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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顺现在是真的为难,京城权贵都有交情,又全都不能信任。

想了好几天,还是得靠勋贵,又不想让他们拿捏,那就只能转个弯靠勋贵的亲人。

除了男女关系,其他的也靠不住,所以还得靠张之音。

事情本身很简单,背后的博弈却很复杂,一点也不如塞外好玩。梅溪和她的肚子就是质子,就是朱鼎顺的忠心。

黄昏时分,朱鼎顺这次真的与梅溪告别,从梯子回到隔壁,拉着张之音再次七拐八绕,虎子说没人跟着了,两人才到外面的正阳门大街。

好巧不巧,刚到大街的张之音突然甩开朱鼎顺,迅速闪回胡同。

朱鼎顺愕然,向北看了一眼,小侯爷宋裕本带着几个护卫缓缓南来,自己也只好闪回去。

你闪个毛!

小侯爷宋裕本在胡同口转身,与贴在墙边的朱鼎顺四目相对,一本正经问道,“奉国将军在玩什么?”

朱鼎顺拍拍后背灰尘,装作轻松,“与锦衣卫玩猫捉老鼠游戏。”

宋裕本前后看看,还是很正经,“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我的刀子也许不多,但够快。”

“有道理。”宋裕本突然拱手,“今日受教,侯府就在百步外,宋某请奉国将军喝一杯。”

“改天吧,改天我请小侯爷。”

“改不了,明日开始宋某轮值,半月无法出禁宫,母亲也想见见你。”

“改得了,别说半个月,一个月后朱某也还在京城。”

“母亲想见见你。”

“朱某两手空空,怎么好拜访长辈。”

“真不去?”

“不合适,改天。”

宋裕本拱手,朱鼎顺突然向前一步,“禁卫若想到塞外看看,朱某希望小侯爷前去,但不能带百人以上。”

“为…为什么?”

“累赘,带不动。”

“有道理,奉国将军保重,告辞。”

“告辞!”

两人的交流生硬、客气,但又很真诚,朱鼎顺突然发现,这人比下午还有意思。

“表哥没看到我吧?”

张之音鬼鬼祟祟在身后探头,朱鼎顺哈哈一笑,拉着她继续前行。

没看到才见鬼了,你硬拉着两个亲卫,还缩在他们后面,宋裕本用屁股想也知道不简单,于是他强硬试探了两次,朱鼎顺强硬拒绝,最后又告诉他不会影响对宋家的感激。

男人与男人之间交流就是这么简单,朱鼎顺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可以哄到塞外,兄弟们论鸡贼都在线,论智慧…离开自己真的没法提。

两人走的一直是胡同,天色完全黑下来,除了特别的身份,没人敢在这个时辰溜街,回到酒楼后门附近,更是除了狗叫,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说一句你侬我侬的话,张之音内心却越来越不想回酒楼,拐角口,朱鼎顺感觉到她的迟疑,脚下突然停步,手指勾住美女下巴一个亲吻。

张之音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结束了才反应过来,马上举拳,朱鼎顺猛得进一步,把美女抱在怀中,重新吻了下去。

感受着怀中的滚烫,朱鼎顺把她抱得更紧,两人就这么抱了好一会,才贴到她耳边,“放心,我明年用奴酋或四大贝勒其中一人的性命,求陛下赐婚,宗室不能娶勋贵,应该不包括我,我一定明媒正娶你进门。”

张之音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冤家,你还是会奔袭辽东。”

“不是,我要气死奴酋,看我怎么玩死他。”

“我…我想跟着郎…郎君。”

“好啊!”

朱鼎顺突然想起一个绝对的‘浪漫’玩法,啵亲一口,“十二月我带你去看场好戏,大明与女真的战场全在辽西,狭窄的辽西走廊大山是喀尔喀地盘,他们从来不进山,绝佳的看戏位置。”

“观战?”

“对呀,啊,不对,好像那样就在塞外过年了,看来得找个好借口。”

这甜甜的恋爱,还是得看人,朱鼎顺现在美滴很,张之音等候好久的热情真真切切来了,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紧紧抱着脖子就不放手,不想让他看到脸色。

“郎…郎君,我先回隔壁,你等…呜呜!”

张之音被热吻羞得差点跪倒,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力气再次一泄,站都站不稳了。

朱鼎顺感觉到她的情绪,嘿嘿一笑,干脆坐在石头上,让她靠在胸口,远处的亲卫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识趣到了胡同拐角。

“之音,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阻止我被陛下试探吗?”

美女静静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道,“你想错了,勋贵不想让陛下用无辜的性命试探你,万一你选择弃阵,陛下骑虎难下,很多事无法进行,你回缩的建议也成了大患。”

“原来如此,是公爷让你故意与我结怨?”

“不…不是,我爹认为无法阻止,是我非要出头,结果白白…便宜了你。”

好吧,原来如此,这场合没必要继续问。

“暗探都说你的笛音很好听,有稳定军心激发斗志功效,之音还想听,能不能听听?”

“等你到塞外,我们立帐,我每晚给你听。之音啊,这个乱世,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相信你,其实勋贵都相信郎君,他们之前是怕你反身进入宣大,让彼此无法转圜,这么多年郎君都没有进入宣大,陛下最高兴了。”

“是啊,他的确应该高兴。”

两人冷飕飕的坐了半个时辰,断断续续说几句话,张之音终于站起来,“本来是表妹抢我的男人,现在却成了我抢表妹的男人,陛下真是多事,舅舅肯定脸上不好看,你想办法给他点好处,郎…郎君晚安。”

这称呼可够乱的,朱鼎顺看着走向后门身影,轻轻笑道,“宝贝晚安。”

张之音差点一个趔趄,赶紧敲门,下人开门把她迎进去,朱鼎顺摸摸唇边余味,朝正门走去。

没办法呀,这年头士绅之家绝对培养不出自己需要的懂兵事女人,只能在这京师权贵人家找,转来转去还是老熟人,找到英国公头上,但愿以后别惹麻烦。

惹也不怕,老子跑塞外不搭理岳家。

某人也不想想,他与张之音现在虽然行为一致,内心的动机却一点也不同,迟早会出问题的。

慢悠悠回到酒楼,进门就有一个熟人迎上来。

“奉国将军,您可算回来了,下官等了好久。”

田尔耕?你这满脸堆笑,笑个嘚儿你?

“代王世系,怀仁郡王之九世孙,承爵奉国将军朱鼎顺接旨。”

我靠,什么礼节?

朱鼎顺万分不情愿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朱鼎顺忠肝义胆…押解百万两白银进内库…赐蟒袍,见驾免拜…钦此!”

“微臣领旨谢恩!”

田尔耕笑呵呵把圣旨递给朱鼎顺,“奉国将军,这是三套蟒袍,朝服、堂服、大礼服,陛下已当朝称呼将军为皇叔,明日辰时乾清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