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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妙法惑妖神,病气疾苦断人魂。

神农尝尽百毒草,万物相克吾行生。

武祖被钉于青云山上夜夜哭嚎之景,使天地大神通者无不为之胆寒,不是归附于圣人教统,就是潜首缩身藏于一隅之地。

镇元子在离开万寿山后,不敢有丝毫停歇,很快便来到泰山处,镇元子整理好凌乱的衣裳,躬身拜道:“五庄观镇元子求见地皇,望地皇不吝面呈。”

就见泰山之上亮起明黄玄光,一道慈悲威严之声响起:“汝来见吾,所为何事?”

镇元子起礼道:“不请自来,还望地皇恕罪,镇元子穷途末路之徒,来此欲拜入地庭门户,求取地皇庇佑。”

泰皇好奇道:“汝也是有道全真,洪荒一流,乃清静逍遥之士,怎的放着自家道场不顾,来泰山要入吾之门庭,何以沦落至此?”

镇元子无奈道:“西方二圣为传西方教法,欲谋万寿山,以圣人之尊行卑劣之事,镇元子为保家园只能奋起反抗,怎奈势单力薄,险些性命不保,如今有家难回,流浪至此,素闻地皇慈悲大德,前来求取安宁。”

泰皇心想当真是良才天降,这西方二圣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当即对着镇元子说道:“道友有心入吾门庭,吾自欢喜不得,定不会薄待于汝,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道友可为吾地庭西岳大帝,统摄西方群山,可助道友报此辱身之仇,汝以为如何?”

镇元子大喜道:“地皇大德,镇元子感激不尽,必当鞠躬尽瘁,以供驱使。”

泰皇微笑道:“道友今入地庭,吾当有礼相赠,人皇蚩尤即将功成身退,其后两尊人皇应运而出,汝可为那人皇之师,成就教化功德,使道途更进一步。”

镇元子喜出望外,俯首拜道:“地皇于吾,恩同再造,只是吾与那人皇蚩尤往日并无交集,恐其不予,吾之奈何?”

泰皇安抚道:“汝可持吾手谕交于人皇蚩尤,彼时自可水到渠成。”

镇元子面露疑惑之色,还是应承道:“地皇,吾将何处去寻那继任人皇?”

泰皇平静道:“昔日人皇蚩尤一统人族,人族有熊氏与列山氏居功至伟,因而承接人族大运,汝可去此两族,届时天机自有显化。”

却说镇元子加入地庭,得地皇承诺西岳大帝尊位,并且还获地皇推荐,要做那人皇之师,远在西方须弥山的接引、准提二圣坐不住了。

接引尊者对着准提道人说道:“前番吾等将镇元子得罪,不曾想镇元子伏低做小,投入地皇门下,若让其得人族教化功德,恐成吾西方之大患啊。”

准提道人也无往日笑意,沉声道:“吾等接连失利,此次却是不可轻举妄动,想那地皇纵是道祖尚忌惮三分,吾等万万不可与之正面交锋也。”

接引尊者点头应道:“若不加以掣肘,就怕养虎为患啊,到时为吾西方教又平添一尊大敌,吾西方大兴之路横生变数啊。”

准提道人冷声道:“吾等虽不能除之,但可断其气运,使其困守穷境,不能超脱。”

接引尊者提醒道:“师弟,不可枉为,地皇修为深不可测,不可因小失大,为了镇元子与地皇结怨,自不可取也,且吾西方地脉还要依仗地庭仙神梳理厘定,稍有不慎,西方气数溃散,吾等自断前程也。”

准提道人冷笑道:“师兄,无需担心,吾等不用出手,自有他人替吾等出手。”

接引尊者疑惑道:“师弟,此话何解?可是镇元子另有大敌?”

