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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呖……”

黑雕想起多年前与独孤求败纵横四海的场景,放声长鸣,声音清脆高亢,裂金穿石,响彻云天。

“呜……咚咚咚咚咚……”

襄阳北城外,号角声落,战鼓声起,一支万人队冒着箭矢,踩着前人尸体,悍然攻城,郭靖身披重甲,亲履城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宋军和前来相助的江湖义士。周伯通、杨过、大小武、黄蓉、耶律兄妹、程英、完颜萍、郭芙,以及丐帮等人在身后随时待命。

“国师,依你看我军还有多久能拿下襄阳?”

指挥高台上,忽必烈坐在虎皮太师椅上,对身边的金轮法王问道。

金轮法王不慌不忙的说道:“襄阳孤城一座,宋军并无支援,郭靖虽然对我军战法熟悉,但他手下兵将不足,依老衲看,两个月之内,襄阳必然破城。”

“如此猛将,竟然叛蒙投宋,真是可惜。”

忽必烈远望城头,看着自己的王旗漠然下令道:“从今天起,每三千人为一营,三万步军分为十营,依次攻城,伤亡不过半不可后退。”

蒙古军营连绵三十里,黑雕从上空飞过,李星月让它降低高度,看着数千人攀冲车,登云梯的场景,轻声叹道:“这就是冷兵器的交锋吗,还真是够血腥残酷的。”

“呖……”

黑雕轻鸣一声,下方不少人抬头观望,见来了一只如此巨大的黑鸟,颇为惊异,黄蓉对郭靖说道:“靖哥哥,你看这是什么禽类?”

郭靖凝望一会,摇头道:“好像是只金雕,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忽必烈。”

众人正议论时,黑鸟在指挥台上盘旋,身上响起千里传音之术,嗓音爽朗,但颇为无礼:“你娘的蛋,派兵堵了老子家的大门,今天我送你一杯四季保温茶。”

赤霞山庄和古墓都被霍都带兵袭扰,李星月不知是他自作主张,以为是忽必烈恼恨他和周伯通一起烧营偷旗,才派人去的,想着占据高地,报个小仇,在黑雕背上站起身,一道水柱直落百米,被风吹散,化成雨滴落在指挥台众人身上。

“哈哈,本仙君的天水味道怎么样?”

李星月在黑雕背上张狂大笑,忽必烈脸色铁青,附近几个膂力过人的射雕手张弓搭箭,对天直射,黑雕翅膀一扇,浑厚劲风将箭矢吹落。

“何方鼠辈躲在怪鸟身上作妖,可敢下来一见吗?”金轮法王开口怒喝,浑厚嗓音传遍战场。

“无知蠢材,这是天宫神鸟金翅大鹏。”

李星月朗声说道:“忽必烈,你派人毁我庄园,堵古墓之门,赶紧跪下磕头认罪,要不然下一次我用神雷炸死你个小崽子。”

“哎呀,我知道鸟背上是谁了。”

周伯通趴在城墙边说道:“就是和我一起烧营偷旗的星月小子,这家伙从哪逮了这么大一只鸟,真是好玩啊。”

黄蓉回头看了女儿一眼,郭芙咬着牙恨恨的盯着黑雕,心中恨不得刺上李星月一万剑,这王八蛋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衣衫凌乱的送回,还说那般不要脸的话,她名节尽毁,连给人解释的话都没法说。

“藏头露尾的小人,凭你也配指责我家王爷,当真是不知死活。”

金轮法王呵斥道:“若有胆色,就从天上下来,我们派人与你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若没有胆气,只会逞口舌之利,那还是速速退去,莫在这数十万儿郎面前丢人现眼。”

“好!”

李星月应道:“你们都退下高台,我跟忽必烈单挑,看看他这个狗头大王能不能在我手下撑过十招,若是你们觉得他太废物,我可以让他一手一脚。”

金轮法王自然不会同意,开口说道:“想和我家王爷对打,先过了老衲这关才行。”

“哼,你这个猪头马脸的臭秃驴真是不要脸。”

李星月骂道:“小爷才十六七岁,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练了大半辈子武功的人了,让我跟你打,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

“就是。”

周伯通在城头喊道:“臭和尚,有种你和我周伯通打,和我兄弟郭靖打,你敢吗?”

金轮王法无言以对,忽必烈凝神静气道:“国师不必在意,沙场之上,以成败论英雄,头上这只跳梁小丑,无须再理会他。”

蒙古军吹号擂鼓,继续攻城,李星月调侃几句,见下面的人不再回应,对黑雕说道:“老黑,我们走,过两天我给这家伙来几个二雷子,看他还敢不敢坐这么高。”

黑雕轻鸣一声,升空离去,李星月找个无人村子落下,在隐蔽的墙角收集一堆硝石粉末离去。

被李星月搅和半天,蒙古兵将士气受到影响,忽必烈见状提前鸣金收兵,郭靖回到府内,看过七公后和黄蓉一起来到大厅,解下铁甲说道:“可惜咱们家的雕儿太小,驮不起大人,要不然我与老顽童一起偷袭,未必没有机会重创忽必烈。”

“就算能驮起,咱们也不能冒险。”

黄蓉帮他整理着衣袍柔声说道:“襄阳全城百姓的命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你是一点意外也不能出的。”

“哎。”

郭靖叹道:“求援的书信写了一封又一封,朝廷毫无反应,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守住城,若有不测,你和芙儿……”

“襄阳百姓万众一心,定然能守住这座城。”

黄蓉打断郭靖,眼睛水润地说道:“莫要说些不吉祥的话。”

“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吃牢饭。”

山崖旁边,石头上放着几条瘫软的毒蛇,李星月努力回忆着炸药口诀,将从几百里外的江陵府买的白糖加入黄色火药里搅拌均匀,然后装进旁边放了不少铁钉和刀片的瓷瓶里。黑雕和小龙女远远的看着,并不靠近,这几天他俩被吓好几回了,李星月手法粗糙,爆了好几回锅,把自己炸得黑乎乎的。

将棉绳引线封好,十二个土制炸弹都装进皮袋子里,李星月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嘿嘿道:“欺负我媳妇,看我炸不死你。”

“老黑,走,咱们去放二雷子。”

李星月背起袋子,喊来黑雕,对小龙女说道:“我去战场上放炮仗,你要不要去看看?”

战场上那么多士兵,炸黑几个人好像也没啥意思,小龙女只当他闲着无聊耍闹,摇头道:“你去吧,我一会去采些蘑菇和木耳。”每天吃烤肉,她不太喜欢。

“也好,那里血肉横飞的不适合你看。”

李星月高高跃起,黑雕展翅腾飞,正好用背部接住他,一人一雕快速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