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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顺回到隔壁,郭玲儿还没有睡,竟然给他烫了一壶酒,留着两盘小菜。

如此温馨的画面,很多人求之不来,某人却有点出戏。美女笑脸相迎,揽着胳膊到桌子落座,“看相公脸色,也没吃饭吧?面圣礼仪很多,肯定累了,喝杯酒解解乏吧。”

郭玲儿是黑二喜的加强版,而且强过头了,嫁到士绅大族绝对是好夫人,塞外可是强盗窝,主母不懂兵事绝对不行。

不想拒绝她的好意,就着菜喝一碗粥,却没喝一口酒,她硬是给倒了一杯,“适量喝一点安神,明早妾身叫您起床。”

朱鼎顺一饮而尽,扭头问了一件事,“玲儿,问你个事,若我被陛下赐婚,张之音和宋裕竹谁更合适?”

郭玲儿一嘟嘴,似乎不太开心,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当然是宋裕竹。”

“当然?怎么个当然法?”

“宋小姐父亲是侯爷呀,还是过继到嫡母名下,不管侯夫人多喜爱,肯定没有嫡女那么麻烦,相公娶妻刚刚好。张小姐是公府嫡女,不止您有压力,其他人也有压力。”

朱鼎顺撇撇嘴,倒是实话,门当户对才是好婚姻,适当攀一攀也可以,对朱三寨来说,张之音太高了。

但长辈们不知道,张之音与营地的家伙们是一伙的,宋裕竹不可能命令动他们。张之音可以免去很多麻烦,何况两人还有点意思,这两个情况,就让他非娶不可。

朱鼎顺考虑期间滋溜滋溜喝了三杯,又喝了一口茶,不想了,胖妞等了三年多,做人不能太渣。

回到床上伸个懒腰,明天还要面见皇帝呢,两件事,吹牛,抬一尊神出来。

郭玲儿把碗筷收拾好开门放到外面廊道,回屋吹灯淅淅索索上床,缓缓的抱在身上,朱鼎顺扭头直接回应…

“相公,相公…相公,该起床了~”

迷迷糊糊使劲睁眼,怎么刚睡下就起?

“相公,寅时一刻,您该沐浴更衣,到承天门外候着。”

我去,半夜三点多,还有四个小时呢,朱鼎顺一捂头,含含糊糊道,“辰时才觐见,这是京官上朝时间,早早去傻站着做什么。”

郭玲儿拗不过,只好把热水又放回暖墙,侧耳听外面的打更声,卯时三刻,朱鼎顺立刻睁眼,稍微眨眨眼,从床上坐起。

老爷的生活,郭玲儿给洗脸、擦手、穿衣、穿鞋,只有两个烧饼,不能喝水,以免在皇城尿急,真是好一个佳妇。

朱鼎顺临出门回头,郭玲儿还在门槛后面张望,微笑回应,摆摆手下楼离开。

虎子和三名亲卫早就穿着统一的青衣,精神抖擞在门口等着,立刻带着他们出发。

经崇文门入内城,过长安街到承天门,后面四人只能到这里了,他们对四周不停张望,赞叹皇城的雄伟,朱鼎顺却没什么反应。

还没四百年后雄伟,能有什么稀奇,大不了人没那么拥挤,很有规矩罢了。

承天门前,一个颤巍巍的红袍老头坐在守卫提供的椅子中,看起来等了很久,一眼就认出朱鼎顺是朱鼎顺,老头很是生气,气鼓鼓道,“老夫侯拱辰,奉国将军年纪轻轻,还得老夫等候吗?”

“拜见驸马都尉,不是辰时中面圣吗?”

老头深呼吸,懒得和一个宗亲计较,没好气道,“你该叫老夫宗正,卯时入皇城是规矩,记住了。”

“哦,宗正大人请!”

老头冷哼一声,到皇城守卫的名册上签字画押,带着朱鼎顺慢慢进入皇城,接下来这个啰嗦呀。

承天门后是端门,又得核对身份,此时还在社稷坛呢,过门后两侧长长的六科直房,才来到尚宝司。

老头核对腰牌,换了一个入禁宫的凭证,朱鼎顺也得签字画押,给了他一个临时腰牌,上面只有奉诏两字。

然后才是午门,这是真正的禁卫轮值区域,侯拱辰也得主动报身份,说明来意,两人再一次签字画押,有四名禁卫带着他们,过皇极门,再来一次身份核对,开始顺着金銮殿广场西边的墙根向北。

完了?

早呢,金銮殿侧门还有一道门禁,然后是中极殿,还有一道门禁,才来到建机殿。

绕着墙根继续走,来到乾清殿大门口,禁卫有三人核对身份,才允许进入乾清殿广场,然后到台阶下面等着吧。

不多不少,经过九次核查才来到乾清殿,妈呀,蚊子若是求见皇帝,定然累倒在半路。

虽然啰嗦,却很快,现在才辰时一刻,太阳刚露头,大概还有四十分钟才到面圣时间,这里只有老头和他两人就是明证。

朱鼎顺看老头低头站得摇摇晃晃,出言提醒道,“宗正大人,要不小子给您找个椅子去?”

侯拱辰哪里是站不住,他是瞌睡了,抬头用浑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吭哧笑一声,“奉国将军瞎说,待诏还坐椅子,想让人弹劾老夫嘛。”

“哦,那咱们进去快点,您这身板,别站出毛病来。”

“哈哈,进去就有座了,虽然座不稳。小子,进入皇城要恭敬,你小子倒是不乱瞅,能不能别乱动?”

朱鼎顺看一眼乾清殿广场和台阶上四排盔甲不同的禁卫,人家果然站着一动不动,听说一班三个时辰,厉害呀。

站了不到五分钟,他又动了,“宗正大人,门口那是锦衣卫大汉将军,台阶上这些红衣亮甲是旗手卫?”

“胡说八道,台阶上的才是大汉将军,门口那是禁卫,禁卫有两种,红盔守门禁,明甲守大殿,也就是带刀侍卫。”

“旗手卫呢?”

“金銮殿广场、皇城大道,这禁宫不多。”

晦气,宋二富见到皇帝在下辈子。

“感谢宗正大人解惑,为什么带小子面圣的不是小太监?”

“小太监?太监还有小的?”

“哦,抱歉,为什么不是跑腿的火者,或其他宫人。”

“你小子是宗室,自然有宗人府带领,又不是外臣。”

“啊?!”

“啊个屁。”老头还是暴脾气,“圣谕代王世系镇国将军以下士农工商不禁,也没见一人愿意放弃宗室身份,你什么时候给开个头?”

朱鼎顺被老头问住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吗?“要不,您老指点一下?”

“老夫都快入土了,指点你有什么好处,自己想。哼,代王世系少了那么多宗室,全是你害的,用下辈子好好赎罪吧。”

“宗正大人,你这可是血口喷人,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朱鼎顺刚扭转身子,头顶突然一声大喝,“大胆,奉诏聒噪,藐视皇威,禁卫赏两板子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