准提道人摇头道:“师兄莫不是忘了,那妖族可是欠吾西方教大因果啊,昔日伏羲与蚩尤相争,于逐鹿战场上背信弃义,枉杀吾西方教众,因果轮回之下,岂有不还之理。”

接引尊者沉思道:“若是那妖族不愿蹚此浑水,吾等该当如何?”

准提道人不屑冷笑道:“如今妖族已是过街老鼠,前番得罪的可不是吾等一家,女娲娘娘对此也当深感不满,吾等西方教为帮伏羲争那人皇之位,不仅自贴家财,还损失大量教众,若是妖族不答应,自当度入吾西方教中,想来女娲娘娘思及缘由,也不会插手其中的。”

接引尊者微笑道:“妙哉,师弟有大智慧吾不如也,如此吾等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准提道人点头应道:“如此吾便去一趟北境十万大山,以全因果天数。”

十万大山中,一众大妖齐聚一堂,气氛凝重,九嘤嘟囔道:“本来还想借着陆压太子的情面,求那武祖庇佑吾等,不曾想武祖如今自身难保,吾等又得罪了女娲娘娘,往后该如何是好。”

英招也附和道:“吾等当日行径是不是过于草率?如今人族越发势大,吾曾远观人族部落,那里汇聚的滔天气血,纵是吾等妖神也不可等闲视之,如此吾等岂不是头悬利剑,惶惶不可终也?”

白泽对着英招寒声喝道:“英招休的胡言乱语,当日之事给吾烂于腹中,吾等需谨言慎行,否则天下虽大,再无吾等容身之地。”

群妖彼此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言。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一道声音打破了殿中安静的氛围,就见殿外紫霞漫天,准提道人立于云端高声唱道:“大觉金仙不二时,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众妖神何在?贫道准提前来了化因果。”

一众妖神疑惑的彼此对视一眼,却也不敢轻慢圣人,当即出去躬身拜道:“吾等礼敬西方准提圣人,不知圣人方才所述言语为何意?吾等素来与西方毫无瓜葛,怎的无缘无故因果加身?”

准提道人平静道:“逐鹿之战,汝等不分敌我,卷食吾西方教众无数,使吾西方教气运大跌,无量岁月难以大兴于世,此乃天大因果。”

白泽等妖神大惊失色道:“吾等委实不知西方教众参杂人群之中,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圣人高抬贵手,看在女娲娘娘面上,饶恕吾等一回。”

准提道人摇头道:“你等于关键时候背信弃义,又如何指望女娲娘娘庇佑,天数如此,汝等莫要心存侥幸。”

白泽起礼道:“不知圣人欲如何了结此因果?可否与吾等明言。”

准提道人看了一眼白泽,不由心中暗赞:这白泽灵慧机敏,倒是可造之材,可惜错走歪门斜路,以至于道途晦暗不明,识天机者,终难逃天机反噬啊。

准提道人直言道:“汝等要么随吾西归须弥山,同参吾西方大法,要么应吾一事,此事若成,因果自消。”

众妖神赶紧问道:“圣人欲要吾等去做何事?”

准提道人看了众妖一眼,说道:“人皇传承有度,今蚩尤功成身退,人族当立新皇,吾要汝等所做之事,便应在此。五庄观镇元子与吾西方教结下大因果,今镇元子欲扶持教化人皇,汝等不可使之功成。”

白泽等人面露难色,纠结道:“那镇元子乃是洪荒有名的大神通者,吾等无缘无故阻其道途,恐牵扯劫数,还请圣人明鉴。”

准提道人眼神凝聚,一股无上圣威漫延开来,直压的一众妖神心神俱颤,九嘤感紧喊道:“圣人且住,吾等愿往,只是人皇轮转事关重大,如今人道复苏,天命在人,吾等也不能逆此大势啊。”

准提道人眼神幽幽道:“不管汝等是另立人皇,还是直接与镇元子抢夺帝师,吾只观成效,汝等若能成就人皇教化功德,也算汝等一番造化。”

接着便化作云霞消失在天际,从云雾中来往云雾中去,只余一众妖神愁眉苦脸。

相柳不甘的问道:“吾等难道就这样去自投火坑?白泽汝素来明悟天机,可有什么好谋划?”

