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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穿沧海为西方,夷落旁门兵马壮。

鲲鹏出水避祸端,扶风摇摆九天上。

西方须弥山中,二圣端坐莲花池上,接引尊者对着准提道人说道:“师弟,西方东出之路已被三座大山堵死,如今人皇又禁止各教传道人族,吾等西方教若想大兴于世,却是该如何破局?”

准提道人冥思苦想,忽而眼前一亮,忙对接引尊者道:“师兄,吾方才得一妙法,不仅可以传道东方世界,还能使吾西方教得人族教化之功。”

接引尊者闻言大喜,连忙追问道:“师弟,何出此言?汝有何妙计可速速道来。”

准提道人面露得色,抚须笑道:“师兄,既然陆上难有东出之机,吾等何不另辟蹊径,从海上穿行?”

接引尊者皱眉道:“吾等西方毗邻南海、北海,师弟是想开辟哪条水路?”

准提道人权衡道:“南海连接东海,若想传道东方必经东海,东海有上清圣人坐镇,吾等恐难有契机,为今之计只有向北而过。”

接引尊者面露难色,愁眉苦述道:“师弟啊,这北冥海虽近在身旁,然其为妖师鲲鹏道场,鲲鹏乃是有道全真,一身修为已臻至准圣后期,又怎会容吾等占用其地。”

准提道人沉声道:“如今妖族都已经是过眼云烟,鲲鹏道人若知天时、明天理,自当予吾等方便,结为善缘。”

接引尊者摇头道:“只怕其明言暗道,与吾等使绊子,在茫茫大海上,吾等教众怕是有苦难言啊。”

准提道人思索道:“师兄言之有理,事关吾西方教兴盛大业,确不可将此命脉操于旁人,如此吾等少不得做上一回恶人了,便请鲲鹏道人移步它乡,如何?”

接引尊者虽有几分犹豫,但想到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只能附和道:“为了西方众生福泽,却是不得不为之,师弟方才所言可使吾等西方教传道人族,又是何意?”

准提道人微笑道:“昔日人皇轩辕氏为了巩固人皇威严,将不服人皇管束的部落驱逐北境荒野,贬为夷民,不入人族皇岗正统,那些夷民经过多年繁衍生息,时至今日已经发展壮大,吾等可传道这些夷民,可使西方教得人族教化功德。”

准提道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有朝一日夷民窃居人族正统,则吾西方教兴盛有望也。”

接引尊者恍然大悟,兴奋道:“师弟智慧吾不如也,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此为吾西方教大兴之机也,如此一来这鲲鹏道人是万万不可留也,否则如鲠在喉,误吾西方大事。”

二圣商量一番,便齐齐向着北冥海而去,北冥乃北海深处,深海中潜藏许多巨妖海怪,得鲲鹏传道授法,对鲲鹏甚是感激,皆服鲲鹏管束。鲲鹏乃苦修之士,自从得到红云道人的鸿蒙紫气后,就一直于北冥海中参悟其中玄妙,虽一直未得其法,却也悟通高深道理,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西方二圣脚踏金莲,立于祥云之上,对着鲲鹏行宫唱声道:“西方大士妙通玄,大觉金仙种金莲,庚金华光映大千,菩提法相六根悬。西方接引、准提在此,鲲鹏道友可出来一见。”

妖师宫中鲲鹏道人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忙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看到紫气西来三万里,不由奇怪道:“不知这西方圣人为何驾临北海,以至于吾元神震颤,恐怕绝非好事,还需谨言慎行,以免祸端。”

鲲鹏道人忙出门迎接,稽礼道:“不知两位圣人前来,倒是鲲鹏失礼了,两位道兄如此急切寻鲲鹏所为何事?”

二圣对视一眼,准提道人拱手拜道:“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吾等前来却是有事相求,还请道友宽宏雅量容吾等冒失。”

鲲鹏道人心头一寒,连忙躲开道:“鲲鹏福薄命浅,当不得圣人大礼,还请圣人明言,吾自斟酌取舍。”

准提道人言道:“吾西方教欲从北海东渡传教,然道友在此宛若拦路之虎,使吾等寝食难安,今来请道友成人之美,将道场另落它方。”

鲲鹏闻言大怒,复又强忍怒气道:“二位道兄莫要戏耍鲲鹏,北冥乃鲲鹏出生之地,却是故乡难离,还请二位道兄不要强人所难。”

接引尊者闻言双手合十道:“道友如此不识时务,怕是难逃道劫,休怪吾等恃强凌弱,与道友做过一场了。”

接引尊者话音刚落,脚下金莲绽放玄光,同时圣人威压宣泄而出,引的天地为之色变,就连北冥波涛都为之沉寂。

鲲鹏道人身形被玄光束缚,忙召唤出妖师宫防御己身,那边准提道人手中七宝妙树似彩虹桥落,妖师宫在无上法力抽打下,光芒暗淡摇摇欲坠。

鲲鹏道人见状,运转周身法力在妖师宫的防护下,强冲出十二品功德金莲玄光覆盖范围,鲲鹏道人狼狈叫道:“汝二人如此行径就不怕为人所耻笑?吾与汝等无冤无仇,怎施展如此手段害吾?”

准提道人笑道:“夫为道者,不可不争也,吾发有宏愿,欲振兴地方解救万灵,今汝阻吾之道途,却是不得不为之。”

鲲鹏道人面涨赤红道:“今日之因,它日之果,汝等无德,如何能教化生灵!”

