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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众逍遥牧一方,避死延生神通强。

禹王开山平水逆,九州结界人道昌。

淮河水府位于龟山以北,军山以南,处淮水百脉汇流之处,淮河水君巫支祁形若猿猴,白首青毛覆体,目蕴神光爪似金钢,擅长御水之术,九窍似泉眼生息不绝,力大无穷善能拔江抽海。

此时水府周围多有水族精兽持钢叉剑戟,巡视淮河各脉,淮水之上黄襄赤旗随浪摇摆,深水之下暗藏玄机,似有一方河眼孕育吞吐淮河水气。

大禹率领战士行至此处,战旗随气血翻滚,精气狼烟直冲九霄,震的云开雾散霞光落,伯夷手持短矛上前,对着涛涛河水朗声道:“淮河水君何在?今人皇大军在此,还不速速出来答话。”

水府之中有虾兵来报:“启禀大王,那大禹率领人族大军已至河岸处摆起军阵,派遣使者投来短矛宣战,却是如何是好?”

巫支祁端坐龙椅之上,与一众水族正在开怀大饮,闻听此言,将手中酒器用力砸在地上,溅起酒香四溢,愤而起身道:“本王尚未找其麻烦,此人却是送上门来,儿郎们给吾摆出架势,与那大禹会上一会!”

就见淮河水面一阵翻滚好似热水沸腾,无数水族摆开阵形,与岸上大军针锋相对,就见巫支祁脚踏浪潮而出,打量岸上阵形,声若洪雷道:“哪个是大禹?见到淮河水主,还不过来见礼,汝等人族礼数何在?”

大禹持斧上前朗声道:“汝不过受人皇恩泽窃居淮水的悖逆之徒,有何资格让吾来朝拜?汝纵容水贼发起洪涝,使万灵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今王师以至,若有自知之明,宜当束手就擒,以求人皇恩典,怎敢在此大言不惭!”

巫支祁吐气不屑道:“人皇为陆地之主,吾为水地之主,彼岂能越境管辖,汝等人族不敬水神,需知水亦有雷霆之怒,吾等发下洪水,好叫尔等知道神威不可侵犯,若识时务、明天理,自当奉礼来和。”

大禹气急而笑道:“果真禽兽之形,不沐王化,全无德性,依仗几分神通,在此惺惺作吠,岂不知人道大势在吾人族,人皇威严之下,俱为累卵!”

巫支祁嘲笑道:“汝不识吾身,在此发出狂缪之言,吾不归周天种类,不服天地管束,汝之天命于吾不过如烟似雾,恰似一场春秋变换而已,哈哈哈。”

大禹闻言冷声道:“莫要做口舌之争,吾以兵家之礼,与汝等水贼宣之以战,汝等敢应战否?若是胆怯自可龟缩水府,吾自有神通断尔等水路!”

巫支祁手中翻江倒海棍朝天一指,霸气道:“汝等要战,那便战上一场,来人持弓开箭以回之。”

随着巫支祁话音落下,水中一将翻腾而出,此妖人面鱼身,周身鳞甲覆盖,手持弓箭对着岸上王旗木杆就是一箭,王旗应声而倒,引的一众水妖哈哈大笑。

此妖名曰:赤鱬,声似鸳鸯戏水,肉若仙丹妙药,甩尾之间,已是涛涛江水在前,唤云布雨只是等闲。

岸上人族大军见王旗被水妖射落,俱是义愤填膺,周身气血好似玄蛇吐信,隐而待发,眼中似有火光燃烧,一身大力暗出引的筋骨齐鸣。

大禹冷面寒霜道:“众将士擂鼓助威,以震慑敌心。”顿时一排彪形大汉越众而出,手持锣鼓击打,发出金玉嗡鸣。

巫支祁见状也是大手一挥,只见河面翻腾起数十条几丈大小的河豚,纷纷张口食气,不消片刻,腹大如鼓,河豚倒转身形露出雪白肚子,漂浮在河面上,又从河中窜出来数十个彪形大汉,定眼一看却是那水鳄成精,倒拿丈许大青鱼,抡动鱼头朝着河豚肚子击打过去,发出轰隆之声,其音尤胜擂鼓几分。

大禹对着身后将士鼓舞道:“人族勇士们,此为洪水灾难之魁首,吾等需将一众水妖尽数捉拿,方可平息水患,拯救百姓于洪涝之苦,随吾杀!”

人族战士手持兵戈击打地面,发出震颤之音,引的河水波澜四起,高喊道:“人皇之威覆盖宇内,水妖不死兵戈不止,血气不消战至终章,杀!杀!杀!”

一众水族被这股百战兵威慑的心神俱颤,被这股气势震的东倒西歪。

巫支祁见状,手中翻江倒海棍往河水中用力一插,顿是江河翻滚不休,将这股威压消弭于波涛之中,对着身后众水族道:“对面不过一群旱鸭子,吾等操水纵浪隐于江河,待其力竭,自可拖入深水溺毙,儿郎们显露神通就在今朝,让这人族知吾等水神之威,随本王冲杀过去,杀!”

