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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土成山镇河伯,山川改道碎妖魔。

群邪乱舞逞威风,禹王开江水怪没。

大禹继承父志率领大军治理水族祸乱,开始游走在各地勘察江河湖川,一日大禹探查黄河与淮河水道交汇之处,路过淮阴山脉,发现此地落于黄河泛滥、淮河升腾最为严重的位置,然而四周水患却没有对此地造成太大影响,不由心生好奇,向着淮阴山而去。

大禹翻越山岭,于一花果芬芳之处,看到一金甲披身的瘦弱男子,正在修炼武道,激起的气血宛若大日起落,将周围的水气蒸散一空,无上意志覆盖天空大地,精气狼烟好似龙吟四海,使乌云不过境,风雨避雷池。

大禹心头震动,暗道:“此为圣贤也,观其武道修为冠盖天下,若是能得圣贤相助,何愁水患不平?”

大禹上前礼道:“人族轩辕后裔,子禹拜见前辈,禹领人皇之令治理水患,路过此地,见山上紫霞氤氲不散,气象不凡,故而冒昧前来拜访,惊扰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六耳猕猴心道:总算来了,大道之途始于此也。面色平静道:“方今天下,水妖纵横,使生灵苦不堪言,汝既承皇命治理洪水,今又有缘至此,不知可有治水良方?”

大禹眼中一亮,恭敬道:“禹欲先隔断大江大河支脉,使江河之水自归沧海,再于各处支脉处瓮中捉鳖,将一干作乱水妖镇压,复又梳理水道使百川归流,天下靖安。”

六耳猕猴点头应道:“汝既有此良策,则水患可除也,然大地高低不平,洪水深浅难测,汝欲使百川归流,又怎防江河倒灌?”

大禹眉头紧皱,长叹一息,接着对着六耳猕猴俯首拜道:“确是禹思虑不周,如此看来,治水之难尤胜去除妖邪,前辈有此智慧,既能点醒子禹,想必腹有良谋可以教禹,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六耳猕猴取出随心铁杆兵,对着大禹道:“吾手中神铁,上可顶天,下可定海,今可借汝探测水之高低深潜,可定洪水波涛肆虐,汝可以之衡量水势,开凿水道引流复归江河,使其东归大海。”

大禹面露喜色,接过随心铁杆兵,对着六耳猕猴拜谢道:“今日若非得遇圣贤,禹恐重复吾父旧辙,禹死无妨,只是生灵何辜,前辈大恩大德,请受禹之一拜。”

大禹得到测水之尺、定水之具,便开始了治水之路,先以息土截断黄河、长江、淮河、济水等江河主脉的支流水道,使四渎之水难以泛滥至各处湖河,自去沧海。

澄湖之上,大禹率领人族大军包围四周,高声喝问化蛇道:“汝这狂悖逆妖,溺毙良民无数,还不束手就擒,以赎其罪!”

化蛇嚣张道:“汝等凡夫俗子,只在陆地称王,不识水神威灵,胆敢聚众冒犯,若是俯首帖耳、礼敬于吾,尚可留得性命,否则今日便让尔等落水而丧!”

说完,见人族大军不动如山,化蛇面显怒色,口中叱声不断,澄湖之水漫出百丈之高,就要将周围人族大军淹没,大禹见此邪神还要负隅顽抗,枉自逞威,伸手便召唤出随心铁杆兵,化作定海神针模样,顿时澄湖之水宛若百鸟归巢般落回水位,波涛偃旗息鼓般消弭无形。

化蛇见状大惊失色,忙向湖中潜藏,不想在随心铁杆兵的镇压下,湖面宛若金刚铁石,将毫无防备的化蛇撞的头破血流,目眩头晕,还未等化蛇反应过来,就被大禹一斧头砍做两半,跌落澄湖之中,将湖水染作赤红一片。

大禹看着山川地图,问道:“伯夷,如今两岸支流乱逆水妖已被肃清大半,下一处却是该往哪处?”

伯夷乃大夫伯勤之子,受虞舜帝命,辅佐大禹镇压水妖,清理洪水泛滥,伯夷对着大禹拱手道:“禹伯,现今诸多支流湖泊中,凡纵恶行凶之徒,皆已服法,尚有贯穿主流的人工水道尚未剪除,离此地不远处,便是杻阳山,杻阳山北便是横贯长江黄河的宪翼大河,此河为吾人族水路交通要道,河中水神为那恶妖旋龟,此妖胆若鼠蛇,却是奸滑狠辣,常常躲在水中将过往船舟掀翻,裹挟民众以财宝,方才施以援手,往常百姓不知,还念其好,为之立庙宇祭祀,如今水族群妖肆虐时却是本性暴露,竟让周围村民进献童男童女以为祭品,当真是可恶至极也。”

大禹闻听此言也是性情激愤,当即就带着大军向着宪翼水道而去,伯夷立于岸上,呼喝道:“宪翼河伯何在?今人皇治水禹伯在此,还不速速前来答话!”

