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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雅言,乃周礼中的至高礼节

小篆作为大秦帝国的官方文字,始于始皇帝统一六国之时推行的“书同文”,所同化的便是小篆。而隶书的产生,则源自始皇帝建造四宫收纳天下典籍,役使六国士人沦为奴隶,负责抄录整理这些典籍。

由于典籍数量庞大,加之小篆书写繁复,不易刻于竹简之上,所以四宫内的奴隶们创新出一种字体,将篆书的圆润笔画改为方折形态。因其便于镌刻,且字体另有一番美感,逐渐流行开来。

尽管如此,朝廷公文及朝堂议事,仍沿用小篆。

显然,这块刻石必然是天人所遗留,而天人舍弃天书符文而选用篆书,是否意味着这块刻石是专为他们所留?

“这石碑上的文字,可是天人传授给我们的吗?”扶苏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庄重地发问。

“叽叽!”青猿毫不犹豫地回应。

扶苏与蒙恬互望一眼,眼中均流露出疑惑之意。

青猿竟能理解人言,虽然令人惊讶,但考虑到它已得天人传授,能够听懂人语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亡秦者胡也”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呢?

胡,是否指的是胡人?

秦人久居西北边陲,与众多异族多有交往。再者,秦、赵两国同源,而赵氏先祖中亦有白狄血统。

所以在秦代,“胡人”通常特指北方的犬戎、山戎等部族,即所谓的匈奴。

匈奴虽与炎黄同源,但孔子曾言,“夷狄进华夏,则变华夏;华夏入夷狄,则化夷狄”。

匈奴虽本属炎黄后代,但因长期游离在外,礼仪习俗已然迥异,近乎忘宗背德,犹如禽兽一般。

自华夏文明诞生以来,华夏与匈奴便势不两立,双方皆意图灭掉对方而后快。

如此看来,若说匈奴企图覆灭秦国,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始皇帝一统六国之后,派遣蒙恬、扶苏率领无敌之师北征河套,将匈奴驱逐七百里之外。

现今河套地区仍有三十万大军镇守,匈奴人别说攻打秦国,连靠近秦境都不敢,只能蜷缩在沙漠边缘,食沙啃草,闻风丧胆,一听马蹄声响便误以为是秦军铁骑杀至,仓皇逃入沙漠深处。

这样一群狼狈逃窜的鼠辈,真的能颠覆我们强大的大秦帝国吗?

然而,倘若这里的“胡”并非指匈奴,那又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赵氏的近亲,白狄一类?

不过,白狄各部与赵人世代联姻,如今即便还有自称狄人者,也都已被视为秦人。

尽管如此,鉴于这句谶语出自天人之手,他们必须审慎对待。

况且今日登上天门台,收获颇丰。

蒙恬与扶苏相视一眼,两人同时举起了手。\"

“我是大秦内史九卿,蒙恬!”

“我是大秦公子,扶苏!”

蒙恬接着言道:“天下归一,莫非王土;疆域之内,莫非王臣。群臣不均,唯我蒙恬敬业奉公。”

扶苏随声附和:“仰观日月星辰,思绪悠远。道路漫长遥远,何时才能到来?诸位君子,为何不知修身养性?不嫉妒不贪求,何愁不能有所成就?”

二人一边挥舞衣袖,一边像歌唱般陈述完毕,继而大袖轻轻一摆,恭敬地俯伏于地,齐声道:“我们深感愧疚,承蒙天人恩赐!”

“我们感激天人的馈赠!”

一线天内,蒙喜等人同样虔诚地跪拜。

场面宏大,震动山野之间。

……

“都尉,已找到上将军和公子的位置了!”

与此同时,山坡上忽然传来一声报告,发声者是一名斥候,他报告的对象正是王平。

“我已经看到了。”王平此时正端坐于马背上,双目扫过对面景象,目光炯炯有神。

他此刻正站在蒙恬当日遭遇异人之处,山谷中以及对面平台上发生的一切,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无需斥候汇报,他已经发现扶苏和蒙恬的身影,以及他们对面站立的那只猿猴。

“令伍,”他冷漠地开口,“这里就是楚人所说的仙人之地吗?”

