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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青和佟佳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李竞伟和王平,看李竞伟身上拿的大包小包就知道,这是刚从邮局过来的。

“李知青,等会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佟佳不好意思的问道,人家刚从邮局出来,自己包裹还没放下,又让人回去帮忙拿包裹,这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实在找不到人了,也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

李竞伟闻言,看着两个姑娘不自然的神色,再对上佟佳左右乱飘的视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爽朗一笑,“是不是邮局有包裹拿不动?没事,这有什么,等着,我先过去放下再过来帮你们。”

佟佳讪讪,“这不是还不熟不好意思吗,谢谢李知青。”

“客气了不是,那你们先过去等我。”

林言青、佟佳、王平三人先去了邮局,等到李竞伟来的时候,只见林言青把自己的两个大包裹用绳子绑在一起,“哟,你俩东西挺多啊,林知青,你这样不好拿啊,看着就重。”

林言青“没事,省得再多跑一趟。”说完,两手一拎,就拎起来了。

“嚯,看不出来啊,林知青有一手。”李竞伟眉毛高高挑起,这看着可不轻。

林言青谦虚,“东西看着多,重量没多少。”

佟佳骄傲道,“小瞧人,我们林知青,可是能文能武、力大无穷、力能扛鼎、降龙伏虎。”

“别贫了,我还能倒拔垂杨柳呢。走了。”

李竞伟好笑的摇头,这俩人真逗。和王平一人一个拿上佟佳的包裹追上去。

牛车上,已经有办完事买好东西回来的人了。

林言青递给赶车的大爷一个包子,刚才在国营饭店吃完饭,把剩菜和买的包子一起打包了。给赵大爷一个,李竞伟、王平各一个,再给孙婶儿、队长叔他们两个,剩下的带回去热着还能吃两天。

“不用,你们留着自己吃。”赵大爷还是一贯的严肃,推辞着不要。

“别客气,大爷拿着吃吧,一上午了,赶车也累人。”林言青把包子往大爷怀里一塞,顺便往他手里塞了包红塔山,小声说,“这个您也拿着,我爸拆开的,给我带过来我也用不上。”

赵大爷这次没推,地里刨食的人,平时哪抽的上这种烟,上次抽还是李小子给的一根大前门。

“诶,行。”赵大爷把包子揣怀里,香烟仔细的放进胸前口袋,还按了按,“快去车上坐吧,一会儿就回。”严肃的赵大爷也拒绝不了香烟的糖衣炮弹,声音都和蔼了不少。

牛菊花瞪着眼看着赵老头把包子揣怀里,别以为他们动作快声音低她就不知道了,肉包子的味儿,一拿出来她就闻着了,这些知青,手指头可真松。

“都是些啥东西啊,这么老大包。”

一脸垂涎的盯着几人的包裹,这次来的知青家里倒是都舍得,这么大,里边得有多少东西啊。更别说这几个,还大包小包的,一看在供销社也买了老鼻子了。

“干哈呢??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好厚的脸皮。”孙翠花刚来就听到牛菊花又在这整那死出。

“你咋这么说俺呢?俺咋就厚脸皮了?”

“说你咋滴,你要是不厚脸皮,咋净盯着人家东西。”

“我就问问,这不是也是关心他们吗?”

“一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屎壳郎掉面缸——你真觉得自己是个大汤圆。”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孙婶子您是上鞋不用锥子——针(真)行啊。

孙翠花没有在一车年轻人目瞪口呆快速眨眼、神情佩服崇拜的眼神中迷失了自我,只简单怼了几句就坐下,冲林言青使了个眼色,意思:咋样,婶儿厉害吧。

林言青悄悄比了个大拇指,您是这个。

“铛——”赵大爷就像他说的一样,钟到了十二点一响,牛鞭轻轻一甩,“走了。”

“唉——等等啊,这还有人没坐上。”是同村的姑娘跑着拦车,身后还跟着白妮、沈力伟。

“走那么快干哈呀,这咋还听不见人叫,也不说等等我们。”

牛菊花来劲儿了,“这么大姑娘咋脸这么大,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俺们这一车人凭啥等你,没听老赵头早上说,说好晌午走到时间俺们自然就走了。”

“还等你,人长得不咋样想得还挺美,这么能耐咋不叫全大队的人,干脆都别上工了,一天光等你算了。脸大能跑二里地,得多大脸能说出这话。”

