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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大将军现在相信了?”

“娘娘恨岳父大人?”

“不恨,我爹该死,张府也没有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但陛下不该杀死我的儿子。”

“他们把你捧成了皇后,诞生子嗣就是可以,还要怎么利用。”

“就像姐姐?”

“那还不一样,之音与我有真情。”

“真情?呵呵呵!”皇后干笑两声,“真情是什么东西,我也想尝尝。”

朱鼎顺抬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手上也不老实。

片刻之后,皇后软倒在怀中,朱鼎顺哈哈一笑退后两步,敢诈我。

“彩云彩霞死了?”

张嫣面团两块红晕,闻言摇摇头,“你不来她们就会死,你来了她们可能会去侯府。”

“娘娘,我现在想通了所有问题。历代皇帝为传承,做了很多事,当今陛下只有宦官可用,反而失去了身边人。信王就算回朝,也是块泥巴,老子可以随意拿捏,除非朱明宣布我为叛逆,但那样就没朱明了,陛下以为万事大吉,其实一切才开始。”

张嫣一惊,“大将军要造反?”

“错,是有人要造反,海量的人要造反,陕甘连年大旱,千万百姓会走朱三寨的路子。”

张嫣回味了一会,苦笑一声,“陛下其实什么都没给大将军,可大将军照样有天下最强武力,这是无法制衡的武力,陛下试过了,解难营无法切割,他也没有时间,大概内心也放弃了,反正大将军姓朱,只能用圣人声誉来制衡大将军。”

朱鼎顺摇摇头,给她披上衣服,“男人的事没这么简单,皇帝怎么会屈服,皇帝从来不会屈服。”

张嫣慢慢穿衣,朱鼎顺又道,“娘娘与信王有联系?”

“没有,是张府有联系,但信王对张府没有一点信任,去年之后,想必他们也不再联系。”

“那你错了,岳父大人不需要自己联系,我在信阳安排了人手,之音可以联系到。永远不要想着控制男人,信王回朝,张府一定会被反噬。”

张嫣又在思考,朱鼎顺突然向前一步,她这一身华丽的金色衣服非常容易让人产生欲望,张嫣后退两步已经到了墙边。

朱鼎顺贱兮兮一笑,“你看,女人其实没什么底气,只有自己,只有情绪。放弃嫉妒恨,娘娘才能活成自己。”

张嫣眉目一瞪,“做梦!陛下杀了我的儿子,现在又让我抚养别人的儿子,逼着我以后老实做一个菩萨,凭什么?我是张府出身就该死吗,就该被随意摆弄吗?”

朱鼎顺跳过她心中的疙瘩,直接问道,“你想做母亲?”

“我早知晓,就凭魏忠贤和客氏,怎么敢残害中宫子嗣。永远没机会,陛下害我一生。”

“不一定!”

“大逆不道!”虽然骂了,张嫣还是一笑,伸手摸他的脸,“我喜欢你的霸气,充满男子气概。”

朱鼎顺切一声,“娘娘,演的太假了,我虽然女人多,还不至于昏头。”

“哼!”

“向娘娘求份懿旨,微臣要去仁寿宫,看望李康妃和郑贵妃。”

“嗯?你去…呜呜~”

朱鼎顺完成壁咚,离开两步,微微躬身,“微臣遵旨!”

张嫣胸膛起伏一会,似激动似紧张,调整好情绪后,轻呼一声,“来人!”

两位宫人进入偏殿,“娘娘吩咐!”

“带大将军去仁寿宫,看望李康妃和郑贵妃。”

这个偏殿很大,被屏风隔断成三间,朱鼎顺跟着宫人到门口,突然扭腰旋转,势大力沉,一脚踢向墙角的帘幔。

咔嚓~

扑通~

一个净军胸骨断裂,倒地口吐鲜血~

“啊~”

“闭嘴!”

朱鼎顺回头朝呆滞的皇后一躬身,“娘娘,宫里尽是这种大逆不道贩卖消息的人。”

张嫣脸色铁青,一脸后怕,到身边看一眼,“偷窥中宫,来人,沉湖。”

朱鼎顺回身示意两人快走。

两个宫人心惊胆颤,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张嫣失去儿子后,有一段时间性情大变,好多宫人被无端打死,后来突然好了。

看来不是真好了,是她在‘行动’,是她知道自己有靠山,知道皇帝快嗝屁了。

寝宫的皇帝很快得到了坤宁宫的消息,小内侍先在魏忠贤身边耳语几句,然后躬身而退。

周王还没回来,天启听后,再次苦笑,“废物,不知道他武艺高强吗,两人待了多久?”

“回陛下,仅仅一刻钟。”

天启长出一口气,“张家女拿皇叔没办法的,他去了哪里?”

“仁寿宫,大将军求见李康妃和郑贵妃,娘娘同意了。”

天启闭目没有开口,不一会又歪头看着魏忠贤,“魏大伴不去看看吗?”

“微臣不敢擅离陛下左右。”

“也是,那就别去了,他一旦做事,其他人根本没时间反应,去了也赶不上,准备后事吧。”

魏忠贤猛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抖,软软倒到一边。

仁寿宫不属于后宫,在禁宫东北,需要从乾清殿出来,经过三道门禁,才可以到仁寿宫。

未成年皇子皇女集中居住的宫殿,院子很多,且里面都是禁卫。

靠后的两个院子门前,宫人去敲门通知,朱鼎顺则告诉站岗的禁卫,马上把西宁侯叫来。

禁卫通知头领不用跑步,只需要相邻的门禁摇铃就可以,就像朱三寨的哨子,可以传递很多消息。

宋光夏来的很快,看到负手站在仁寿宫的朱鼎顺,很是吃惊,“解难没有走?”

“岳父大人,让禁卫准备一副棺材,李康妃去了。”

“嗯?!”

“哦,是马上要去了!”

朱鼎顺负手进入旁边的院子,跨中门,过廊道,远远的就看到正堂一个中年美妇,盛气凌人的坐在首位。

回过神来的西宁侯才跟上来,“解难做什么?”

“陛下让某些人去探探路。”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入正堂,西宁侯还下意识躬身,朱鼎顺直接到身边…

“大胆,到本…”

闪电一拳击向脖子,咔嚓一声,李康妃扑通跌落。

朱鼎顺看都不看自己的战绩,在宫人的惊呼中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西宁侯的大喊,“闭嘴,想死吗?”

不管身后的混乱,负手来到东面的院门口,刚跨进门槛,被西宁侯拉了一个趔趄。

宋光夏满脸焦急,“你疯了,改天,不能同一天。”

朱鼎顺回头呵呵一笑,“岳父大人,你说我为什么可以一个人在京城、在禁宫横行无忌。”

“废话,解难营在外。”

“没错,七年前,大同府大员对我束手无策,那是因为我们姓朱,他们在权衡利弊。现在也一样,大明朝的贵人凡事痴迷计算得失,早已失去匹夫一怒的资格。”

朱鼎顺站门口张臂哈哈大笑,大声说道,

“笑死,一堆废物时刻算计老子,爷爷生在天地间,早已天下无敌。”

西宁侯目瞪口呆看着去找郑贵妃的大同侯,因为他随后还冷言一句,“…皇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