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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弦重弩?!

勋贵们面面相觑,这期间什么人能把这玩意弄进京城。

除非一直在京城内。

刺杀的一瞬间需要开窗,不仅张之音看到了,两个护卫和妾室郭玲儿也看到了。

三弦重弩贯穿身体或把人打折都没问题,但刺客给箭道前端加装一丈长的笔直凹槽,极力追求准度,反而抵消了力量。

那个阁楼是个小商贩所有,一家四口被灭门在后院,阁楼里面全是火油,三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凶手在赌,赌张之音会到帝王庙祭祀。

他赌对了,但也证明他们不是东虏余孽。否则早就跳出来大喊大叫,哪会用这种死士方式。

苦肉计?稷武王想回朝?

只要长脑子的都在摇头,别人也许会,朱鼎顺绝对不会拿妻子开这种玩笑。

周王从树林中出来,与胖熊耳语几句,护卫立刻抬起轿子回城,太医院的医婆跟着。

胖熊挥挥手,与一群大佬跟在后面回京。

帝王庙戒严,阁楼被烧成一堆。

院中摆着七具尸体,三具就是一堆黑炭。

还有烧剩下的弩架,的确是三弦重弩。

锦衣卫和刑部已经问过旁边邻居,商贩一家昨天下午还在。

仵作非常肯定,死亡时间在十二个时辰内,脖子均被扭断,凶手非常专业。

三人、死士杀手、会自制弓弩、认识张之音。

排除外族、排除江湖人。

帝王庙周围站着、坐着四五百人,都在搞逻辑推理。

太阳西下,信王和袁可立来到帝王庙。

他刚带着核心文武去看望王妃,一个个都有股劫后余生的味道,若箭矢横着从肋骨穿心,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

徐允爵看到鼎三手中的凶器,立刻叫道,“殿下,老国公,这是海上的箭矢,海匪才用这种东西,水师应该也有。”

众人齐齐一惊,胖熊马上叫过几个刚从南洋回来的解难营亲卫。

其中一人立刻摇头,“不是,海上的绳箭不是这样子,他们的飞刃很宽,但两边前置,为了断绳或断桅杆,与这种完全相反,且带有尾羽免得海风刮偏。”

也就是前掠翼呗,另外几个亲卫也摇头表示不认识。

信王不再犹豫,咬牙切齿下了一道命令,“锦衣都督侦办此案,五日内京城许进不许出。这一套凶器均为特制,孤不信会凭空出现,多画纸张,向百姓悬赏线索。总之,宁杀错,不放过。必须抓住该死的幕后之人,孤要千刀万剐。”

鼎三领命而去,众人叹气一声,多事之秋啊,真佩服这人的胆子,他想得到什么好处呢?

两个时辰后,王府后院坐着几名勋贵,依旧在挠头苦思这个问题。

张之音醒了,张维贤来到女儿卧室,看到脸色惨白的女儿越发恼火。

三言两语交代几句外面的情况,张之音马上苦笑,“鼎三若能找到线索,一定是对方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勋贵哪家没有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用不着临时准备。”

“之音认为是勋贵?徐希皋不可能有这胆子。”

“女儿不知道,关键是刺杀女儿有什么用,除了让夫君提刀回京,任何人都得不到好处呀。夫君若怒气冲冲回来,谁能躲避稷武王的血腥报复。对方冲我而来,杀鸡儆猴,教训警告的血腥味道,敢用女儿使这种手段,主谋身份一定尊贵。”

张维贤轻咳一声,“有没有可能是代藩的家眷或郡王,解难想杀他们不是秘密,大行皇帝下葬,他们就该死了吧。”

“有可能,但他们怎么会有刺杀的人手。”

“之音为什么不怀疑徐允爵,解难不是与他有龌龊吗?”

