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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显确实很能干。

仅仅才用了一天,就把纪兰双这些年补贴昌平侯府的烂账算得一清二楚。

“...鎏金彩绘双耳瓶已经被送出去了,徐清仕的两幅真迹也被送出去,眼下还在昌平侯府的库房的,大概也就只有洪氏本人在自己娘家以及外祖家收回来的节礼,看着好看,实际没什么用处。”

若梨园前院梨树的石桌旁。

容显仔细地把每一条账目对应的物品跟纪兰双母女一一核对,分析眼下能把所有东西追回来的概率大小。

“属小生直言,昌平侯府送出去的精品大多是京中高门,而咱们二房能追回来的概率不大,除非...”

后面的话,容显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足以让纪兰双的心沉了又沉。

苏岁安把容显的话接下去,“容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借力?”

“眼下九皇子还在念旧情,姑娘可以尝试一下。”容显真诚地建议。

“不必,这是昌平侯府二房跟大房之间的事情,说白了,是家务事,之前九皇子抬举,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苏岁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容显也没有多劝,抱起了桌子上那一摞厚厚的账册起身告辞。

“那小生今晚就点灯熬一下,尽快把苏二夫人缺失的东西以及大致估价列出来。”

“有劳容公子了。”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是真的很奇妙。

不过才短短一天的时间,纪兰双对眼前这个谦恭的少年郎是越看越顺眼。

一直到容显走远了,纪兰双才在苏岁安的搀扶下起身往屋里走。

纪兰双慈爱地拍了拍苏岁安的手,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歉意,“侯府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这桩婚事的,安儿,你与顾国公府...大抵是不成了。”

“对安儿来说,娘亲身体康健,池儿能健康长大就已经害死最大的幸福,嫁人不嫁人,已经不在安儿的考虑范围。”苏岁安如实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纪兰双。

纪兰双缓缓点头,伸手拍了拍苏岁安的手,安抚道,“娘亲知道,你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去吧,不用总是陪着我。”

“娘亲,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父亲敬重大房,是因为老侯爷跟老侯爷夫人的关系,他不知道大房所做的事情,更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在洛京的艰难,若是他知道了所有因由,定然不会怪你,你...”

“好了,安儿,”纪兰双厉声打断了苏岁安的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放缓了语气,“娘亲都知道了。”

道理她都懂。

可是,她更懂丈夫对昌平侯府的感情...

苏岁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唤来了邓嬷嬷,吩咐了几句,把纪兰双交给了邓嬷嬷,自己回去了在若梨园临时住下的房间。

...

“小姐,外头有一个小乞丐要见奴婢,说是受人所托,给了奴婢这个东西。”

柳儿一看到苏岁安回房,立刻迎到苏岁安身前,并把一张用丝帕包着的纸条递给了苏岁安。

“那个小乞丐是生面孔还是熟面孔。”

苏岁安随意问了一句。

视线随意落在了纸条的内容上。

仅仅只是那么一瞥,她漫不经心的眼神一凝,连瞳孔都震动了一下。

待又细看了一次,确定纸条内容没有写错以后,她满脸正色地看向柳儿。

“纸条拿在手上的时候,可有其他人知道?”

柳儿想了想,“只有侧门门房丁大桂,在这之前,小乞丐还去了另外几个小门,都被人打出来了。”

“你稍后在我的私库里,取二两银子给丁大桂吃酒,让他嘴巴严密些。”说话间,苏岁安已经把手上纸条放到了火折子上引燃。

“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娘亲那里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心情不好,外出散心。”

柳儿一一应下。

“是。”

...

翌日一早, 苏岁安起来了。

临出门之前,看到了抱着一摞账本前来的容显。

“苏小姐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

面前的人都跟自己打招呼了。

苏岁安只好停下脚步,聊胜于无的回复了一句,“心情不好,外出散散心。”

容显呼吸微微一窒,“难道苏小姐到现在还在因为失火时候嫁衣被烧而伤神?”

“你倒是知道得多。”

可惜有时候太过八卦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岁安脚步不停。

容显也不恼,捧着账本追到了她的身边,煞有介事地开口,“若是苏小姐想要嫁衣,安排绣娘赶绣半个月重新做出来就好了,何必为了这种事情伤神?小生倒是感觉,苏小姐并不想嫁。”

随着少年在她身边,一股若有似无且熟悉的沉水香缭绕在她四周。

苏岁安的脚步猛然顿住。

清晨的空气还带了几分青草与树木混杂的芬芳,再混杂着淡淡的沉水香气。

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看着眼前少年的纯粹目光,苏岁安的心底多了几分警惕。

“你究竟是什么人?”

容显微微一笑,“苏小姐这么快就忘了吗?小生是...”

话没说完,苏岁安就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抵在了回廊墙上。

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半头。

可是不影响苏岁安身上气势对他的碾压。

她踮脚以左前臂抵着容显的颈脖,右手掐着容显左手脉腕的死穴。

容显一时没有防备,手上捧着的账册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眼含杀意,对上他慌乱得如同受惊小鹿一般怯懦的眼神,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九皇子派你前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说!!”

“苏...苏小姐...有话好好说...小生真的只是想报苏小姐当初的救命之恩...”

“小生真的只跟九皇子求了这个恩典...”

“若...若苏小姐觉得小生说的不中听,那小生以后都不说就是了...”

那惊慌模样,分明就是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说错话想要找补。

苏岁安手上力度没有半分松动,扣着容显脉腕的指尖在用力感应。

对方的脉搏依旧没有半分内力波动...

难道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