她说的话一直在她心头环绕不断,那两个异世之人还没有半分线索。

若是她暴露医术在人前,岂不是她在明,敌人在暗?

再者萧绝那里杀害太子,毒害萧岷祁的凶手也没能找到,危机四伏,不能掉以轻心一刻。

林姝菡拿走伤药后离去,徐英出征路上,百姓送行,没有以往的欢呼,有的只是死静。

虽然知道她的本领,女子带兵却是天下头一遭的事情,莫说百姓,就连士兵和朝中大臣都没有底气。

东西两处战场有杨恒和徐英,总算是让东冗恢复了往日平静。

百官无事便又琢磨起立储。三皇子萧卓成了太子最佳人选,朝堂中围绕着萧卓立储展开数日争议,萧绝作为唯一封王的皇子,百官自然要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这询问时不免的提起他不孕的事,惹得皇上几次大发雷霆。

“立储之事,朕自有考量,尔等若是无事便退朝吧。”皇上坐在龙椅上,表情并不明朗。

萧绝站在最前方,衣着朝服,肩上四爪蟒袍上金线栩栩如生,萧卓在他侧后方看着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台阶上,萧绝被人拦住去路,“七弟不想我做太子吗?”

晨起的太阳格外刺眼,萧绝横跨一步,躲在了遮挡下,“三哥何出此言?早朝上我一言未发,倒是三哥的人把我奚落个遍。”

“你身患隐疾,他们也并未说错!”萧卓嘴硬,明明心里觉得舅舅的人说话过分,却在萧绝面前死要面子强撑着。“既然你承担不起太子之位,只能由其他皇子承担,放眼过去,除了我没有第二个合适人选不是吗?”

“三哥说是便是吧。”萧绝懒得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