接引尊者面色一冷,绽放无量光明,座下金莲迎风见长,向着鲲鹏道人镇压而去。鲲鹏道人身上二气玄光缠绕,变化做巨鲲形态一头扎进了深海之中。

接引尊者见状正欲追拿,被一旁的准提道人拦住,接引尊者不解道:“师弟为何拦吾?那鲲鹏道人口出恶言,此番既已结仇,观那鲲鹏模样,似要纠缠不休,吾等何不趁机完此因果?”

准提道人摇头道:“师兄,鲲鹏道人身居教化功德,若是将之除去,恐埋祸端,于吾等修行不利。”

接引尊者回道:“吾又岂能不知鲲鹏道人为有德之士,若是往日吾必引以为座上宾,只是此回吾等已将事情做绝,现被其逃脱,恐其损吾大教气数,则吾等努力岂不白费。”

二人相对无言,时而面露羞愧之色,时而又显坚毅神情,引的周围波涛为之起伏不定。

这边二圣心神不宁,那边鲲鹏道人游海过山,直到回归陆地方才落定,兀自愤愤不平道:“想吾鲲鹏出生微末之徒,全凭远大志向努力至今,不说德行深远,也是苦心修行,从不与人结怨,哪想一路走来,天灾奇祸横降,半点不由人,今坐家中无端被恶客杀上门庭,以至于沦落到无家可归,当真是天道不公。”

又想到昔日紫霄宫中客,不是证就天道圣人,就是获得亚圣功果,就是那守门童儿,如今也得人族天皇尊位,威压一方,只有自己落魄到流离失所,空有鸿蒙紫气却是求道无门,如此奋斗又有何意义?

鲲鹏道人咬牙切齿道:“吾若证道成圣,此二贼安敢如此欺吾,果然这个世界重来就不公平,昔日吾等同殿听道,只是因为选择不同,如今却是天差地别,选择竟比努力更加重要!想那镇元子与吾同样遭遇,奔走泰山寻求地皇庇佑,改换门庭之后,不久便证道成圣,光明正大的回归万寿山,阻挡西方东出之路,西方二圣亦无可奈何,吾岂有不如之理?”

鲲鹏道人想到昔年造化妖文之时,曾得地皇指点,有此渊源之下,自己何不也投入地皇门下,以寻求庇护?想到此处鲲鹏道人目光坚定,恨恨的看了北海一眼,化作一道乌光向着泰山而去。

泰山之上,泰皇元灵沉入地皇印中,感悟山川大地脉络,突然心血来潮似有客临门,当即走出地皇大殿,就见天外有大鹏展翅扶摇而至。

鲲鹏道人落于泰山之上,就见一身麻衣破布的地皇立于山上,亦如往昔岁月,鲲鹏道人不由心生感慨,这地皇当真是德行通玄的慈悲圣人,忙上前见礼道:“晚辈鲲鹏拜见前辈,今冒昧来访,还请前辈勿怪。”

泰皇微笑道:“汝为有德之士,吾等又是昔日故交,汝能来泰山做客,吾甚是欢喜,却不知汝来寻吾所为何事?”

鲲鹏道人面露悲戚道:“吾本于道场中参禅悟道,哪想西方二人突然打上门庭,欲将吾逐出北冥,吾自不允,此二人毫无圣贤气度,施以辣手,若非鲲鹏极速,恐已横遭不测,今无家可归,前来投效地皇门庭,还望地皇收留。”

泰皇听到此言,心中忍不住对西方二圣夸奖起来,此事当真是干的……漂亮,地庭兴盛西方二圣当有大功劳。

泰皇对着鲲鹏道人安抚道:“道友与吾本就有缘,今道友能入吾地庭,吾自是欢迎,纵是予道友五岳帝位,引荐道友成就一番功德,也是理所当然。”

接着地皇面露迟疑之色,言道:“然道友身具仙道玄门紫气,自有前途功果,与吾地道相冲,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着实为难也。”

鲲鹏道人听到地皇欲予一尊帝位,引荐一番功德,想起那镇元子,心中也是一喜,若是如此则证道有望也,随即听到地皇之言,不由面露纠结之色。

这鲲鹏道人也是有道性根底之辈,心思权衡流转之下,想到这鸿蒙紫气宛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当即就下定决心,面露决绝道:“地皇慈悲,伸出援手扶助鲲鹏,鲲鹏自当诚心拜入门庭,此道紫气愿做敬献之礼,还请地皇明鉴。”

泰皇收下鲲鹏道人献出的鸿蒙紫气,微笑道:“道友真大道之士也,吾亦当投桃报李,道友可承北岳大帝尊号,吾当送道友一番教化功德,助汝之道途青云直上。”

鲲鹏道人忙躬身拜道:“地皇于吾恩同再造,请受鲲鹏一拜。”

泰皇摆手道:“既是一家人何言两家话,说来此番功德也是与汝有缘,昔年汝造化妖文,成就教化功德,今天命轮转,人族掌人道大势,亦当有传承文字。”

泰皇仰望天空,俯瞰大地,沉思良久后道:“方才吾见那文曲星光垂落玄扈之地,又见大地灵秀汇聚洛汭,可见文运降临,天时以至,汝可去寻那人族文祖,教化文理,使其造出人文,则功德自成也。”

鲲鹏道人闻言大喜,在与地皇道别后,便向着洛水下游汇合黄河道口而去。

祸兮福所倚,一朝落风口,福运自起任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