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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并对着陈怜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神色各异。

“我何时勾引你相公?”她眸色冷了几分,这般被冤枉,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那自己的名声也就不保了。

“是没有吗?”陈晓瞪大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走上前拿起一颗小白菜,朝她身上砸去。

徐鹤快速闪身来到陈怜面前,将扔过来的小白菜挡住,面色倏然变冷。

“若你再造谣我家娘子,休怪我不客气!”

那吼声如虎般粗狂,把愤怒失智的陈晓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后,再次质问,“那我相公为何昨晚喝醉叫你名字?”

昨晚她一夜未眠,早晨刚起便因这事与牧文州吵了一架,可牧文州却始终不愿意承认。

无奈,她便来到安平菜市场,质问自己那异父异母的妹妹陈怜。

陈怜一愣,嗤笑一声,“你那秀才相公我可高攀不起,另外好好管管他,莫要有事没事的来骚扰我。”

“我与他可是清白的~”

说话时,眼睛扫向看戏的众人,仿佛并不是对陈晓说,而是他们。

“你真与他清白?”

陈怜无奈翻了个白眼,“若与他有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天打雷劈,可还满意?”

自己并不想与其过多纠缠,除了让别人看笑话之外,更重要的是耽误自己赚钱,在这与其扯皮,倒不如多赚些银钱来的实在。

而陈晓看她并未有撒谎心虚之色,而且刚刚还发誓,不由暗松一口气。

“你何时与文州相识?”

“前些日子经常来我这买菜,他便询问我名字,另外,姐姐可要牢牢抓住他的心,莫要祸害像我这样的无辜之人。”陈怜一边整理菜筐,一边阴阳怪气道。

“呵,我家男人可是秀才之姿,妹妹只能卖一辈子菜。”

说罢,抬起高傲的脸,扭着细腰往外往市场外走去,显然,怒气也因陈怜地解释,得以消散。

她望着陈晓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还是与以前这般,让人心烦的嘴脸。】

“大家伙散了吧,这是一场误会。”徐鹤朗声将围观的行人驱散。

“相公,可有受伤?”

她用手摸了摸方才被小白菜砸到的胸口,眼底尽是温柔与关切。

“娘子,无需担心。”徐鹤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回应。

这时,吴婶来到二人旁边询问,“陈怜,那是你姐姐?为何昨日宴席并未见到你?”

陈怜将椅子挪到她脚下,“我与她关系并不好,所以没去,吴婶昨日去了?”

吴婶闻言缓缓点头,“我家与牧文州是邻居,昨日便过去帮忙,顺便吃了宴席。”

“可是...”她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陈怜笑了笑,“吴婶但说无妨,不必遮遮掩掩的。”

“昨日拜高堂之时,却不见你的父亲,只有母亲前来。”

“陈怜,若吴婶未记错,你父亲理应健在吧?”

听完这番话,陈怜地小脸霎时变白,瘫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瞳孔地震。

“陈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吴婶瞧她脸色不对,连忙询问。

她故作轻松的笑笑,“无碍,吴婶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我要回摊了,差不多高峰期要来了。”

说完,从椅子上起身,回自己的水果摊。

徐鹤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娘子,你在担心爹吗?”

“嗯。”

陈怜的心头充满恐慌,眼睛逐渐通红。

自己这养女他都来了,身为亲女儿的陈晓,他肯定会参加才是,为何会不在?她的脑海一阵思绪。

徐鹤伸手将其揽入怀中,“娘子莫要担心,明日我与你前去溪头村见见阿爹,可好?”

“好,我已有段时日未见了。”

忽地,她想到那晚发烧时做的噩梦,“相公,上次我发烧时做的梦,是假的吗?”

在梦中,陈老二与自己道别,最后从门口走出,那是如此的真实,仿佛那根本不是梦,现如今,更是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脑海中。

“梦都是假的,娘子莫要多虑。”

徐鹤就像哄小孩子那般,让她感到心安,那慌乱的心逐渐被徐鹤安抚。

随后,高峰期如约而至,摊前站着七八个人。

陈怜想起身忙活时,却被徐鹤按下。

“娘子歇息一会儿,我来即可。”

陈怜望着在前面那忙碌的高大背影,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心底想道。

【有你,真乃我之福运!】

而后,客人愈发多了起来,陈怜站起身,站在身后帮忙称菜。

经过这些时日的摆摊,自己早已学会看称,并且又快又准确。

……

一个时辰后,筐里的蔬菜售卖一空。

“姐姐,今日的菜已经卖完,过两日再前来可好,届时送你两颗小白菜。”

摊前的年轻妇女询问,“明日你们不出摊吗?”

“不出,明日有事。”

妇女应了一声,提着菜篮子离开。

陈怜伸了个懒腰,骨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娘子,我们一会儿去买些烟草与白酒给阿爹,如何?”

她微微颔首,开始收摊与徐鹤买烟酒……

——

陈晓提着一袋黄青色的梨,叩响那扇贴有囍字的木门。

“来了。”

牧业打开大门,看到心情不错的陈晓。

“儿媳回来啦,厨房有饭热着,去吃一点吧。”

“知道了,爹。”

陈晓将梨递到牧业手上,肚子早已饿的不行,今早与牧文州发生争执根本没心情吃,当心情好起来时,肚子早已干瘪。

她在厨房吃了三碗粥后,打了个哈欠。

因昨晚一夜未眠,困意如洪水般袭来。

她回到卧房,躺在炕上,逐渐熟睡过去。

夕阳西落。

牧文州背着书箱,从学堂赶回家中,今日先生讲的一课并未听进去多少,脑海都是与陈晓吵架之事。

“爹,娘子呢?”

牧文州见牧业喂鸡,出言询问。

“在房间睡着了,你与她吵架了,瞧你郁郁寡欢的。”

“没有,阿爹多虑了。”

话落,牧文州来到客厅,放下书箱,脚步静悄悄地来到卧房。

见她身穿白色薄衣,那红肚兜若隐若现,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正躺在炕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