人族武者踏浪而行,一众水族河中沉浮,彼此厮杀起来,不时就有水妖被人族武者钉杀于河上,被武道气血磨灭神魂,也有武者马失前蹄,被水妖卷入水中,苦苦挣扎无果后溺毙而亡。

那边杀做一团,这边大禹和巫支祁对峙起来,一个武道通神,气血好似火山流赤浆,一个战意升腾,妖煞之气宛若南斗遇荧惑。

巫支祁手持翻江倒海棍以无上大力从天而降向着大禹首阳打去,好似擎天玉柱倒,大禹见状开山斧倒劈天上,一道白色气浪腾空而起,宛若游龙飞天露爪牙,二者相撞,有如火花遇闪电,又好似星辰落泰山,轰鸣之音将四周人妖震的五迷三道,如瞎子过河般在水中扑腾。

形成的气劲使的河床摇晃不定,宛若山崩地裂水倾斜,搅的战场一片狼藉。

巫支祁脚下失陷,河水硬生生被其踩落数百丈,掀起层层巨浪,大禹被这股巨力震飞出去,双脚划过水面,激起两条白龙。

巫支祁活动筋骨道:“都言汝修为高深莫测,吾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本王天生铜皮铁骨,力能搬山掀海,今日便让汝等井底之蛙,知何为神通广大!”

大禹斧头横摆,冷眼道:“不过蛮力而已,山猪野象以力逞威,不过是徒有其表。”

巫支祁猛踏一脚,水花溅起屏障,遮挡大禹视线,接着如风雷过境般朝大禹极射而去,大禹化斧为盾,将水花弹开,周身气血下沉,一套斧钺交响施展开来,宛若月下精灵舞,道道斧光好似庚金放罡芒,巫支祁见状变换棍形,翻江倒海棍转动如花,恰是金刚八宝伞,在一阵叮当作响中将斧光弹射而去。

未给巫支祁反应机会,大禹手中开山斧煞气缠绕宛若魔神嘶吼,一道黑色的斧光犹如恶虎咆哮般向着巫支祁撕咬过来,巫支祁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锋利斧光劈作一刀两断,大禹见状正要舒缓一口气,就见巫支祁化作两滩水落下,接着两滩水交汇一处,巫支祁完好如初的从中跳了出来。

巫支祁哈哈大笑道:“吾乃天生异种,可窥阴阳变换,能脱五行束缚,最善避死延生,汝之神通奈何不得吾,哈哈哈。”

大禹面露严峻之色,头顶精气宛若云海生烟,身形躬弯似月,人斧气势相合,如梦似幻影,恰如江河分两界,再次斩在巫支祁的身上,巫支祁连忙持棍来挡,手中翻江倒海棍却是被这股劈山裂海之力击飞出去,巫支祁又一次被大禹斩作数截。

只见巫支祁再次从水中跳出,依旧是毫发无损,巫支祁挑衅道:“汝不通阴阳之玄妙,不识生死无常势,匹夫之勇也。”

说完,唤来翻江倒海棍对着大禹周身就是一阵输出,漫天棍影好似刺猬插针,大禹挥舞开山斧格挡,却还是被震的虎口撕裂,气劲穿透五脏六腑,嘴角血液横流。

大禹一声爆喝,蓄力将巫支祁弹飞出去,深吸一口气,周身血液回流,伤口弥合宛若时间重置一般,顷刻之间已经恢复的八九不离十。

大禹手持开山斧旋转如磨盘,黑色煞气与斧光合二为一,向着巫支祁劈砍过去,巫支祁踏浪变换身形欲躲开黑色斧芒,不想这道斧光宛若赋予灵机,竟如跗骨之蛆般紧追其后,巫支祁见无法躲开,索性不再避让,欲故技重施,施展神通避死延生术。

待巫支祁化作水态,大禹忙取出随心铁杆兵将之定住身形,巫支祁宛若藤蔓绕树般被束缚住,不由惊慌失措道:“汝这是何宝贝,竟能释放玄黄之光,将吾困住?”

大禹面露轻松之意,笑道:“此乃圣贤之宝,汝虽有生死玄术,杀之不得,吾却可将汝镇压一处,使汝不可为祸人间。”

随着巫支祁被大禹镇压,其余水族顿时做鸟兽散,被一众人族或杀活擒,大禹派人以九金之铁打造锁链,将巫支祁镇压在淮河水眼之中,任巫支祁嘶吼怒嚎,也难逃九金锁链束缚,一代奇妖就此沦为阶下之囚。

在竖清水族之后,大禹复又踏遍千山万水,以随心铁杆兵测量水势高低,以开山斧重新劈开河道,将百川之水引入四渎,使大地洪水东归大海。

待洪水流经羽山之时,羽山之上赤红一片,漫山遍野的藏红花齐齐绽放,随风摇摆宛若翩翩起舞,似蕴藏快乐而喜悦。

自大禹平息洪水之后,在百姓中的威望如赫赫之光,无可企及,舜帝以大禹功盖三皇、众望所归,遂传位于大禹。

大禹临近淮河而建禹都,在大禹功成之后,随心铁杆兵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淮阴山遁去,大禹见状对着淮阴山躬身一礼以示谢意。

禹帝在位期间,为了防止妖邪卷土再来,以九金铸造九鼎,九金乃地宝玄金,产于天下九域,大禹以此划分九州,布下九州结界,再有妖邪作乱,可御人道之力,以九鼎大阵诛邪,至此九鼎成为了人皇权柄的象征。

…………

淮阴山上,六耳猕猴手握随心铁杆兵,目露炽热之光,望着军山方向喃喃自语道:“赤尻马猴,汝今被人皇镇压,人族天命压制之下,气数衰竭,如此吾借汝成道,四灵反噬尚可容也。”

六耳猕猴翻滚之间,已向军山而去……。