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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一个小百户都摆平不了。

侯嘉亮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混?

他也做了多年的走私生意。

有根基的。

早就在外面建立了威望。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强硬的角色。

尤其是碰到张百户这样的兵丁。

他说话时非常愤怒。

然而,张百户这个人,不愧是兵丁。

他见惯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却并未对这些大商人表现出畏惧。

反而哈哈一笑,\"你们真有能耐,就去对付他们。

在这里跟我叫嚣有什么用?\"

侯家亮猛地一拍桌子,“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垮了,你也不会好过。

这些年来,你在这里可没少收我们的钱。

你得明白,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

这条船要是沉了,你也得在这水里陪葬。”

说完,他径直甩门而出。

望着侯家亮离去的背影,张百户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次日晚上,侯家亮的一个侄子的尸体在钱塘江被发现,死因成谜。

侯家亮在家中心惊胆战,冷汗涔涔。

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昨晚他刚威胁过张百户,半夜他的侄子就在水里溺亡。

这未免太过凑巧了。

……

激化的战斗全面展开。

杭州府的事情发生后,江西、山东、河南、直隶等地也相继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那些混混这次再也没占到便宜,大多数甚至被打断手脚。

背后的势力也被一一揭露。

虽没有直接抓捕,但这种点到为止的震慑让许多走私贩不寒而栗。

没人知道陈寒是打算秋后算账,还是以此为威胁。

整个江南的走私团伙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行事,反而异常安静。

……

吕本的府邸。

那个曾在家从事走私生意的正六品典簿青年,此刻也匆忙来到吕本府上。

“吕公!”

“吕公!”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他这么一叫,吕本放下手中正在校对的《论语》,连忙等待他进来。

典簿进门便大声疾呼:“吕公,大事不好,我们派出的人都被陈寒派来的官兵打了回来。”

吕本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皱起了眉。

但他没有多问,反而请那青年进来。

青年进来后,先喝了口茶,然后才开始大肆讲述:“最近我们派出的混混都被陈寒的官兵教训了一遍,很多混混受伤,吓得再也不敢跟我们合作了。”

吕本听完有些诧异:“怎么回事,那些卫所官兵为什么要帮他们?”

陈寒这边也收到了来自浙江商会、山东商会、江左商会和河南商会等地的报告消息。浙江商会的会长李先生此刻满心欢喜:“大人,这次真是让我们这些人扬眉吐气了。拿着圣旨,我们居然能指挥那些官兵,真是畅快淋漓。您不知道,以前那些官兵对我们商人可是毫不客气,我们吃了不少亏。他们在各个关卡联手走私者,阻碍我们,甚至没收我们的货物,只因我们不愿与走私犯合作,不愿参与走私。没想到今天他们也有这样的下场。以后有这样的好事,我愿意领人去做。”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江左商会的会长老冯也是同样的心情,他胖胖的身体笑得像弥勒佛:“这次我们给走私犯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权力大到能压死人,让他们明白对抗我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杭州府。

许久未公开露面的夏松,此刻却在青楼里与人勾肩搭背走出。

“夏公子,你妹妹都有如此出色的夫君了,

为何你还无法担任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呢?”

夏松闻言,猛地推开身旁的人,“少啰嗦,我正高兴呢,你来扫我的兴做什么?

别提那个人,他不是我妹夫,

他是我的仇敌。

他答应我的事情从没兑现过,

还想让我认他为妹夫,做梦去吧。

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搀扶他的年轻人闻言轻轻一笑,

看着夏松那浪荡公子的模样,内心无比鄙视。

心想: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的德行,怎能配上如今如日中天的陈寒大人?

不过现在他的任务是哄眼前这家伙开心,

让他为自己办事。

让他打着陈寒的旗号在外散布谣言。

实际上,发现夏松也是个偶然。

当初夏松随父亲来到京城,

和陈寒他们同住过一阵子。

陈寒并未真的让他直接成为七品官,

但他一直嚷嚷着:

我妹夫就是陈寒,

我妹夫是现在最厉害的角色。

他在外面是这样宣扬,

但在家里却大发雷霆,指责陈寒不守信用。

提到陈寒,无非是个空谈家,连为家人做事的勇气都没有。

这家伙只是为了自己的名誉罢了。

他从不关心家人过得如何。

一心只想自己的名声响亮。

却对亲戚们的处境毫不在意。

他还四处散布流言蜚语。

声称陈寒原本打算让他成为近臣,让他坐上高位。

毕竟陈寒现居京师,位至三品大员。

比地方的布政使还要威风。

他在督察院任职。

督察院是何等所在?

那是监察天下事务的重地。

假使他下到地方,

所有人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就仗着这声望,

夏松在外招摇过市,无人敢动他分毫。

甚至有人争相讨好,为他买单,为他妆扮。

这么多人簇拥,让他觉得自己又风光了。

但他又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起,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沾了陈寒的光。

反而自以为无所不能。

现在听到年轻人夸赞陈寒,问他为何不做七品官,

直击他的痛点。

他立刻发作:“你懂什么?陈寒算得了什么?

没有我妹妹,他能有今天?

我告诉你,真正带给他好运的是我妹妹。

如果不是我妹妹,他会有今天?

早被黄帝陛下砍头了。

你们不知道,他当初在京师只是个小小的从七品官。

不就是浙江道御史吗?

可得到我妹妹后,他仕途亨通,一口气连升几级,才有今日地位。

然而有了地位,他就翻脸不认人。

对我们这些有功之人,丝毫没有照顾。

我们这些亲朋好友从他那里得不到半点好处。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妹妹,我才不会认他为妹夫呢。

当初他求我,跪在我面前,

说要提拔我成为他身边的人。

但我高洁自负,

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想靠我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何必需要他的帮助,对吧?”

那年轻人听完他的自吹自擂,都差点笑出声来。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你求官不得,现在心生怨恨。

如今众人巴结你,难道是因为你自身吗?

还是因为你父亲只是一个县衙同知?

真是妄想过多。

若非名义上陈寒是你的妹夫,谁会理你?

你不过是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还跟着父亲跑到偏远的岭南混了几年的小混混罢了。

夏府。

如今的夏家在钱塘县已是颇有名望。

毕竟与陈寒这样显赫的亲戚牵扯上,想默默无闻都难。

尤其是在江南走私者与陈寒的冲突日益加剧之际。

这使得杭州府钱塘县的夏家显得尤为独特。

此刻,夏家无论倾向哪一方都不是明智之举。

如果倒向陈寒那边,

一旦走私者针对他们,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而若是依附走私者,陈寒可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

届时清算旧账,不论亲疏,都将被连根铲除。

夏德润深谙中庸之道。

他按部就班地在衙门任职,对事不对人。

回家后便深居简出,尽量避免与人交往。

因此,他在这场风暴中避开了许多麻烦。

然而,他无法约束他的儿子。

当他看到天已大亮,昨晚找了一整晚夏松,却未找到。

至今仍未归家。

他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且绝非好事。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得咚咚响。

老管家上前开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几乎让老管家晕厥。

他连忙扶住夏松,大声喊道:“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爷喝醉了。”

夏德润一听,险些晕倒。

他再三叮嘱,千万不可在外惹事生非。

在这个特殊敏感的时期,切勿与外界过多交往。

明哲保身是最佳策略。

可没想到,他的儿子依然在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