令伍此时正躺在由树枝搭建而成的简易担架上,他此前原本与蒙恬等人同行,但在兽潮袭来时,不慎被猛兽惊吓,跌落下山石,又被野猪冲撞。

由于行动不便,更无法攀登山谷一线天,因此蒙恬与扶苏便将他托付给斥候,留在了山石之上。

听见王平的询问,令伍勉强撑起身体,瞥了一眼,吞吞吐吐地回道:“都尉,这里正是天门台。”

他小心翼翼地回避了关于仙人的说法,而王平对此并未在意。

他眯起眼睛再度审视天门台上的情形,冷淡地开口:

“雅言,在周朝灭亡后,已经很久未出现在世间了!”

“谁能料想,我大秦始皇帝的长子,以及内史九卿,身居上将军高位者,竟然会对一只楚地的猴子施以如此隆重的大礼!”

“你们将始皇帝置于何地?”

令伍面色苍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王平其实也无意令伍回答。他冷漠地说:“裨将何在?”

“末将在!”一位年轻的将军挺身而出。

“前往天门台,传达始皇帝的谕旨。”王平冷漠地下达命令。

“始皇帝诏曰:蒙恬、扶苏举止怪诞,用心难测!”

“现命都尉王平接替蒙恬职务,统帅全军!”

“蒙恬,投入囚车!”

“扶苏,软禁于轻便马车内!”

“命都尉王平率大军押送二人迅速赶往琅琊郡!”

“朕将于琅琊亲自审讯此二逆贼!”

王平的声音平淡无波,充满无情,但裨将却如同遭到雷霆一击。

坦白说,他也认为蒙恬与扶苏对一只猿猴行此大礼,并采用雅言唱和,确实有些过分。

雅言,乃周礼中的至高礼节。

周朝时期盛行礼乐制度,周公将礼乐融入法制,从饮食起居、言行举止等方面严格规定,将天下人的所有行为都纳入礼制范畴。

此举深受天下敬重,并影响深远,以至于后世,周礼仍在规范人们的日常行为。

比如子女在父亲去世后需在灵前行守孝之礼,以及每逢年节祭奠祖先,都是周礼遗留的传统。

而在正式庄重的场合,贵族须使用雅言。

即引用《诗经》等古籍中的诗句,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如蒙恬吟诵《北山》,意指普天之下皆为王土,表明自己身为王臣,不得不尽忠王室,并非有意悖逆,实乃职责所在。

而扶苏吟唱《雄雉》,则是将对方比喻为贤人,自己渴望贤才,无奈贤人未知何处,内心迷茫不安,或许自身过于贪求,期盼能见到贤人,寻找贤人。

这种相互唱和的方式,又称唱酬,是最高的礼节,非品德高尚者不足以接受。

在裨将看来,蒙恬身为大秦上将军,扶苏身为公子,向一只猿猴行此大礼并以雅言唱和,确实令人费解。

然而,这样的行为不至于直接导致两人沦为囚犯!

“二叔,这是为何?”他忍不住问道。

“只是谈论些有关仙人的事情,就要治罪,总得经过廷尉斯裁决吧!”他低声反驳。

王平冷峻的目光扫过那位年轻的副将身影。

这位副将是他在受始皇帝提拔之际,特意引入军队的核心。

正是胞兄王贲的儿子,王离!

自王离十岁起,他就随父亲、祖父在沙场拼杀,整个王家对他寄予极大的期待。

当时王翦被誉为举国闻名的将领,人们将他与武安侯白起相较,称“各有所长,各有千秋”。

白起名声显赫,能与其相提并论的武将,无疑是极高的赞誉。

然而,在名将光环的背后,王氏家族却面临着困局。王翦因年老退隐后,世人评论王氏“再无杰出人才”。

这一方面是由于王贲在消灭六国后,也随之王翦一同归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蒙恬的声势太过强盛。

毕竟华夏与匈奴是千年宿敌,蒙恬戍守北方多年,驱逐败寇,使北疆安宁,深受北地百姓敬仰。

蒙恬荣归朝廷,誉满天下,而王氏虽同为将门之后,相比之下却显得格外落寞。

王翦、王贲父子相继归隐,王氏仅剩王平一人在朝堂,只担任一个微不足道的都尉职务,尚未建立军功,与蒙恬掌控三十万雄师的威势简直无法比拟。

幸亏还有王离的存在。

王离“少年英勇”,且“机敏聪慧”,比起王平凭借“静若处子”的形象赢得的名将美誉,显然更为可靠。

唯一的问题是,王离尽管勇敢聪明,却缺乏宏观视野!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缺乏政治智慧!

