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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比方洁小四五岁,满脸阳光灿烂,见到庆生,笑问:“这是姐夫吧。”

庆生不知她在调侃,还是当了真。当着方洁的面,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妥当。望向方洁,她低头不语,好像默认一般。

黄衣女身材苗条,却颇有力气。她从庆生手中接过行李,道了声再见,像直接往宿舍方向走去。

方洁和庆生打过招呼,便追随她而去。

庆生目送她们离开,在厂外徘徊。七分钟后,方洁从宿舍出来。

两人一起,寻了家湘菜馆,吃饭聊天。无非家长里短,并无别事。半小时左右,饭便吃完了。

吃到一半,方洁突然跑去洗手间。出来时,脸上恹恹的,庆生不知何故,问她怎么了?

方洁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越如此,庆生越想知道,追着问她。

方洁面色一沉,低声道:“来亲戚了。”

“谁来了?在长安?”庆生很惊讶,以为老家来了个人。

方洁挤出一丝笑:“你想啥呢。是姨妈。”

庆生恍然大悟,很有些不意思。

姨妈来了,方洁心情不快,加之舟车劳顿,愈发困倦。随便吃了些,方洁便没了食欲。方洁不吃,庆生自然没了心情。

他抢先买了单。

走出饭店,两人并肩而行,走了几步,方洁说:“谢谢你。庆生。”

庆生说:“这么客气做什么,又不是陌生人。”

方洁捋了一下头发:“本想再陪陪你,可今天,实在不方便。你也累了,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

虽事出有因,但方洁的言语里,的确有些赶人走的意思。庆生没再争取,送方洁回厂,再叮嘱几句,便离开锦厦。

走在街头,看了看表,才七点过一刻。猜测果儿该从樟木头回松岗了,庆生给果儿发了条信息,却一直没见她回复。

庆生想,或许她久不见堂嫂,相聊甚欢,亦有可能。果儿没回来,他回松岗,便更无趣,不如多在长安转转。

于是招手,叫了辆摩的,搭车去了长青街。

好久没来长青街了,有些想念。下了车,庆生先给汪盈发了个信息。他南下那天,汪盈问他得不得空,想和他见面聊聊天,结果庆生不方便。

那天汪盈主动给庆生发信息,从内容与语气中,庆生判断,汪盈心情失落。一个女子,心情烦闷,想找你叙谈,显然信任你。

这个时候,你若主动些,更容易取得她信任,继而深入交往,成为挚友。倘若因此还想有些别的作为,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汪盈是闯总的人,庆生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再说,就算闯总放过你,他能放过方洁?随时都会炒她鱿鱼。

方洁没了工作,肯定会再求计于庆生。到时,说不定她还会跑到柏州去。

柏州熟人不少,大家见了,很快就流出传言。到时,连果儿也许都会离他而去。凡此种种,就叫作得不偿失呀。

所以,这种事,庆生自然不会做不敢做也不能为。尽管如此,见一见汪盈,当作彼此深谈的朋友,却并非没有可能。

庆生发完信息,就沿长青街游走。走了几十米,手机响了一声,来信息了。一看,果然是汪盈发来的。

划开屏幕,看到汪盈回复,一下傻了眼:我回家了,不在长安。

庆生问:“回老家了?”

汪盈说:“是的,也许再也不会来长安了。”

庆生一听,很想问她为什么,顿了一下,觉得不妥。她回去,肯定有不便于讲的理由。或许,与廖总与闯总和好有关。

春节前,庆生就察觉廖总比往常喜悦许多。平时工作,廖总大多时候,和颜悦色。但庆生明白,那只是工作需要,她对同事位的笑,至多属于职业微笑,没有什么情感。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却不一样。她脸上红润多了,笑容里有种发自肺腑的真诚与快乐,这是无法骗人的。

最让庆生觉得难以置信的是,廖总的衣服比往常更鼓突了。起先,庆生猜测,莫非廖总去韩国了,隆过胸回来?细想觉得不太可能。

除了春节过年,她基本上待在公司。就算春节出国手术,时间上也来不及呀。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这是人为的?如果真是人为,那会是谁呢?庆生首先排除了董事长。倘若董事长有些功力,廖总的上衣,早该换上大一号了。

猜来猜去,庆生认为,肯定是闯总。以前,庆生偶尔听阿碧提过一嘴,闯总在夜晚之事上,有些拖后腿。

或许,去韩国手术的,不是廖总,而是闯总。手术让闯总恢复了雄风。他的雄风在廖总身上得到了验证,反向让她的身体,激发了第二春,重新发育起来。

庆生当然明白,这个猜想有点天方夜谭的意思。但凡事都有可能,不是么?

如果说以前,庆生对此还有些迟疑,如今听闻汪盈离开了东莞,很显然,她的离开与闯总有关。这便从侧面,证明闯总与廖总,重新和好了。

至于原因,除了闯总恢复雄风,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庆生并不知情。但他觉得,应该有的。

见不到汪盈,庆生略略有些失望。他转过身,准备回松岗。转念间,想起郑蝶妹妹在重庆小面打过工。于是抬腿,前往重庆小面。

她人虽离开,但若能再拍几张照,发给郑蝶,也算另一种关心。如此想着,信步前往食街走去。

夜色渐暗,工厂下班的工人陆续多起来。街上霓虹闪烁,灯火酒红,令人迷醉。来到重庆小面,面店生意一如往常,座无虚席。

庆生站在门口,呆望几眼,悄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回忆一番往事,他才返回长青街。反正还有时间,却不着急回家,找到了条椅子坐下,准备给郑蝶发照片。

掏出手机看照片,自然就看到了雪姨。手机里,全是她穿旗袍的样子。

照片还没修完,他坐在椅子下,专注修图选图。一番操作,一动不动,竟然忙着近一个小时。最终,庆生只选了三十来张照片,全部发给了雪姨。

发完照片,想起郑蝶,于是,又将重庆小面的照片,发给她。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铃。

庆生以为,雪姨回信了。一看,却是郑蝶发的,只有三个字:这是啥?

原来,重庆小面的照片后面,还有一张雪姨的照片。

雪姨身穿旗袍,侧身微卧,眼目半睁半闭,脸上全是欢笑。

得知发错了照片,庆生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