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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允王所作的一切真的为外孙铺路,那么...

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外孙死了?

所以...

十六皇子极有可能也是一个靶子。

最起码,上一世是这样。

这一世,玉门城那边出了变数,而他们二房离开了大房,已经是完全脱离了允王那边的计划...

那么,下一步,允王还会像上一世一样脚踏几只船么?

“允王不傻,他只是懂得把所有优势集中到一处为自己所用罢了。”

身前的人声音毫无起伏,苏岁安一个激灵,一口口水呛在喉间,差点整个人没从他的后背上摔下来。

“咳咳...要是你不背我,可以直接将我放下来,可不比我这动静差点将我们两人的行踪暴露要好?”

要不是全程都是面对这人的后脑勺,苏岁安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偷偷转头看自己了。

“噤声。”

傅明淮的动作让苏岁安说到一半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两人目光再次落在扶摇堂。

此时三皇子挡在苏祺顺面前,似乎在于洪锡儒交涉些什么。

苏岁安跟傅景荣同时凝神。

“洪府能有今日的地位,少不了之前两位洪大人的努力,相信洪侍郎应该明白,往上走艰难,往下去却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慕容虔嘴角含笑,语气却没有半分温度。

洪锡儒抿唇,双拳紧握,似是在努力忍耐些什么。

苏祺顺上前开口道,“大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亦非你我所愿,既然都说开了,咱们如今就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

洪锡儒一把将苏祺顺的手甩开。

面向慕容虔的时候,脸上冷意稍缓,“三皇子的劝告,下官铭记在心,但是我洪府,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远处,苏岁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虔,“就这样?”

她还以为洪锡儒好歹也会为了胞妹多挣扎一下。

这样看来,洪氏兄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转头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婆子跟道士,再看向衣裳已经脏得看不清原来颜色且一副吃人模样的洪氏。

苏祺顺冷哼,“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两个玩意拖下去?”

下人们的动作很快,几声惨叫过后,扶摇堂顷刻之间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着人把洪氏重新关起来,与慕容虔一同离开扶摇堂以后,苏祺顺对慕容虔笑得一脸讨好。

“三皇子难得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若是三皇子不弃,不如到前厅吃盏茶?”

慕容虔一改在洪锡儒面前对苏祺顺的维护,扔下“废物”两个字就甩袖离开。

苏岁安此时已经在傅景荣的背上下来,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有点意外了。

“没想到,这三皇子说话还真是够直接啊,洪锡儒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琢磨。”

“三皇子看中的是苏祺顺背后的允王,”傅景荣轻笑,“洪锡儒选择不硬碰,是惜命的表现,可惜,有人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

苏岁安转头看向傅景荣。

后者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一双潋滟的眸子似是藏了大片星河。

一下子晃了苏岁安的神。

“苏姑娘这样一直看过来,可是傅某脸上又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苏岁安自知失态,连忙低头。

“没有。”

该死的,一对上他的眼睛,居然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景荣把她的表现收入在眼底,嘴角无声笑开,语气依旧平和冷淡。

“眼下去看戏,应该还来得及。”

苏岁安看了一眼半暗下来的天色,“你是说...”

傅景荣的目光同样追随她的木管个,“先礼后兵,对方不吃敬酒,后面可不就有另外一杯苦酒等着他?”

...

昌平侯府外。

洪锡儒与洪水一同阴沉着脸色。

“老爷,难道咱们真的对苏祺顺无可奈何?”

洪锡儒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华丽的马车以及马车周围守候的侍卫,嘴巴微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兹事体大,先回去府再说。”

任谁都没想到,三皇子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帮了苏祺顺一把。

马车缓缓驶入逐渐被暮色笼罩的街道,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在马车之后。

...

一路颠簸。

直至天色完全暗下来,依旧没有到府的洪锡儒只觉得今日回家的路格外漫长。

他掀起车窗帘子,窗外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妥。

“这不是回去洪府的路。”

洪锡儒朝外头喊了一声。

不成想,车夫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洪锡儒跟洪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洪水立刻把头探出车窗之外,想要查看马车后方护卫他们的士兵。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将他重新逼回马车之内。

饶是这样,也让他看清楚了他们眼下的状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护着他们前来昌平侯府找麻烦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两个没命似地在后头追着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锡儒怒吼一声。

马车车轮碾到了石头上,用力颠簸,差点把洪锡儒跟洪水甩出马车。

“老爷,对方这是有意要灭口了。”

洪水冷脸说完,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匕,不等洪锡儒有其他反应,就把短匕塞到洪锡儒手上。

这是他的贴身短匕。

“阿水。”

看出了洪水内心深处的做法,洪锡儒满眼动容地看向洪水。

洪水对他回以坚定的眼神,“老爷,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是洪水自愿的。”

顿了顿,他朝洪锡儒扯出了一抹真诚的笑,“当年,小姐寻得如意郎君,我是真的替小姐欢喜,可是,眼下小姐受辱,我无法坐视不理,若是老爷这次能够得以脱险,还望老爷莫要让贼人得了好处。”

说完,他打开马车车门,打算一击把车夫踹下马车,重新获取主动权。

他的猜测没错。

车夫早已被有心人在他们去到昌平侯府之时掉包。

如今对方授意车夫把马车驾驶到此处,安的是什么心,早已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