张之音眨眨眼,还真不能告诉英国公,徐允爵最不可能,他被盯的更死。

“爹爹,勋贵有这样的实力,也像是勋贵的手法,但恰恰不可能是勋贵,杀我对他们只有坏处。”

父女俩同样没有头绪,低头沉默间西宁侯夫人抱着破虏进屋,小孩子到床边蹦蹦跳跳,“娘亲,抱抱!”

侯夫人马上又把孩子抱起来,一边安慰一边沉声道,“姐夫,之音,对方完全不怕被怀疑,且不怕解难回朝杀人,他好像故意激怒解难,利用解难清除一部分人。”

父女俩一惊,有道理!

对方藏的很深,得告诉鼎三,别乱杀人,慢慢追凶才能找到真凶。

锦衣卫两万多人在京城四处翻腾,果然,五日过去了,没有任何线索。

信王再次登门,答应锦衣卫可以一直追凶。但央求皇婶不要闹出大动静,保证帝位交替期间京城安稳。

张之音答应了,一直到十二天后的大祥祭都很安静。

十一月十九,朝臣已无需穿孝服。

十一月二十,第一次大朝会。

孝仁皇太后除了到乾清殿上炷香,已规规矩矩退隐到仁寿宫。孝贤皇太后则忐忑不安坐到御座后面听政。

三周岁的皇帝第一次临朝,非常长脸,安静坐着动都没动。

信王在金銮殿中部台阶有一个椅子,正式开始监国生涯。

两件事,一件是决定正旦大朝皇帝登基,大赦天下。

还有一件事是确定年号。

礼部上了四个年号,由信王拍板选择。

乾圣,太高调,这个名字幼皇怎敢担当,否决。

咸嘉,看一眼立刻否决,咸字右边是一个戈,刚刚平息兵戈,这个名字岂不是要让国家永无宁日。

崇祯,高大、吉祥的意思,谐音重振,好寓意。信王犹豫一会还是否决了,皇帝年幼,当不起。

兴福,中兴降福,前有兴宗、后有福宗?岂非说监国亲王是明主?这个名字不错,有能臣当朝,皇帝享福即可。

孝贤皇太后也第一次展示了他听政的能力,“一切由皇叔和众卿作主。”

这句话以后会是她的口头禅,就看她有没有其他手段了。

皇帝出殡日期是腊月十一,这期间京城依旧非常安静。

浩浩荡荡的朝臣送大行皇帝到德陵下葬,十五日才返回。

腊月十八,是衙门封印的日子。

就这短短的三天时间,信王扔出去一千二百万两白银。

补发天下边军五百万两饷银,补发文武大臣和宗室俸禄五百万两,奖励大行皇帝晋封的勋贵二百万两。

其中对稷武王奖励二十万两,另拨十万两修建两个娘娘庙。

内库顷刻只剩下三百万两存银。

不管怎么说,天下人都得给信王点个赞。

大气又败家的监国亲王,大伙都喜欢。

三天时间,就把朱鼎顺和魏忠贤搜刮来的银子嚯嚯完八成。同样在这三天时间内,首辅辞官、次辅、工部尚书、兵部掌印侍郎辞官。

其他人本就没有回朝,顺利‘获准’。袁可立则一秒也不想在京城,一天时间内向信王、皇帝和太后辞了三次。

老头最后获得一个太师虚衔,由禁卫和锦衣卫打着亲王仪仗回乡。

就在朱由检和新首辅孙承宗觉得明年大有可为的时候,腊月二十八,宁夏的奏报来了。

三边总督武之望兵败自杀,二十万围剿叛军的边军鸟作兽散,狼狈逃回各自驻地。

过程非常可笑,说败也败了,说没败也没败。

甘肃总兵率两万前锋只打了个照面,看到对方有骑军就败下阵来。败军倒卷中军,二十万边军不多的粮草被付之一炬,瞬间垮掉了。

信王勃然大怒,但又很快忍了下来,决定正旦大朝会皇帝登基大典后,兴福元年再处理宁夏的一小撮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