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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幻想当皇后?

张之音被懵住了,因为她不知道宁夏的事。

羞愤的看向鼎三,急切想知道答案,“谁在搞事?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大嫂应该去问大哥,我们只听令行事。”

嘭~

侯夫人一拍桌子,“听令行事?老身听听,解难会让你和胖熊在朝臣面前瞎嚷嚷?”

“这些消息本来就会透露给朝廷。”

“愚蠢,时间才是关键,你还是锦衣都督呢。三个月后朝廷才应该知道那两位的消息。”

鼎三顿时无语,侯夫人慢腾腾喝了一口茶,叹气一声,“宋家躲不了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帝激动,让你们兄弟去剿匪呢?”

“不可能,大哥说我们没有机会在大明疆域用兵。”

“蠢货,完全可能,你们应该庆幸孙传庭不在京城,更应该庆幸周王暗中支持解难。”

鼎三猛得抬头,“啊?!”

侯夫人被他这蠢样子逗笑了,“怎么,你还想联系周王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接触的,亲王有亲王的骄傲,不需要别人多嘴。”

鼎三无语,侯夫人又拍拍旁边还处于呆滞的张之音,“什么都不要做,你做什么事都是拖后腿,离那个妖妇远一点,你的男人已完成布置,现在玩的是阳谋,任何阴谋都在拖他后腿。”

张之音抬头看看教导自己长大的妗妗,双眼含雾,“外甥女想去辽东。”

侯夫人点点头,“这才对,破虏留府就行。没事的时候看看附近,买个小院子做侯府,裕竹也得回家,一个女人暗中掌藩国算什么事。老身竭力把女儿送出京城,没想到最后还得回来,都是命呐。”

她说完就自顾自负手出门,竟是相当干脆。

鼎三愣了下,马上跟在身后,到前院廊道,侯夫人突然道,“离我远点,你脸上有手印,老身没忍住,抱歉。”

“感谢夫人,裕本兄身手敏捷、思维周密,原来是夫人教导。”

侯夫人转身看他一眼,哼一声道,“我儿会入京常驻,他才是大明的常备武力,别坏事,你明白吗?脑子是个好东西,但别以为别人没有。”

“恭送夫人!”

鼎三一直躬身,目送侯夫人出院门才直腰,突然看到身边的张之音,猛不防把他吓了一跳。

大小姐很生气,“谁在宁夏?”

“红日!”

“嗯?是哪个?”

鼎三不想多事,直接答道,“小弟也不知。”

“夫君想做什么?他不是想做人心的皇吗?怎么自己动手了?”

“第一个问题,大哥要养活天下人。第二个问题小弟不知什么意思。第三个问题,大哥有钱有粮有权有兵,自然到了动手的时候。”

张之音听他这么回答,冷笑一声,“我们联系周家、田家,舅舅妗妗怎么会知道?手脚不干净,查查那个办事不力。”

“呃~本也没隐瞒西宁侯,大哥说京城的事问问西宁侯不会错。”

大小姐恼了,这些家伙还背着她横向联络,鼎三看脸色很识趣,一边后退,一边急急解释,“西宁侯比我们周密,侯夫人就是明证。小弟告辞。”

张之音廊道中坐了一会,还是决定到仁寿宫,未来一段时间肯定很重要,帝位交替与自己何干,得在自己男人身边,他做事很快,去迟了都不知道做什么。

侯夫人刚才打鼎三很猛,打外甥却是意思一下,刚才没及时追出来,就是怕被人看到,好在没什么痕迹。

张之音一边想,一边从皇城侧门入宫,靠墙沿着她特有的通道来到仁寿宫。

没想到周王刚好在仁寿宫,张之音静静看着他给皇后号脉,没有出声打扰。

一只手完毕,周王又换了一只手。

他花的时间太长,张嫣不禁讥讽一声,“当然是男孩。”

周王最终收手,语气平淡,“男女不重要,娘娘宫气不足,有胎漏可能。”

姐妹俩同时大怒,张嫣更是尖叫一声,“你敢?!想死吗?!杀子之仇,什么皇帝、什么大明,都挡不住滚滚铁骑。”

周王语气依旧平淡,看向张嫣的眼神反而有点蔑视,“娘娘用不着色厉内荏的吼叫,气血虚弱、冲任不固,或与生宫不净有关。五年前堕胎,死胎完整?”

张嫣刹那脸色刷白,呆滞片刻,点头又摇头,“好似完整。”

“族叔说过什么吗?”

“他说我很健康。”

“哦,注意平稳气息,尤其避免刚才那样的激动,不泡热水澡,不碰冷水,禁吹冷风,及时排便,忌生冷寒性,忌烧炸辛辣,不得吃酸,多吃红萝卜、鸡肉、鸡蛋、猪肝,莲子桂圆汤每日两碗。睡好,但不得贪睡。逸则气滞,劳则气衰,自己小心吧。”

周王交代一连串,扭头走了。

姐妹俩互相看一眼,无声静坐,快到午时,外面突然传来钟声,片刻之后,整个京城大响。

两人静静听了一会,脸色惊疑不定,这不是大捷,但出了大事,皇帝在急召群臣议事。

张嫣扭头疑惑问大小姐,“大明还能出什么事?这几天外面有什么风声?”

“没有呀,水师还没到,辽东正在纳降,宁夏镇炸营,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张之音浅浅一笑告别,准备离开,“我想过几天到塞外转转,从北寨到辽东,我想在夫君身边,可惜破虏不能跟着。”

张嫣认真打量她一眼,缓缓点头,“应该的,希望姐姐回京还能有孕。”

张之音刚刚出门,却见西宁侯风一样到身边,急得大吼,“之音,马上回府,告诉朱鼎熊和鼎三,千万别乱动。”

“发生了什么事?”

“辽东急报,信王和孙承宗被奴酋设伏,你爹带大军去救,结果他和孙传庭也被俘,辽西现在只有礼部尚书周道登和一堆属官,他无法节制大军,赵率教怕炸营,已连夜后撤。”

一瞬间,张之音脑袋轰隆一声,结结巴巴道,“我…我爹?”

“哎呀!”西宁侯急得跳脚,“快回府!千万别动!陛下昏厥,朝堂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