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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我说!”

两人皆被杨过的气势所慑,纷纷开口,希望能得到他的宽恕。

杨过满意地收起玄铁重剑,正要接着询问之际,族长阿拉扎突然出现在杨过面前,怒目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地撒野?”

见到阿拉扎的到来,两名男子顿时有了底气。他们大声提醒道:“族长小心,此人来历不明,切勿让他伤到了您。”

杨过上前解释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有位朋友走丢,特来此处寻找,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阿拉扎不满地说道:“我们褒斜谷数百年来自给自足,从不与外人往来,哪里来你的朋友?”

杨过冷冷地扫了阿拉扎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刚刚这两位兄台已经说了,你们救治了一位女子,她就是晚辈的朋友。”

“这…”阿拉扎的眼神闪烁不定,焦虑不安地注视着杨过。

杨过见状,眉头微皱,关切地询问:“前辈,我的朋友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阿拉扎见杨过气度非凡,心知此人绝非寻常之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庄里确实有位受伤的女子!但她还处在昏迷当中。”

“从如此高的地方跌落,能存活下来本身就是奇迹了。”杨过听后心中一震,不自觉地抬头望去。此时,天空被浓厚的云雾笼罩,山峰在其中若隐若现。

阿拉扎见杨过陷入沉思,说道:“既然你与那位女子相识,我便带你去看看她。不过,她的伤势很严重,恐怕不能与你相认。”

“晚辈在此谢过了。”杨过内心充满感激,跟随阿拉扎来到一处泥土砌成的屋舍。

此时,一个大叔正焦急地在门前徘徊。见阿拉扎与杨过走来,一脸严肃说道:“药找到了没有,她恐怕就要不行了!”

杨过听到这话,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心情烦闷地说道:“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她是黄药师的亲人,无论何种回报,我都愿意答应给你们。”

阿拉扎一脸忧愁地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会全力以赴。大侠且在庄内休息几日,待老夫办完事,再与你痛饮一番。”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

杨过急了,上前一把拉住阿拉扎的衣袖,祈求道:“前辈莫走,先救救我的朋友。您有什么要紧事,让晚辈代劳便是。”

阿拉扎转过身看着杨过,尴尬地说道:“在我们褒斜谷共有两个族群,我这是黑畲族,另一个叫白苗族。每隔几年便要进行一场武斗,胜者将获得水源的控制权。”

杨过担心阿拉扎就此离去,连忙说道:“晚辈懂些武艺,或许可以为您效劳。”

阿拉扎听闻此言,上下打量了杨过一番,兴奋地说道:“若大侠不嫌弃,还请仗义出手,助我们击败白苗族。”

听到这里,杨过显得有些左右为难。毕竟,族群之间的纷争就如同家庭纠纷一样,外人实在不便插手。他轻声劝道:“前辈,我认为族群之间应当以和为贵,没必要争斗厮杀。”

“哼!”

阿拉扎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瞪了杨过一眼,冷冷说道:“要是他们能这么想就好了。这些年来,我们受尽了他们的压迫,无论如何也要争一口气。”

杨过认为此事仍有商量的余地,于是说道:“前辈,我愿意担任说客,为你们两家寻求和解,您看意下如何?”

阿拉扎冷笑一声,说道:“这些年,我们黑畲族受尽了凌辱,必须让白苗族人向我们道歉才行。至于你的朋友,我看还是交给天意吧!”

“别!晚辈愿助黑畲族一臂之力,杀一杀白苗族的锐气。不过,凡事点到为止,给他们适当的教训就行,不可伤及性命。”阿拉扎的话戳中了杨过的软肋,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答应出手。

“没问题,这个要求我答应了。”

阿拉扎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将杨过的告诫放在心上。他欢喜地将杨过请进屋内。

就在他们谈笑风生之际,屋外突然有一个人影迅速靠近。

“门外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杨过抬起头,即便隔着十丈有余,便清晰地听到了脚步声。不等阿拉扎起身发话,他便拿着玄铁重剑冲了出去。

阿拉扎跟着走出门外,见来者正是自己的儿子阿纳乌,欣喜地笑道:“我儿终于归来了,这下看白苗族拿什么跟我们斗。”

阿拉扎满怀欣喜地上前迎接,可眼前的场景令他傻了眼。

杨过误以为阿纳乌是奸细,冲上前,短短三个回合便将他打倒在地。

阿纳乌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村落,就连不爱凑热闹的阿婆们,也破天荒地走出家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拉扎急匆匆地跑上前,一脸心疼地喊道:“快住手!他是我儿子阿纳乌。”

周围的人群目睹这一幕,聚拢在一起议论纷纷。有些人欢呼雀跃,满意这样的结局;有些人心生同情,为阿纳乌惋惜;还有些人则表现得冷漠,觉得事不关己。

“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他是令郎。”杨过一脸尴尬,急忙伸出手将阿纳乌扶起。

阿纳乌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用力拍掉杨过伸出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我不要你扶,自己可以站起来。”

随后,阿纳乌拭去身上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不满地对杨过喝道:“别以为有些本事就可以胡作非为,要是我师父在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过自知理亏,惭愧地对阿纳乌说道:“真的对不起,在下一时鲁莽误伤了公子,待救了我的朋友之后,再向您负荆请罪。”

阿拉扎对杨过的举动非常不满,本想出言训斥几句,然后此时,人群中有人低声私语:

“这个阿纳乌,仗着父亲是族长到处做坏事,活该被人教训。”

“阿纳乌早就该教训一下了,老是趁我不在家,骚扰我的娘子。”

“可惜啊!怎么不下手狠一点呢?为我们除了这个祸害。”

……

阿拉扎听着众人纷纷议论,才知道族人早已对阿纳乌恨之入骨。

为了不激起众怒,阿拉扎只得压制着怒火,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不知者无罪,大侠虽误伤了我儿,但他的本心是好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吧。”

这时,人群中有人附和道:“夫君所言极是,我们现在面临白苗族的威胁,必须保持内部团结,共同应对外敌。”

杨过随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的妇人正从人群中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