一位上将军,以及始皇帝的长子,竟然同时被囚禁在华丽的囚车中,表面上看似待遇较好,实则与囚禁无异。

这样的事情,自然容易令人震惊不已。

但既然这是始皇帝的命令,那么即使感到惊讶也是一种对始皇帝的冒犯!

更不必提质疑了!

李斯,这位廷尉?

所谓廷尉斯,即当前执掌廷尉一职的李斯,他负责审理贵族案件。按职责划分,判定一位内史九卿及一位公族公子的罪责,的确要经过李斯的手笔。

然而在始皇帝的绝对权威下,李斯又能算什么呢?

“王副将,你是否相信这世上存在仙人之类的存在?”王平冷漠地使用王离的官职称呼他。

“不知都尉如何看待呢?”王离并未直答,反而反问。

年轻人的些许傲气可以理解,何况自己的侄子还在随父辈积累了军功,王平对此并不在意。

他平淡地说:“我当然不信。”

“无论是神仙、天人、奇人,还是方士,我都一概不信!”

“可是……”王离欲言又止,毕竟今日的兽潮众目睽睽,加上此前异人踏虹的事情,令伍已经汇报,更有楚人以及先前的一百秦兵作证。

然而王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挥手打断了他。

“这些都是荒诞不经的说法!”他不容分说地宣称。

“因为始皇帝认为这一切都是荒谬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王离。

王离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二叔的意思。

王平的意思很明确,他个人是否相信神仙方士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始皇帝不信!

始皇帝认定神仙方士都是欺诈之徒,那就是欺诈之徒!

始皇帝断定蒙恬、扶苏有罪,那就必定是有罪!

这天下,乃始皇帝之天下!

“诺!”王离低头领教,迅速奔向山谷对面。

而王平眯起了眼睛,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刚才有一丝想法,因周围人多未能对王离明言。

王氏家族,与幼子胡亥,本质上是天然的盟友!

其原因在于公子扶苏具有楚人血统,而王翦,正是覆灭楚国的关键人物!

扶苏的外祖父,即楚国最后一任国王昌平君,正是死于王翦之手!

谁能担保,倘若始皇帝不能永生不死,扶苏继位后,是否会清算旧账?

始皇帝忧虑,王氏同样忧虑!

而始皇帝也深知王氏的忧虑,这次让王氏重掌军权,首要任务就是监控扶苏与蒙恬,甚至将他们暂时羁押,这无疑是对扶苏的一种压制,同时也是为胡亥增强实力的深远布局!

这才是王平内心真正的意图。

在这天下,没有什么比始皇帝的想法更重要。

“都尉!”

一声呼唤将王平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抬头望去,只见王离已经重新回到他面前跪拜,却不见了蒙恬和扶苏的身影。

“都尉,”王离还未待王平询问,便主动开口禀报,“当某到达一线天之时,上将军与公子已自行捆绑,声称已知罪悔过!”

“除此之外,上将军与公子尚有两个请求交由都尉转达。”王离继续说道。

“何事?”王平语调中透出一丝意外。

“其一,恳请都尉准许上将军与公子亲自保管在天人居所中获得的物品!”

“其二,”王离抬起头,望着王平,“请都尉尽量轻装简行,尽快赶往琅琊,如果可能的话,最好直接用轻车押送二人!”

“为何?”王平脸色微变。

“上将军与公子表示,”王离的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天人将前往琅琊,而始皇帝也在琅琊等待!”

“若耽误时间,恐怕会引起始皇帝与天人间的冲突!”

琅琊郡。

古老的琅琊台依旧屹立在海滨,历经近五百载风雨洗礼,原本规整的琅琊台已经出现了崩塌,中央部分已被雨水冲刷凹陷,并被植被覆盖。

从远处看,它不再像一座高台,更像是两座相邻的普通土山。

琅琊台三面临海,仅一侧与陆地相连。相传琅琊台乃上古神只所筑,后经越王勾践修缮,刻石铭记功绩。再后来,太公望曾在此祭拜四季之神。

如今,越王勾践刻石记功之处已无迹可寻,太公望祭祀四季之神时留下的青铜旗帜也不知所踪。

只留下东海的波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永恒不变。

这里被誉为神圣之地,非祭祀天地,不得登临。

若要在琅琊台上颂扬战功,非得有灭国以上的功绩,否则便不够资格。

因此,自太公望祭祀之后,琅琊台已荒废数百年。

然而此刻,在这座已有数百年无人涉足的琅琊台上,站立着一位身披宽大衣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