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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被突如其来的夸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移话题道:“听说戈德里克山谷是个巫师和麻瓜混居的地方,这些知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嗯……”他低头摩挲了一下书页,难得语气柔和地说,“我得多学一点,她就能少操点心,也好让她看看我这十多年来的长进。”

可怜的布雷斯还不知道,阿斯托利亚也会和她一样永远地沉睡在十七岁。

但利亚现在没办法开这个口,还是再等等,由阿斯托利亚亲自告诉他吧。

经过两日的车程,他们终于抵达了戈德里克山谷。

为了融入麻瓜,他们从火车站一出来便招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前往小镇中心。

马车颠来荡去的,却也不影响利亚的好心情,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她在拜拉里住了许久,却从没有机会去了解过麻瓜真正的生活,所以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新奇。

行经过一段漫长的林荫大道,面前的景象逐渐变得开阔起来,也有了些许人烟气。这是个热闹的村庄,地势高高低低,房屋错落有致,马蹄踏过鹅卵石走道发出沉闷的哒哒声,走街串巷的人大多穿的是粗布麻衣,穿得精致得体的利亚和布雷斯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

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中央广场,好心又富有的布雷斯看出跛脚的车夫谋生不易,于是多给了他一些英镑做小费,当然,他们也为此获得了有用的消息——车夫说沿着前面通往邮局的路,在岔路口拐弯往左走,就能看到一家旅店,旅店楼下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那是个很受外地人欢迎的场所,不少人会在这里进行地下交易或者打探不知虚实的讯息。

西装革履的布雷斯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蹦蹦跳跳的利亚身后,他实在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穿得宽松一点,亦或者是少带点行李。

鹅卵石的路不好走,行李箱的滑轮拉得磕磕绊绊,隔了几分钟利亚才注意到布雷斯已经满头是汗了,她掏出了那个从虫尾巴身上搜刮来的收纳袋,神秘兮兮地对布雷斯说:“要不要把你的行李也装进这里?它可是个宝贝。”

说完,她从收纳袋里赫然取出一半截铁棍——这是利亚准备的帐篷支架。

“快收回去!”布雷斯皱着眉头压低了嗓子说,“不要让麻瓜看见。”

“哦……好。”利亚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麻瓜世界,她讪讪地把铁棍塞了回去,说,“那我帮你一起拉吧。”

“不用。”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身体不好。”

利亚知道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他顾惜的是阿斯托利亚的身体。她此刻挺希望阿斯托利亚能尽快回到这具肉身来的,反正她也见不到德拉科了,不如成全布雷斯和阿斯托利亚能多相处一会。

她放缓了脚步,和布雷斯一起慢悠悠地走到了旅店,大概是旅游旺季,这里仅剩下两间屋子了,刚好让他们住了下来。稍作安顿和休整后,布雷斯慷慨地带利亚吃了一顿当地特色的海鲜大餐,只是利亚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她尝不出什么味道,面对布雷斯的提问,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海鲜了。”

布雷斯满意地点了点头,利亚猜他或许是在想以后也要带阿斯托利亚来吃一次。

不过利亚也是很希望能和德拉科一起的,她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带他来麻瓜世界呢。

傍晚的时候,布雷斯和利亚换了件随意点的衣服去到楼下的酒吧。

这里的确鱼龙混杂,来往的人形形色色,似乎都各怀鬼胎,当然也不乏单纯来这喝酒消遣的。大家都隐藏得很好,利亚根本嗅不出谁身上有一点魔法的气息,布雷斯以为她来只是为了体验一下风土人情,并不知道她的实际用意是探听血咒的秘密,所以也没贡献什么线索,利亚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窃听了一晚上,毫无进展。

直觉告诉她,这间酒吧里总有人会知道点什么,只是她缺少一点机缘。于是他们在戈德里克待了大半个月,利亚天天都拉着布雷斯来这里喝酒。布雷斯不喜欢这种嘈杂混乱的地方,但为了保证利亚的安全,他又不得不如影随形。

利亚感觉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了,但她强撑着身体没有让布雷斯发现任何异常。时间一长,他们两人的心情都变得低落起来,利亚找不到解除血咒的方法,布雷斯也没有见到阿斯托利亚,他不好意思把这话摆在明面上来讲,毕竟谁占据这身体也不是利亚说了算。他仍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对利亚客气有加,尽管对外他们是一对未婚夫妻,但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生疏得连普通的伙伴也算不上。

八月底的时候,利亚又一次打算沮丧地离开酒吧,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袖珍老头叫住了。

“年轻人,你们应该是从伦敦来的吧?”酒气熏天的他倚靠在酒吧门柱,一只脚豪放地搭在花坛上,手里攥着一瓶见底的威士忌,嗓音嘶哑。

“是的,先生。”利亚礼貌地回应道。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他笑了起来,咧着泛黄的牙齿说,“标准的伦敦口音,时新的衣着打扮,啊……一看就不像我们乡下人。”

“别理他。”布雷斯嫌弃地看了老头一眼,拽着利亚的衣袖想要拉走她。

“你们是来打听消息的,对吧?”老头眯着眼,醉醺醺的,干脆直接席地而坐省了力气,他喃喃道,“年轻的巫师们。”

利亚停下了脚步,回头惊讶地问:“您怎么知道?难道您也是?”

“你们头天进村的时候,太不小心了,普通人怎么会从一个小口袋里拿出那么长一截铁棍呢?”他摇头晃脑地说,“我不是巫师,他们更喜欢叫我哑炮。”

哑炮,顾名思义,就是哑然无声的炮仗,没有魔法天赋的巫师子女。

见布雷斯警惕地把利亚护在身后,老头灌了最后一口威士忌,说:“我老头子只是想挣点买酒钱,这些天看你们出手挺阔绰的,这样,我用我的渠道给你们打听消息,你们给我钱。”

“我们没有想打听的消息。”布雷斯冷厉地说。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这位小姐嘛,难道你认为她真的只是来酒吧喝酒的?”老头笑眯眯地问。

布雷斯确实不太注意利亚,他对这样的地方提不起兴致,通常都是利亚在人群里到处乱窜,他则点杯柠檬水,然后随处找一张圆桌看有关于麻瓜习性的书籍,偶尔瞥两眼确保她没有惹是生非或者没有被人欺负,就又埋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