白泽苦涩的说道:“天机?天道圣人一言一行皆为天数,吾等不过是沧海蜉蝣而已,又如何能撼动擎天玉柱?”

一向沉默寡言的钦原柔声道:“吾等也无需如此悲观绝望,准提圣人终究不是让吾等去破坏人皇更替,吾等要对付的也只有镇元子一人,阻止镇元子成为人皇圣师即可。”

相柳眼前一亮,好似受到启发道:“吾与九嘤向来擅长使毒,吾等何不于人族中播撒瘟疫,待人皇束手无策时,再以圣师之位相要挟,如此镇元子也无计可施。”

九嘤闻言连忙附和道:“相柳此言有理,如此吾等可藏身暗处,避免与镇元子正面交恶,也避免阻挡人皇更替从而沾染劫数,汝等以为如何?”

白泽等妖神思索一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依此计尝试一番。

逐鹿城中,镇元子携带地皇谕令求见人皇蚩尤,待进入大殿后,蚩尤问道:“不知镇元大仙来此见吾,所为何事?”

镇元子躬身礼道:“见过人皇,镇元子此来有事相询,蒙地皇眷顾,应吾人皇教化功德,此事尚需经人皇允许,此乃地皇圣谕还请人皇亲览。”

说完便将地皇手谕交予蚩尤,蚩尤接过手谕打开一看,心头一惊,忙抬头向青云山上那道哀嚎身影看去,不由眉头紧皱,片刻后对着镇元子道:“素闻道友德行深远,今又蒙地皇引荐,可见此番教化功德非道友莫属。”

镇元子大喜,还礼拜道:“人皇大德,镇元子必不负此番造化,定当用心辅助人皇更替,以全天数轮转。”

镇元子在拜访过人皇蚩尤后,便依地皇之言,前往列山部落中寻找下任人皇的踪迹,镇元子在列山部落经常听闻部落首领华阳氏有子名曰神农,为人宽厚仁德,以巫医之术救治各部落族民,时常为了草药游离山林之间,素来为众人所拥戴,镇元子心中暗生揣测。

一日神农在山林之中发现一株从未见过的草药,不由感兴趣的上前查看,只见此草形似漏斗,周身光滑圆润,叶若卵状披针,花如橙黄点星,便像往常一样,取来叶片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其味苦中带涩,不想片刻之后,腹如刀搅愁肠结,纵使武道气血翻滚也难以镇压毒性,神农难以自控,七窍血液流淌,已是奄奄一息模样。

就在此时,一道人路过,取来一枚仙丹给神农服下,仙丹入口而化,全身毒素自消,神农赶忙起身拜谢道:“晚辈人族神农氏,感谢仙长救命之恩,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道人抚袖笑道:“贫道镇元子,汝缘何尝此毒草?若非吾在,岂不是枉送性命?”

神农氏羞赧道:“吾见此草甚异,想知其效用,看能否以其入药,往日虽遇到有毒之草,神农仰仗几分武道修为,倒也无事,不想此草毒性如此之大,苦楚有如断肠蚀骨,此番多亏仙长扶助,神农感激不尽。”

镇元子朗声笑道:“世间万物应五行而生,不明其理,怎可莽撞行事。”

神农眼前一亮道:“仙长乃有道真仙,不知可否传授神农五行化生之理,愿拜入仙长门下,以师侍尊。”

镇元子微笑道:“今日在此荒郊野外相遇,可见吾等有缘,天数如此,自当顺天应人。”

神农听言大喜,俯身相拜,就在神农跟随镇元子学习药理时,洪荒天地遍起妖风,飘起黑气沾染水源,无数人族感染恶疾,人族束手无策,一时之间死伤遍野。

人族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