一天天啥也不是,呸。笑话,就是对上孙翠花那个炮仗,她也不怕,会怕一个小丫头片子。

“行了,少说几句,赶紧上来回去了。”孙婶儿适时出声。

赵大爷老实在在的等着,到了说好的时间他就走,有人拦车他就停,等几人麻溜的上车,又吆喝一声开始赶车。

*

这边二三月份,雪才慢慢开始化了,化雪后就开始清雪。之后是选种育苗,要在四五月,最迟最迟五月初前播种完。

现在这会儿正是苞米播种、水稻插秧的时候。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农忙农忙,其实不只是秋收的时候忙,春耕的时候也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

这边大都是一季作物区,回旋余地小,加上“春脖子”短,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早忙活就能早成熟、早交粮。

男知青们被分去跟着队里的男人们垄地去了,女知青们则跟着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婶子们一起插秧。

带着草编的帽子,林言青跟在孙婶后边,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直接受到了地里老把式的指导。

“林知青,看着啊。这插秧的讲究啊,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苗秧啊,咱们老话说的好,讲究一个‘浅直匀齐1’,这四个字,可不是婶儿胡诌的,那都是老人们一代代传下来的,里头说道大着呢。”

“这浅说的是插秧啊,它不能深,深度要在半个指关节左右,就这么多。”边说边伸出手比划着。

“这匀,是说插秧不能插太密,也不能插太稀,一穴你们就看着插个三四苗就行了。”

“这直和齐两个字,说的就是要保证苗直、齐整,可不兴偷懒啊,要是插的歪歪扭扭,高低不齐,深浅不一,你队长叔下工前可是都会溜达着检查的,到时候挨骂不说,不合格的还要返工。”

说完乐呵呵的,“不过婶儿相信你们俩看着就不像那种毛愣三光的人。”

旁边牛菊花撇了撇嘴,才来几天啊,你倒知道是啥人了,谁不知道谁,你孙翠花,就是个看脸下菜碟的,见到长得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了。

再舔,这城里知青也是瞧不上乡下泥腿子的,不过要是孙翠花家老三,也不是不可能。

这老东西,这么稀罕这个林知青,该不是存了这个心思吧。

不行,这要是他俩成了,她家梅子可咋办。

只见牛菊花突然开始发狠,那干活儿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旁边人:这老货咋了,今天追肥了,这么猛。

牛菊花:早点干完,回家去商量,田拥军可是她早就看好的未来女婿。

孙翠花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行了,干活儿吧,就照着婶儿说的干,不会你们就先看着,多学着点,宁肯慢,也别耍滑头。这庄稼啊,就是你敷衍它,它也敷衍你,好好侍弄都要看天吃饭……”

几人照猫画虎学着做着。

“哟,你看这个女娃,这是新来的知青吧,这次还来了个会干活的,可真稀奇。”地里有人歇脚的时候注意到了。

“搁哪呢,咋可能是知青,那些城里娃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绣花枕头,没一个会干活的。”这是根本不相信的。

孙翠花也听到了,再抬头一看,哎嘛呀,这林知青可真是个好的,干得又快又好,插的秧苗,那叫一个齐整,像拿那线划过的一样。

“咋不可能啊,这要不是林知青干的,还能是你们两个老货干的不成?还不兴有的人 ,她就是长得好看又聪明。”

“林知青,下工了来婶儿家里吃饭啊,佟知青也来。可不兴拒绝。”

“诶,好。”

林言青抬手摸了摸鼻子,也还好吧,这孙婶儿比的不就是1.5厘米至2厘米左右么,按她说的四字“浅直匀齐”,就那么插呗。

林言青:低调低调,问就是洗髓强身后,她又偷偷在系统上买了健脑剂,这眼睛就是尺一样不说,脑袋也升级过了,现在就是眼睛:你看会了,手:我确实会了。

游戏:你一朝赤贫了你知道吗

林言青:别管,有这条件自然要武装到牙齿,磨刀不误砍柴工

一旁的白妮撇嘴,低声嘟囔着,“插个秧有什么值得显摆的,最好插一辈子。”说着恨恨的拔了地里的杂草扔在地上泄愤。

林言青听到了,看了一眼,对这种不痛不痒的酸话和无能狂怒,她是懒得搭理的。

毕竟,太优秀了就是会讨人厌,没办法,真是让人忧愁的烦恼。

“蛇—有蛇!”

“啊!”

“有人晕倒了,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