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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寒来到了临时搭建的治疗帐篷里,她见上官正在替魏宏和汪俊诊病。

问道:“怎么样?他俩的腿。”

上官说道:“魏宏的腿已经接好了,也固定住,上好了夹板。

汪俊的也是如此,但是他老叫痛。

这不,我解开再看看,啥原因让他痛。”

肖月寒看着上官的检查,当他按着汪俊膝下的时候,汪俊叫得厉害。

肖月寒蹲了下来,说道:“让我看看。”

说着,按着他的膝关节问:“痛吗?”

汪俊说:“这儿不痛,但是再往下一点,就痛得受不了。”

肖月寒就按他说,他痛的地儿,结果他‘嗷嗷’的叫。

肖月寒对上官说道:“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骨折,应该是粉碎性骨折。你把我的药粉拿来。”

肖月寒用开水将药粉调好,敷在他腿上,然后再上夹板。

对汪俊说:“不可大动哦,这得养一段时日。”

又对夜春说道:“如有人回长安城,就带着他,安排在王府。”

……

子桑雨已经来到滇城好些天了,这儿的疫情也很严重。

那些家中贫寒的百姓,家里没有可留恋的财物,所以都拖家带口的远去逃难。

而滇城,城中达官贵人,加上富商,都在城里坚守着。

那官人自然是不敢跑,丢了官是小事,丢了命那是肯定的。

因为朝廷对大灾大难之时,临阵脱逃者,只要逮着了,那就是一个字,死。

所以,在这儿抗疫,很艰难。

因为大家都待在家里,分散开来,给管理带来一定的难度。

子桑雨和地方政府联系上以后,拿出策略。

以街道为一个整体,选出典长,副典长,药材管理,生活管理,联络管理,等近十个人跑腿,传达,收集,当然最重要的是,要配上两名郎中。

就这样,一团乱麻,就这样,被子桑雨和县衙各官员给理麻得,有点头绪了。

在城市的东侧,一条街道都是贫民住的,这条街道上的人,基本跑光了。

子桑雨带着人查看一番,觉得这是一个安置已感染人流的好地方。

于是,连夜布置一番,男女分街道两边,运来了粮食,按照肖月寒开的药方,将全城的药材全部征来。

将这儿定为隔离区,有症状的,都得到这儿来,统一服药,统一管理。

然后就是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摸排下去。

两个时辰以后,陆陆续续,有街道,将发烧人员给送来了。

那些个穷人还好安排,让住哪儿,就住哪儿。

那些商贾人家,达官贵人,可就在一旁挑三拣四,嫌弃得不得了。

啥房屋漏风漏雨啦,又是破炕头啦等等,子桑雨难得跟他们多数,眼一横,刀剑一拔:“住不住?”

看着他凶凶的样子,好些人还知道,他是敌寇怕得要死的战王,只得住了下来。

至于,要没染上的家人,送缎被,送好吃的,随便。

只是,送来的家人不可以进街道,只能将东西送到街道口卫兵把守之处。

子桑雨梁晚书白慕在帐篷里围坐,等着各街道反馈过来的消息。县衙里派了五个人协助他们。当然还有一群跑腿的。

子桑雨看着坐卧不安的梁晚书,知道他在担心元霜郡主。

作为哥哥,他也在担心。

于是,他问县衙的人:“节度使一家可还安好?”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帅气,一脸正气的。

叫钱小卫的人说道:“据我们得知,凡是有深宅大院之户,一般染疾的都少。

这些人员密集的地方,感染较多。

现在好多了,走了好多,如果你们再早来几天,那这城里就是一片红云了。”

白慕奇怪的问:“一片红云?啥意思?”

钱小卫无奈的笑笑:“全城的人都在发高烧,将天上的云都染红了。嘿嘿。”说着还傻笑。

梁晚书还是没有得到有效的消息,他问钱小卫:“你知道节度使家住在哪儿吗?”

钱小卫爽快的说:“大人,你要问别家呢,我是不知道,你要问节度使家,那我知道。”

说着又一挥手:“我带你去。”说完,又觉得不对头,马上加问:“大人,你要去吗?”

说着又看看子桑雨。

子桑雨看看梁晚书,知道他在担心着,如若不让他去探个究竟,他是无法安下心来。

再说,敏阳姑姑在自己临行前也一再嘱托自己,去看看元霜郡主。

于是对钱小卫说道:“你带他去看看郡主可否安好。”

于是俩人带着三个兵,骑马往另外一条道儿去了。

七拐八弯,到了。

这是一条幽静宽阔,两旁都是深宅豪院的街道。一个住户的院子就占着半条街。

还好,这个时辰,天已黑,但是街道两旁树上,都挂着红红照明的灯笼,所以还不感到太冷清。

钱小卫指着一个门楣对梁晚书说道:“就是这里了,你看,这门上写着名号。”

梁晚书凑近一看,对,就是这家。他的心上人,就是嫁到遥远的这儿了。

心里一阵痛楚。让他险些把持不住自己。

在心里问自己,干啥又要来打扰那远嫁的女人。

也许在这里,她已经找到了一份安定的生活,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放不下她。

如果说,她远嫁之前,自己还有机会,但是现在自己是一丁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自己没有机会了。他的心不受控的颤抖起来。

他长长的往外吐气,让自己平复。

钱小卫见此,忙问:“大人,你是不舒服吗?是染上瘟疫了吗?”

梁晚书摇摇手,微弱的嗓音,说:“没有,我就是来看看,咱回去吧。”

“好嘞。”一行人,马也没有下,就掉头往回走。

“且慢!”一个威严的男音阻止了他们。

回头一看:“一个马车停在了节度使的大门前,一个中年汉子正从马车里钻出来,刚好看到他们的转身离去。”

梁晚书策马转身,一跃从马背上下来,拱了拱手。

说道:“想必阁下就是节度使大人。”

“唔,在下便是,请问你是?”周楚晟还礼之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