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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音没当回事,早上起来差点气疯。

宋裕竹、海兰珠、肫哲,上午将会被亲卫先一步送走。

某人昨晚竟然真的是陪‘她们’,在顾芊芊房内六人挤着休息了一晚。

荒唐啊!

恼怒中把六人叫到东院,没想到只是单纯的休息,大小姐差点闪断舌头,硬着头皮责骂几句各自回院。

什么意思?给个名分?

怕我给你送人吗?

她们可是有身份的人,最可能送人的梅溪还有后。

朱鼎顺早已面圣去了。

朱家事、朱家知。这是皇帝一厢情愿的梦话。

京城事、京城知,才是实际情况。

老子一走,鼎三和顺一若反应不及时,很容易陷入被动,搞阴谋他们哪是百官和勋贵的对手。

乾清殿,内阁诸位都在,大将军出征嘛,就算明日寅时黑咕隆咚独自出发,该有的礼仪也不能缺。

见礼过后,皇帝让众人落座,脸色看起来不错。

“朕可是听说了,大将军派人在北直隶、山东各府收购干菜,百姓多有所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将军比水师考虑的还周全。”

“回陛下,微臣也是纸上谈兵,周全一点以备不需。”

“东江奏报,已练兵六万,东虏收缩,依靠关卡防御,辽南大山他们没什么机会,大将军准备怎么做?”

“示敌以弱,伺机而战。东虏战事终究是南北并进,严密配合定能取胜。”

“朕相信大将军的本事,大将军总领平辽军务,所涉藩国可全权节制,朕等候大将军凯旋。”

“皇恩浩荡,微臣肝脑涂地,定灭东虏。”

内阁几人同时躬身,“我等期盼大将军凯旋,朱明期盼大将军凯旋。大将军一路顺风。”

皇帝起身挥挥手,示意仪式完成,起居郎和几人可以滚蛋了,负手直接去往偏殿。

朱鼎顺和魏忠贤跟上,里屋顿时只剩三人。

“朝鲜王还差一百万两粮食,大将军准备怎么做?”

“回陛下,微臣自然是催账。”

“东江保存不了那么多粮,等来年转运,他们又无暇作战,这不是个好主意。朕知晓皇叔想做什么,要么干脆点,要么就忍两年。”

“这…微臣得看看再说,很难预先下结论。”

“万历朝两次援朝,大明损失十多万精锐,辽东边军若不是在朝鲜损兵折将,东虏不会这么快做大。朝鲜儒士心向中原,别让他们寒心。”

“微臣明白!”

“皇叔当然知晓关键,哎,朕是想说,驻兵朝鲜,难免与倭国生隙,一口吃不成胖子,皇叔在北地稳扎稳打,到海上可别激进,海防不同边防,防无可防,沿海大乱绝不可接受。”

“呃~陛下圣明,所以我们必须招安郑飞虹,把海防前置到大海,前置到对方家门口。”

“看看,朕就知晓,皇叔收购干菜目的不良。”

“臣一定确保万无一失,绝不会带来海患。”

“不不不,朕可不想限制大将军行事,临机决断即可。”

皇帝越发自信了,朱鼎顺只能还一句,“陛下圣明。”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天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将军计划明年在东江?冬季南北夹击东虏,后年春季前收复辽沈?”

“确实如此,无论草原还是山地,冬季更好作战,不宜被降水、山洪、河流影响。”

天启拍拍御座扶手,赞叹一声,“灭朝之战啊,天下无人比皇叔成竹在胸。”

“这…陛下,东虏满打满算不过十多万兵,一隅兵事而已,陛下是少有英主,微臣还期待为陛下拓土万里,超越成吉思汗疆域。”

“呵呵,好,朕也没什么可说,朕等候皇叔佳音。”

朱鼎顺刚想告别,皇帝又换了个口气,“说说家事,朕知晓周王迂腐,但他十分守规矩…”

“微臣昨晚已经和殿下说过,这事装聋作哑就对,留京还找名份,确实难为人。”

“不,朕是想问皇叔,周王的话、周王的医术,有几成可信?”

嗯?!

朱鼎顺抬头看着皇帝,“陛下能否明示?”

天启神色平静,“周王说朕三五年内不会病倒,但朕想诞生子嗣,他立刻同意了,隔三差五入宫,每次至少为后宫二十人号脉找易孕之人,皇叔觉得没问题吗?”

哇靠~

朱鼎顺直接懵逼。

真没怀疑过周王,这么说来…周王岂非知道皇帝不可救药?

皇帝好像对朱鼎顺的反应很满意,悠悠地道,“太医绝不会这么做,但周王有可能会,因为大明姓朱,他与皇叔都姓朱,别人不理解,皇叔也没怀疑过?”

“微臣不知道周王在做什么呀…不,不是,就算知道,周王是个很规矩的实在人。”

“朕当然知晓他很规矩,很迂腐,很老实。朱明传承,不是最大的规矩吗?”

朱鼎顺顿时无语,皇帝还是太闲了,阴谋起来比老子还富有想象力。

魏忠贤在身旁一直没有插话,朱鼎顺安静了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着问皇帝,“陛下有事安排微臣?”

“朕就是想听听皇叔的判断,显然皇叔对自家人从来没有过怀疑。”

“这…陛下想多了。”

天启哈哈干笑两声,“皇叔想的是开疆拓土,想的是朝政稳定,朕想的可是天下事,难为皇叔了。”

“以微臣的判断,周王不是那种做大事之人,他就是个老好人。”

“好了,皇叔可以走了,路上保重,握紧你手中的尚方剑。”

朱鼎顺没有动,“微臣计划冬季与女真淘换点珍贵的东西,人参、鹿茸、灵芝等药材…”

“不,千万不要,朕不缺,朕不想有些蠢货又多想。”

“那…微臣告退,陛下保重。”

皇帝看朱鼎顺远去的背影,托腮沉默片刻,问身边人,“魏大伴怎么看?”

“回陛下,大同侯绝对不知道内宫之事,三个月来不是在外庄,就是在匠作所,或者去印刷坊看看,连前军都督府都很少去,反而去他的那个外室哪里不少。且大同侯很难与周王对谈,可能…可能大将军觉得殿下太木,无法畅快沟通。”

“说的不错,皇叔做事周密果断,与周王性格完全不同,他若知晓内宫之事,要么不做,要么干脆挑明立太子。但他想不到,恰恰是周王这样迂腐老实的性子,才容易不动声色做事,否则…他为什么在十王府不停向先祖灵位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