旋龟闻言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恭声道:“不知王驾在此,小神未做接迎,还请上尊恕罪,上尊唤小老儿所为何事?”

伯夷叱责道:“汝这恶神,纵水袭船,为祸四邻,索要童男童女为祭,如今禹伯在此,安敢欺瞒惑言,还不前来讨罪!”

旋龟心头震颤,忙向着大禹看去,看到大禹手持开山斧,周身血煞之气盈而不散,吓的惊叫一声,缩回水中,任伯夷如何叫唤,也不做回应。

大禹见状飞上天空,随心铁杆兵化作捣海杵,将宪翼之水搅做一团,不消片刻,旋龟便受不了,忙大叫道:“禹伯且住,小神甘愿服法,请看在小神未纵水袭民,往昔镇压水道薄有功绩的份上,饶吾性命。”

伯夷对着大禹道:“禹伯,此龟确未趁机作乱,然其向两岸之民索取童男童女,只此一项便是死罪,不可轻饶也。”

旋龟立马磕头如捣蒜,自辩道:“吾虽有恶念,然终究未尝得手,既未得手何言死罪也?今禹伯降临,使吾悔过自新,可见是上天怜吾修行不易,借禹伯之手阻吾犯下大错,求禹伯开恩,饶过此回。”

大禹沉思道:“汝虽未造成恶果,然邪心已生,恶业自成,吾便将汝镇压于河堤之上,罚汝背负镇河碑,镇压宪翼水道,若有朝一日,汝使此河水灵龙脉衍生,水气通天之时,自可脱劫而出,成就一番造化,如若不然灾劫难断,汝可知否?”

旋龟面容苦涩道:“多谢禹伯饶老龟性命,老龟愿镇压此间河道,直至水脉化生。”

待大禹率领大军离去后,老龟背负如山岳般厚重的镇河碑,艰难的爬走在宪翼河道之上,唉声叹气道:“此人为开辟的河道想要诞生水灵,何其难也,只怪老龟道性不深,利欲熏心,方才遭受此劫难。只盼望长江黄河水道能够重新贯通,使此河受母河水气滋养,水脉能早日成型,使此河水气通天,遥遥无期也,通天河畔,何通天啊?……”

十余年来,大禹游走大地山川,一众水族妖神皆被大禹降服,良善者继续为河神,性恶者按其罪业,或杀或镇压,大地洪水虽尚未治平,却已不在泛滥失控,大禹也开始着手治理四渎主流。

一众水族在大禹所率领的大军清剿之下,不由闻风丧胆,被吓的落荒而逃,投奔四渎水君而去,黄河水君名曰:冯夷,为昔年女娲造人时,黄河沾染息壤泥水所蕴含的造化之气,孕育化生而出,因与人族有此渊源,故而常与人族亲近,自是相安无事。

那长江水君名曰:奇相,奇相者贵不可言也,传说为一宝珠坠落长江,常年受水气滋养,因而化作一方水神,此为良善之神,不曾纵水欺民。

济水偏安北境,穿梭山林瘴气,少有人族聚集,多为山精野怪依存。

唯有淮河水道复杂,脉络遍布山川大地,多为海中水族聚集,此时被大禹驱逐的一众水族,也多汇聚于此投奔淮河水君巫支祁,请求巫支祁主持公道。

“大王,吾等蒙受大王恩泽,分封吾等为各路水神,然人族缕缕苛待吾等,常使大军镇杀吾等,为求自保吾等只能泛起大水,以做威慑。不想人皇令大禹治理水患,使其对吾等水族赶尽杀绝,一众同僚死伤无数,今吾等见那大禹率领大军向着淮水而来,恐大王没有防备,因而前来助大王一臂之力。”有落魄水族狡猾道。

巫支祁大怒道:“吾乃淮河水君,掌控大地近半水事,人族不敬水神,水族得吾之令,发起水患以做薄惩,今人族不思修好,反以屠刀戮杀河湖水伯,当真是狂妄至极,吾必为尔等雪恨,待那大禹前来,吾倒要看看其有何本事,敢如此猖狂行事!”

巫支祁聚拢淮河水族,泛起滔天洪水,将淮河之地化作一片汪洋,无数人族仓皇出逃,放言要以牙还牙将大禹镇压河眼,巫支祁手中翻江倒海棍横摆四方,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大禹闻听淮河水君巫支祁的狂放之言,也是气的血煞之气翻滚如波涛肆虐,又似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头顶精气狼烟于云海深处化作猛虎咆哮,威势直指淮河水府。

乌云翻滚不休,雷霆响震不停,妖邪摇旗呐喊处,水气漫天半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